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固精強腰核桃粥-《醫食無憂[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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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錦年最近唯一一次與糖姜片扯上關系,正是寒衣節那天,本是當日天氣驟寒之故,他專門做糖姜片來給季鴻暖胃吃的,后來為表遲到的歉意,他又將其中一包糖姜片送與了風波寺中的一心小師父。
這件事他本來都快忘了,今日被這小嬌娘拿出來的糖姜片一提醒,這才想起來。
一心,那個小和尚確實挺怪的,總給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可他與那白袍僧又有什么關系。
余錦年問道:“你們府上請來的法師,可是那位白衣僧?”
小嬌娘點點頭:“正是。白衣上師道,這素齋唯有由心思純靜之人來籌善,方能有驅除邪煞晦氣的效用,便點名要請一碗面館的余老板您來做。”
這可真是抬舉他了,他一個小小的面館伙計,若是做的菜品還能驅除晦氣,那他早幾月就飛黃騰達了,還用得著日日起早貪黑,為生計發愁?
而且請他的是楊家,余錦年斟酌一番,有些猶豫。
只是那小嬌娘執拗得很,見余錦年不愿意跟她走,便站在門前不肯離去,清歡過去勸了兩句,她不僅不聽,反而撲通一聲跪在門前,直道:“若是余老板不答應,那我左右是要被打死的,還不如直接跪在這兒,等余老板您發發善心。剛才來的路上,便聽說余老板您還是懂治病救人,那您就體諒體諒我們為人奴婢的,當是幫幫忙救我一命……”
說著就嗚嗚痛哭起來。
也不知“是要被打死的”這句式是不是楊府仆婢們通用的口頭禪,又或者那楊家人慣好就喜歡毆打奴婢,怎么無論哪個都動不動就往外冒這句話,且一個個都說得這樣順溜。
余錦年本職治病救人,副業做菜燒飯,縱然這兩樣都是他喜愛做的事情,可即便他有此能力,若是有人一口一個“你是個好人,你就一定得救我”來逼他去做什么,這就令他很不開心,頗有些道德綁架的意味。說句忒不好聽的話,他一沒收楊府訂金、二沒與楊府做什么約定,上次挨了楊巨富的打還將他送回家這叫情分,吃了虧便及時止損躲避這是本分,他們犯的著派個小婢過來以死相逼?
買賣不成還仁義在呢。
況且他心中本就反感楊家,如此一來更是對他們一點好感都沒有了。
清歡看那小嬌娘死活也拉不起來,跪在地上只有一句話“余老板不答應,她就不起來”,于是又很是苦惱地回頭去瞧年哥兒的表情。
余錦年難得爆了小脾氣,將清歡拉回來,把店門砰得一閉,眼不見心不煩道:“那就讓她跪著算了!”
他氣呼呼地回到后廚,小湯煲中還燉著份核桃粥,乃是用去殼核桃碾碎的核桃肉一兩,并二兩香粳米入鍋同烹,小火輕煮,便用杓背慢慢地碾擠核桃米,使其燉成一鍋粘稠的米糊狀,待粥面上源源不斷地鼓起又爆裂出小圓氣泡,再抓兩塊冰糖放進去融化。
雖然清歡她們都說季鴻嘴叼得厲害,可余錦年覺得這人還算好養活了,不管他做什么奇奇怪怪的菜,季鴻都沒有什么抱怨,咸也吃得,辣也能吃一點,甜食也不抗拒,看不出這人特別討厭什么,也猜不透他特別喜歡什么。
所以余錦年向來是想到了什么便與他做什么吃,今日的核桃粥便是如此,因這陣子連夜烤制金鈴炙,已經好幾日未給季鴻做養生膳了。那人陪他熬了這么多日的夜,雖嘴上說著并不累,其實眼底下的淡淡烏青是個人都能看到了,余錦年于是想起來燉了道核桃粥,固精強腰,與他補補腎。
核桃粥很快就燉好了,余錦年又燒上水,囑咐清歡水開后烹壺清口的淡茶來,便先端著粥碗回房去了,現下時間還早,他和季鴻約好了要寫大字的。
兩人在房中一個飲粥,一個寫字。余錦年寫了好幾張,也不見季鴻滿意叫停,不禁心生枯燥,就將楊家派人來請他去做素齋的事兒說了,季鴻聽罷蹙了眉,果不其然也是不同意他去的,兩人就此達成了一致,余錦年道:“一心小師父和那白袍僧是什么關系?”
季鴻不答反問:“你以為如何?”
余錦年揣度了一番,說道:“要么,一心與那白袍僧相識,故而那白袍僧為了請我去做齋,就托了一心一個人情。要么……”
他說到這兒眉頭緊鎖,就不往下說了。
季鴻舀起一匙粥來,稍稍吹涼了,遞到少年唇邊,替他說道:“要么,一心就是白袍僧。”
余錦年很是自然地偏了偏頭,張嘴含住瓷匙,牙齒碰咬在瓷器上發出輕輕的清脆聲響,將這一匙核桃粥吃完,他舔了舔嘴唇,點點頭說:“嗯,那這么說,那白袍僧根本不是什么得道高僧,更不是什么仙師下凡。可一心為什么要假裝神僧啊,莫不是貪圖錢財,招搖撞騙?”
“一定是這樣,你且不知,他那套靈樞九針可是純金的呢,看起來就很是貴重,指不定就是哪處的大戶人家里流出的。一心若不是貪圖錢財,還能是為了什么呢!”他如此猜道,還覺得自己的想法好生正確,不然那一心小師父的房間里也不會藏著那么多的金銀珠寶,而且出手還那樣闊綽。
“哎呀,你不知道,九針里面每一支針都是有不一樣用處的。可是很多郎中不會用呀,就好多都被廢棄了,太可惜了……唉,其實我也不太會用的……”
季鴻聽他談起那套差點到手的金針來滔滔不絕,一臉的向往惋惜之情,顯然是還惦記著那套針具。既然想到了針具,就難免會想到一心,季鴻心中不免吃味,又舀起一匙核桃粥來,堵住了少年的嘴。
余錦年巴巴吃完了兩勺,還沒體會過季鴻的意圖來。
“勿言。”季鴻將他腦袋按了按,很是絕情道,“繼續寫字。”
余錦年將筆放在木制的小筆山上,這筆山還是季鴻第一天教他練字的時候,余錦年自己用一個小廢木塊親手削出來的,他那天高興得手都突然變笨了,平日做菜削蘿卜花時眼睛都不愛多眨一下的,那天卻激動地削壞了一個坑。
當時很是氣餒,想扔了重削,后來季鴻接過去,借著那個坑兒雕了個圖案出來,簡直天衣無縫。他那才知道,原來季鴻除了寫字好看,還會篆刻功夫。
余錦年看見了那個小筆山,就想起了這茬來,眼睛不由一亮,丟下筆墨朝季鴻興奮道:“我們不要寫字了,阿鴻,不如你教我也刻個印章罷!”
季鴻不知他怎么突然想到了這上頭,輕笑道:“字還認不全,便想著要印章了?”
余錦年暢想說:“這樣以后再去給人家做席面兒的時候,菜單子上就落個特殊的章,這樣大家都知道,做這套菜的是一碗面館的余錦年。又或者出去給人瞧病,也落這個章,多有臉面……好不好?”
季鴻深知余錦年是一肚子的壞水,將少年打量了幾回,便更加斷定,他本意并不是想要章,只是不想寫字了而已,于是嘆了口氣,說道:“這樣罷,我與你出幾個字,你若全部認出來了,今日就可以不再寫了。”
“來罷!”余錦年胸有成竹道。
他說著新鋪了一張紙,還研好了墨,端坐在案前等季鴻出題。誰知季大公子并不按常理出牌,將粥碗放下后,竟直接以手指在他背上書寫起來。
冷不丁有手指劃動的感覺生在背上,且從上到下連綿不絕,余錦年肩膀輕輕顫抖了一下,他下意識回頭瞄了一眼季鴻,卻反被那男人捏著下頜轉了回去,還道他不要偷看。
季鴻手指力道極輕,仿佛是怕弄疼他似的,隔著幾層衣料那感覺更是朦朦朧朧,說是寫字,在背對著他的余錦年看來,更像是撫摸。指腹與脊背之間有一種微微的摩擦感,仿佛織料與季鴻的手指纏綿在一塊了,絲絲的麻意溜出來,沿著脊骨竄進身體里面。
余錦年只感覺頭發絲兒都要豎起來了,哪里還能在意到季鴻究竟寫了什么!
“什么字?”季鴻的聲音從耳后響起。
余錦年耳朵一熱,為自己的失神而羞愧了片刻,低著頭道:“不、不知道……你再寫一次!”
季鴻極輕地笑了聲,又重新寫了一遍,余錦年這回仔細認真地感受了一會兒,只辨認出了幾個異常復雜的筆劃,究竟是哪個字,他卻沒認出來,一時懊惱道:“這個沒見過的,你不要耍賴,再來一個。”
“好罷。”說著又寫了個。
“唔……”余錦年擰著細眉,托著下巴猜道,“理!”
季鴻笑著搖頭。
“我知道了,巒,山巒的巒!”
季鴻仍然搖頭:“非也。”
“……”
見他認不出來,季鴻又接連寫了好幾個,余錦年費盡心思絞盡腦汁,卻只認中了一個。他頓時氣急敗壞地咬了咬牙,不肯承認是自己學字不精,反而要怪是身上穿得衣物太多,季鴻寫得太輕,當即將外面幾層衣衫褪去,隨手往地上胡亂一扔,只披了薄薄一件褻衣,將頭發攏到一邊,露出雪白一段脖頸,徑直揪來個蒲團擺在地上,坐下氣道:“你再寫,我一定認得出來的。”
因洗的次數多又不舍得換新的緣故,余錦年身上的褻衣已并非雪白色,而是有些泛黃的乳白,但也因為常常穿,所以異常柔軟貼身,將少年纖細的身形襯托了出來。季鴻的手指落上去時,還能感受到從纖薄衣料底下透出的陣陣溫熱。
季鴻垂著眼睛,務使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在少年背上寫了一個很大的字。
余錦年依舊不認得,這回真的是無話可辯解了,他垂喪著頭,無精打采地直接向后一栽,嚇得季鴻趕忙挺直了腰背將他圈住,還打擊他道:“怎么,這就認輸了?”
“唉。”余錦年嘆氣,“我錯了,這是個什么字?”
季鴻將他圈在身前,撈起少年一只手,在他掌心寫下一遍:“鸞。”
余錦年被一肚子的字兒給困擾住了,沒有想很多,只認真好學似的在手心里描摹了幾遍,他只聽著是個“亂”之類的音,卻不知道究竟是哪個字,于是仰起頭,眨著一雙明亮的眼睛問他道:“這個字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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