第26章我不愿讓你一個人(2)-《歲月忽已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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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辛烈拍了拍我的頭:“今年冬天一起去看吧。”
“要做的事好多啊。”我喃喃道。
“這不是還有一年時間嗎,而且又不是不讓回來了,美國旅游簽證能有一個月呢。”
“不知道明年是什么樣子啊。”我有些期待。
“一定會比現在還要好的。”
顧辛烈牽起我的手,我們十指相扣,直達心臟。
晚上的時候,我忽然覺得肚子痛,我生理期以前一般只是全身乏力,貪睡,但痛起來卻還是第一次。或許是因為最近常游泳,有些受涼。
美國人不喝熱水,家里連臺飲水機都沒有,我只好用平底鍋燒了一點熱水,然后又想起廚房里沒有紅糖,翻箱倒柜半天,發現大棗和枸杞也沒有。我垂頭喪氣地用冰糖沖了一杯糖水,蹲在客廳里一口一口地喝。
或許是聽到了我的動靜,顧辛烈從他的房間走出來,穿著拖鞋和睡衣,看到我蹲在地上,嚇了一跳:“姜河,你怎么了?”
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雖然這么大年紀的人了,美國大環境又十分開放,但我從來沒有同男生討論過這樣的事情。
“沒事,”我忍住疼,將手從肚子上移開,“喝水呢。”
顧辛烈瞟了我一眼,走到我面前,輕輕彈了彈我的額頭:“你去房間里躺著。”
過了一會兒,顧辛烈敲開我的房門進來,他手里端了一大盆水,切了生姜片放在里面。他把水放在我的床邊,為了確認,他又摸出手機看了幾眼:“嗯,好了,來,泡腳。”
然后他又低下頭倒騰手機,“咚咚咚”地跑出去,又“咚咚咚”地跑回來,手里拿著棉花遞給我:“這個你塞耳朵里,好像挺有用的。”
我這才明白他在干嗎,忍不住想笑,老老實實接過他的棉花,發現是濕的,問他:“怎么是濕的?”
“噢,泡了酒精。”
“你哪里來的酒精?”我疑惑地問。
顧辛烈看了我一眼,沒說話。
“你不會是把廚房里的料酒拿來泡了吧?”我將棉花湊到鼻子邊聞了聞,很大一股酒的味道。
“不是,”顧辛烈咳嗽了一聲,不情不愿地回答,“儲物柜里不是還有一瓶格蘭菲迪嘛。”
我頓時無語了,感覺天雷陣陣。我默默地看了看手中用格蘭菲迪泡過的棉花,頓時覺得肚子一點都不疼了。
我心疼得好半天才緩過來:“你不喝的話,給我喝啊!”
顧大少卻一點也沒聽出我語氣里的嘲諷,他點點頭:“好啊,等過幾天你身體好了再說。”
我哭笑不得:“那你給我留著啊。”
我洗完腳,就躺在床上休息,顧辛烈在我的書桌前用電腦畫設計圖,他放了一首英文歌,《youngandbeautifu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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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neitall,hadmycakenow歷盡滄桑,人已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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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llyoustilllovemewhenigotnothingbutmyachingsoul當我一無所有,只留悲傷,你是否還會愛我
歌聲流瀉,我們誰都沒有說話。忽然我的手機鈴聲急促地響起,打破了這份寧靜。
我看了看來電顯示,竟然是惜惜,她很少主動給我打電話。
我接起電話:“惜惜?怎么了?”
她并沒有立刻說話,不知道為什么,我有一種感覺,我覺得她此時應該是在外面,或許是海邊,或許是沙灘上,她正在吸煙。
“沒什么,”她說,“我和john解除婚約了。”
我愣住:“怎么回事?”
“不關他的事,是我提出的。”
“為什么?”我十分不理解,“你瘋了嗎?”
“嗯,”她不清不淡地“嗯”了一聲,“我也覺得我瘋了。我這二十多年,每天拼命努力,不就是為了成為人上人嗎?我來美國不就是為了找份工作、拿到身份,至少讓我的后半生、我的孩子能夠不比人矮一等的生活嗎?灰姑娘的故事,誰不想啊,而且我還是一個這么勢利、功利的灰姑娘。”
說到這里,她頓了頓,說:“姜河,我想我真的是瘋了吧。”
“惜惜,你別這樣說。”
“他白天的時候給我打了一個電話,中國已經是凌晨了。他好像喝了酒,他在電話里說,惜惜,你別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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