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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大棗黑芪茶-《醫(yī)食無憂[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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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歡不是那種愛跟客人生閑氣的,是個脾氣還算爽朗的姑娘,余錦年見她氣成這樣,便猜那楊二爺肯定是不止說了這些,他安撫了清歡兩句,便說:“你不要氣了,我去看看。”

    到了前頭店里,果不其然聽到有人唧唧歪歪罵道:“他娘的,什么不入流的鬼店,害得爺腰酸背痛……人呢,那賤骨頭,呸,給爺喝的什么鬼玩意兒!來人啊!來人!”

    這事說來倒還真叫余錦年猜著了,那楊二爺?shù)拇_不止說了那些。

    此前清歡見他醒了,就先行下板開了店。她在倚翠閣時雖說見天兒地聽說這位楊二爺?shù)娘L流事,實際上也只是遠遠瞧過他一回,哪里知道這人不只是好色,還滿嘴臟話,醒了便大吵大鬧,先是嚷著頭疼,后又喊著發(fā)昏,這不滿意那不滿意,稍微伺候得晚了一點兒就要拍桌子砸板凳。

    清歡因怕被人認出曾經(jīng)是倚翠閣的小娘,故而一直都用不透色的面紗遮臉,對外皆說是面貌丑陋不堪見人,相熟的食客俱隨口喚她面娘,一直以來也相安無事。今日,那楊財見清歡身材火辣,便借口對茶水不滿,非要去揭清歡的面紗一窺真容,她自然不肯,還因此躲閃了幾下請他自重。

    楊財是仗財欺人慣了,見清歡不順他意,就上來強行要對清歡動手動腳,這好一番鬧騰,攪得原打算來一碗面館用朝食的客人們也不敢進來了,都似看熱鬧般地圍在店門口。

    清歡倒也不是怕他如何,畢竟在倚翠閣時這樣兒的人也不是沒見過,只后來楊財不得手,就開始編排一碗面館是黑店、鬼店,在茶里下了毒,害得他染上了臟東西頭昏腦漲,她一介女流見罵不過楊財,這才氣得跑回后院去給余錦年告狀。

    余錦年掀開簾子走出來時,還聽見楊二爺滿嘴噴糞,一口一個“賤骨頭、騷皮娘”,便知曉他是對自家的小女娘起了歹意,這些臟字,饒是余錦年這般脾氣好的也聽不下去了,若是擱了尋常女兒早就羞憤大哭了,清歡能忍他這么久,也虧得是她心胸寬廣。

    要是有人這么罵他,他早就去套人麻袋了!

    不是說楊家是富豪財賈么,怎么生出這么個沒教養(yǎng)的兒子來?

    楊財臉皮厚得似磚,又是個沒什么能耐,只會拿旁人撒氣的主兒,抬腳就要踢翻面前的桌面,不過他頭昏是真頭昏,胸悶也是真胸悶,眼花也是真眼花,他這一腳剛抬起來,余錦年便眼疾手快地先照著那張桌踹了一下,將那桌踹歪了。

    楊二爺沒想到一腳會踢個空,左搖右晃一陣往后一栽,一屁股拍在了地上,疼得哎喲一聲。他瘦得渾身骨頭,骨頭尖兒硌著肉,余錦年都忍不住替他一疼。

    余錦年笑瞇瞇地說:“哎呀楊二爺,您這是哪兒不舒服,要不要給您傳個大夫?不過我們這不入流的小店地處偏遠,現(xiàn)在去東城請大夫,怕是要廢上不少時間。這都入了冬,地上涼,要不要先給二爺您拿個蒲團,您也坐得舒服些?”

    楊財本就兩眼昏花,罵了這一會兒更是頭暈得厲害,他捂著嘴難受了半晌,才凝神去看說話的人,楊財見與他說話的小哥也是俊秀非常,比之前那小娘子還要勝上幾分,張嘴便得罪人道:“走了個騷皮子,倒來了個俏哥兒。算你識相,快扶爺上床去,給爺捏捏腿揉揉頭……嘔……”

    話沒說完,便連連干嘔兩聲,只不過他自昨日上山禮佛起就沒吃過什么東西,如今是想嘔也嘔不出來,臉色蠟黃得跟蔫兒了的老油菜似的。怎么說有的人怎么就不能長長記性呢,怕不是在青樓楚館里給熏癡傻了,昨日也不知是誰被幾張破紙兒嚇得昏了一夜,今兒個又來充爺們,怕不是英雄沒逞成,反成了狗熊。

    余錦年將他上下打量一番,轉(zhuǎn)身往后院去了一趟,再回來手里就端著一碗水,那老色胚正歪在地上哎喲哎喲直叫喚,他徑直掐著人給灌了碗濃糖水,忽又朝他身上一拍,向著外頭喊道:“誒,白衣上師,您可進來用些齋膳?”

    楊財現(xiàn)在是一聽見僧這個字眼兒就渾身發(fā)抖,一個骨碌翻起來就往外跑,沖到了門口卻見哪里有那白袍僧,他這才發(fā)覺自己上了當,正要發(fā)作,突然從自個兒衣襟里落下張五彩紙,上頭赫然扒著只獰笑的鬼童。他心里本就有鬼,當即嚇得一哆嗦,胡亂撕扯起自己衣裳,生怕有鬼童躲進自己衣裳里頭,腳下還被門檻絆了一下,徑直朝外摔了個狗吃屎。

    他在里頭撒潑耍橫還沒覺得如何,這一頭摔了出來,衣也亂了,露著半拉膀子,臉也被地上石子兒硌花了一道,委實狼狽不堪,哪里還有個富家公子的樣子。

    周圍有人認出他來,小聲笑問:“這不是楊家二爺么、”

    “是啊,怎么這幅模樣?”

    “莫不是叫人給扔了出來?”

    這些話刺得楊財耳朵火辣,他倒也想站起來,卻不知怎的,就是腿腳發(fā)綿,眼前發(fā)黑。他軟腳蝦似的在地上蠕動了一番,愣是沒站起來,就仿佛是被什么東西魘住了,分明能聽得到周圍人說話,吵吵哄哄的,自己卻無論如何也動不了。

    這下更是沒臉抬頭了,直想趴在地上裝死。

    這時楊家有家丁趕來,他們在城中找了一夜,還以為二爺又去泡館子了,可兩人將大小花館子都問了個遍,也沒找見自家爺?shù)娜擞埃强鄲乐畷r,沒想就踏破鐵鞋無覓處!

    ——自家爺衣衫不整地摔到了大街上來。

    他們又是高興又是愁苦,連忙一口一個“二爺”,還斥責眾人“看什么看,我們二爺是你們看的么!”,生怕別人認不出楊財似的。

    氣得那楊財直想踹他們一腳,可惜他沒力氣,只能嘰嘰歪歪地在地上哼唧,那倆家丁氣勢洶洶地跑過來一人架一條胳膊,反正也聽不清楚渾身綿軟的楊財口中咕噥的是什么玩意兒,就將丟臉丟大發(fā)的楊二爺給扛回去了。

    “二爺,下次再來吃面呀!”

    余錦年目送他們主仆三人罵罵咧咧地離去,還抄著手靠著店門一個勁發(fā)笑,季鴻走來也看了一眼,只以為又是少年與那楊二爺下了什么軟藥,畢竟方才他親眼所見少年給人灌了一碗東西,才叫他動彈不得,于是問道:“你又使了什么壞?”

    “怎么是我使壞。”余錦年將地上五彩紙撿起來,團吧團吧扔掉,很是不在意地嗤笑道,“哪里有什么大毛病,瞧他那蔫兒菜樣,也不知有幾頓沒吃了,昨夜被嚇得狂奔了好幾條街不說,今早又吹胡子瞪眼地動氣,肚里那點東西早化完了,哪還有力氣供他揮霍?呸,活該!”

    說白了,就是純屬餓的,低血糖罷了。

    不過余錦年好歹還給他灌了碗糖水,省得他真因為低血糖搞出個休克昏厥出來,不過就是等那碗糖水克化完,也得小半個時辰之后了,之前這頭昏惡心、兩眼發(fā)花,可就忍著罷!

    楊二爺走后,面館里才陸陸續(xù)續(xù)有食客進來,清歡才在前頭受了氣,心情不大好的樣子,余錦年便叫她在后廚干活換換心情,自己來拾掇前面這攤子事。

    由于方才余錦年喊了一聲“白衣上師”,店里用食的客人們便就著這個話題聊起來,這不聊不知道,一聊嚇余錦年一跳,不過一夜時間,仿佛全縣人都見過了這白袍僧似的。短短一夜就流言四起,由無端天降大霧開始講起,一傳二三四,流傳之間各家再添油加醋一番,傳到最后就變了味,早就不是故事原本的模樣了。

    余錦年豎起耳朵聽了幾句,食客們將其傳得神乎其神,且一人談起這白袍僧的事跡,很快便會有旁的人立刻蹦出來,抬出叔嬸伯娘的親身事跡加以佐證,將些莫須有的傳言都強安在他頭上,其效果大抵等同于“我舅娘的二大爺?shù)男」脣鸺业挠H表妹親眼見著了他捉了一只惡鬼!”

    好像今早出了門與人打招呼時,不聊一句當下流行的白袍僧,就會顯得自己不時髦、不入流,是個連與人說話都聊不到一塊去的鄉(xiāng)巴佬。

    如此種種,簡直讓人哭笑不得。

    而按照他們的說法,這白袍僧就成了一位分身有術(shù),能夠飛天遁地,無所不能,能在一夜間不眠不休做完那么些善事的活菩薩。此事說到最后,食客們俱以“高僧”、“神僧”結(jié)尾,并綴一句“阿彌陀佛”以示虔誠,然后紛紛聚在一起,圍觀贊嘆白袍神僧所賜的三五枚化煞錢,更有甚者,還將銅錢串起來掛在腰間,與人炫耀。

    此種流言也能傳得繪聲繪色,到底還是和平頭百姓們枯燥無趣的生活脫不開關(guān)系,所以但凡有些新鮮事跡,便抓住不放,茶余飯后狠狠消遣一番。此事放在他前世,那般信息爆炸的年代,怕是頃刻之間就被人們拋在腦后了。

    余錦年偷偷瞄了眼他們的化煞錢,心道,若是這些人知曉他們口中的白袍神僧嘩啦啦給他倒了一籃兒的錢,還不知會激動成什么樣?

    不過余錦年自然沒這么無聊,他既沒興趣去參與傳播這樣裝神弄鬼的不靠譜的流言,也不想做個被人嫌棄的掃興鬼,所以每當有人跟他聊起,他便笑著“嗯嗯啊啊、是啊是啊”地點頭贊同,也不多評價什么,很是上道兒。

    忙完了這一波,他趕緊回到廚下,將蒸好的五香糕夾出來。

    這糕蒸得火候恰時,若是余錦年晚來一會兒,鍋蓋上的水汽就要回浸到香糕里,則又將是一大遺憾。他聞著新出爐的米香味,哼著曲兒將五香糕切片裝盤,放在一旁微微放涼一些,才端去給季鴻嘗。

    此時藥香、米香、甜香融洽和諧,余錦年端在手里時就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又因五香糕中藥味多為補益之物,因此便沒有準備性味清涼的粗苦綠茶,而是另烹了同樣脾腎雙補的大棗黑芪飲來配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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