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就連歷史政治這種只靠記憶力的學科我們都遙遙領先,同學們為了整我們,把沒喝完的奶茶和零食全都倒在垃圾桶邊上,弄得一片狼藉。 我大為惱怒,一腳踹上墻壁,倒是江海反應平淡,他走過去,彎下腰搬正垃圾桶。 “嫉妒和憎恨只會給放縱它的人帶來痛苦。你根本不必理會他們,因為,”他頓了頓,回過頭認真地說,“你同他們不一樣。” 然后他根本沒讓我幫忙,自己一個人就把垃圾處理完了。他倒完垃圾回來的時候一身干干凈凈,手上拿了一片漂亮的銀杏樹葉,他遞給我,我疑惑地接過來,他依然面無表情地說:“可以做書簽。” 然后我們一人踩在一張凳子上擦黑板,白色的粉塵簌簌地往下掉。我一直記得,從那個角度可以看到窗外,放學結伴一起回家的女孩、勾肩搭背拍著籃球的少年……再近一點,是江海又長又濃密的睫毛,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姜河。” 他忽然轉過頭叫我,我的偷窺被抓了個正著,不由得滿臉通紅。 他倒是毫不在意,指了指一旁的公式,從凳子上跳下來,拿起一支粉筆:“你看,如果在這個等式兩旁再加上這幾項,就成了一個n階泰勒展開了。” 我站在他的身邊,能夠聞到風的味道。對我來說,江海就是我想要到達的遠方。 再次見到顧辛烈這個白癡,已經是第三年的秋年。我同江海再次跳級,一起升入高中部。開學那天我叼著包子不疾不徐地走在路上,忽然前方學校門口一片嘩然,我十分好奇地擠進去,看到一輛全身閃亮的勞斯萊斯,司機畢恭畢敬地打開車門,小少爺的身影露了出來。 他昂首挺胸,腳上的限量運動鞋閃閃發光。 我一口將包子吞下,準備混在人群中不動聲色地消失。 可惜還是晚了一步:“姜河!” 顧辛烈大少爺咬牙切齒地一聲大喊。 我只得笑嘻嘻地回過頭:“哎呀,恭喜你順利畢業啊,我還一直擔心我走之后沒人給你抄作業,生怕你留級呢。” “哼,”顧辛烈瞪了我一眼,然后疑惑地問,“為什么你的校服是藍色的?” “這個嘛,”我極力安撫他的情緒,“雖然很開心我們再次成為校友,不過我上高一,你上初一,記得下次見面要叫我一聲學姐啊。” 然后下一秒,我看到顧辛烈的臉色變得鐵青,惡毒的眼神差點一刀刀凌遲了我。 因為不在一棟教學樓,所以我同顧辛烈也沒有什么交集。也就是每周一的升旗儀式上偶爾能碰到。因為高中部的人大多人高馬大,我不敢和他們擠,每次散場后就一個人慢悠悠地走在最后面。 每次碰到顧辛烈,他就“小矮子小矮子”地叫我,他們初中部的人都不喜歡穿校服,也就只有升旗儀式的時候愿意走個過場。他穿著綠色的運動校服,看起來瘦瘦高高的,上午十點鐘的太陽落在他的身上,有點像我陪媽媽看過的言情偶像劇的鏡頭。 我通常會回敬他一句:“顧二蠢。” 然后他就瞪我,我不說話,兩個人就這樣一起走上一截路。我們學校是全市最好的中學,無論是硬件設施還是軟件。所以從操場到教學樓,我們不得不穿過一條很長的仿古長廊、一個水池、一條種滿了紫荊樹的道路和一塊貼著公告欄的空地。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