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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舒諾被他鬧得煩了，平時那么安靜的人，怎么早上話那么多，還全是廢話。

    程舒諾雙手殺去他的臉頰，使勁揉了兩下，“你到底想說什么！”

    程舒諾終于直視他，動作粗魯，看來是醒的差不多了。

    林宴被她捧著臉頰，他便半垂著眼睛，對著程舒諾特別誠懇地說：“我也想再做一次。”

    程舒諾愣住，嘴角抖了下。

    林宴是個講道理的人，他擲地有聲地問：“你這什么表情？我昨晚都答應(yīng)你了，你就不能答應(yīng)我一次？”

    程舒諾：“……”

    ……

    程舒諾明明沒答應(yīng)，也不知道怎么就被林宴得逞了，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再一次讓他逞兇作惡了。

    心里多少還是抗拒，程舒諾想把身子轉(zhuǎn)過去，至少可以減少一點(diǎn)視覺沖擊，可林宴不讓，比起后入，他更喜歡面對面的方式。

    他喜歡看她，喜歡看她笑，偶爾也愛看她哭。

    他俯身吻她，逼她更清晰的感受自己。

    林宴也再確定，程舒諾到底是不是他的，他什么都能丟，什么都能輸，程舒諾除外。

    他弄丟過一次了。

    他不敢想，也害怕。明明兩人都好成一個人了，他卻還是不安，甚至莫名的多愁善感，也時常患得患失，這些所有的情緒向他呼嘯而來，他不受控制更狠地欺負(fù)身下的人。

    看著她眼角通紅，眼眶濕潤，眼淚從眼角滾下來，他再俯下身，一點(diǎn)點(diǎn)吻掉她的眼淚，一聲聲喊她名字。

    林宴覺得自己是個變態(tài)，他貪戀某種糾纏，一向引以為傲的自控力此時也變得微不足道，他心疼程舒諾，可也沒緩下攻勢。

    林宴承認(rèn)是被欲望裹挾了，他燥熱，猛烈，迷失，可他又是清醒的，他被情愛染紅的眼眸，有不為人知的戰(zhàn)栗，恐懼。

    程舒諾如果留意，肯定能察覺，可偏偏此時的她，自顧不暇，閉著眼嗚咽，在他身下嬌滴滴的討?zhàn)垺?

    以前的他什么都不怕。

    現(xiàn)在的他，什么都好怕，他怕死，也怕沒有程舒諾，怕不能和她在一起，在一起了又怕不能長久。

    他還有好多好多的顧慮。

    他更是變態(tài)的想把程舒諾揉碎了塞進(jìn)身體里，跑不了也沒不掉，和他沉浮流浪，也與他同生同滅。

    結(jié)束的時候，林宴趴在程舒諾身上不肯下去，程舒諾沒力氣推他，手臂無力地垂在身側(cè)。

    林宴也是體貼的，他在乎她的感受，俯身在她耳邊說好聽的話，溫柔的安撫她。

    程舒諾不回應(yīng)，酥胸起伏，努力平緩呼吸。

    “叮叮叮”手機(jī)鈴聲突兀的響起，敲碎了一室的春潮和曖昧。

    林宴像沒聽見似的，他依舊撥弄著程舒諾額間的濕發(fā)，抵著她的唇，輕輕地笑，悶悶地問：“餓了嗎？我去給你做早飯。”

    程舒諾往床頭柜看了眼，是林宴的手機(jī)，一直在震動響鈴。

    林宴見程舒諾不說話，便又親昵地捏捏她的臉，“先幫你洗個澡，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程舒諾抬頭看他，望進(jìn)他漆黑的眸子里，她全身酸軟，確實(shí)很想泡個熱水澡，可林宴要幫她，她還是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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