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香蕈涼瓜盞-《醫(yī)食無憂[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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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九,白露,宜嫁娶。
一清早,余錦年就被街頭成串的鞭炮聲震醒了,醒了會子便爬起來想出去看看,一推門,一股涼意躥了進來,冷得他不由抖肩瑟縮。墻角有兩盆二娘一直養(yǎng)著的花草,如今也正凝著露,他將那兩盆花兒搬到能曬著太陽的地方,又抬頭看了看天——眼看著就入秋了,連云彩都稀薄了起來。
粗草地洗漱過,又在廚房里溫上水,便跑到前頭去看熱鬧了。街上已經(jīng)有了不少人,仔細一問,知道是城東那邊葉兒街上一家藥鋪的老板嫁女兒,聽說新娘子是個才女妙人,新郎官是城西這頭的秦秀才,兩人端得是郎才女貌,妙偶天成。
因街上看熱鬧的人多了,站累了進來吃口面的人也就多了起來,余錦年還沒等到看新郎官騎著高頭大馬出來,就不得已悻悻地窩回后廚下面去了。
這一忙,便不知不覺地忙了兩個多時辰,快到巳時他才終于能喘口氣,然而這時早沒什么熱鬧可看了,他早上犯了懶,又看了那陣熱鬧,沒來得及做什么新鮮吃食,這會兒又發(fā)秋困,不想動,便一個人懨懨地坐在店里,撥劃著幾根筷子玩兒。
他瞇著眼睛,一個短手短腳的小子溜了進來,坐在余錦年對面的座位上“唉,唉”的直嘆氣,跟個小大人兒似的。他認得這小子,住在隔兩條街的燕子巷里,老爹是個牙人,專門替人介紹買賣、經(jīng)紀貨物,娘是個辣脾氣,常追著這皮小子打上三條街。
余錦年見他嘆氣覺得好笑,便問道:“愁什么哪?”
鄭瑜又嘆氣:“還能愁什么哪,我娘又犯病了唄!”
余錦年:“你又惹你娘生氣了?”
“什么叫我惹她生氣了!”鄭瑜氣道,“也不知道這兩日是發(fā)什么病,晚上也不睡。今兒早上好端端的,我就在家門口跟玲兒多說了兩句話,她就二話不說拎著掃帚出來打人!急赤白臉的。”
余錦年咦道:“玲兒是誰?”
鄭瑜立馬被帶跑偏了:“就劉老漢家的小孫女兒,眼睛大大的那個,她今天扎了個新頭花兒?!?
“哦?”余錦年眨眨眼,“這么小年紀就會調(diào)戲人家小姑娘啦,怪不得你娘要打你!”
鄭瑜一聽急道:“我沒!我沒調(diào)戲她……”說著嗓音就弱了回去,語氣卻還是急匆匆的,“怎么叫調(diào)戲呢,你別亂說話,不然玲兒明天就不要理我了。”
余錦年也不繼續(xù)捉弄小孩兒玩了,笑著起身問他:“那你要不要吃面?”
“要的要的。”鄭瑜忙說,“我娘在氣頭上,說不管我和我爹的晌午飯,叫我自己來你這兒吃面。上次我爹來你這多壓了些錢,你就從那里頭扣罷。”
“好,曉得了?!?
吃了面,余錦年見他還是愁眉不展,小臉苦瓜似的苦兮兮的,便從柜臺后頭抓了把蜜餞給他吃,自己則仔細收拾著柜臺。
含著蜜餞悶了會,鄭瑜才猶猶豫豫地開口道:“哎,要不你再做點別的,我娘每回生起氣來一整天都不吃飯的,就咕咚咕咚喝涼水,那哪兒成?。棵嫠阅伭?,你再做點什么,隨便都好,人家都說你做的好吃呢。錢……你再從里頭扣,行不行?”
原來是小孩子體貼母親呢。
“這有甚么不行的?”余錦年笑了笑,左右他閑來無事,店里也沒幾個人,張口便應(yīng)下了,又叫鄭瑜回家里等著,順道多哄哄母親,這邊菜做好了,他自會拿食盒裝了給送家里去。
“哎小年哥兒,麻煩晚些時候送來,作晚食便好!”鄭瑜又探了個頭回來喊道。
余錦年款款應(yīng)了,鄭瑜才歡歡喜喜地回去,他又歇到下午客少了,也進到后廚做起準備。
正巧昨兒集市的李大嬸來送菜,都是些新鮮利落的好東西,只不過有幾顆白菜壓在下頭爛了葉兒,她過意不去,便多饒了兩根涼瓜——涼瓜便是苦瓜,形狀稍與他所記憶的苦瓜有所不同,但本質(zhì)上都是一樣的,苦。
二娘和穗穗都不吃涼瓜,做醬又用不上,他正愁這兩根好涼瓜怎么處理,這不,鄭瑜就撞上門了。
鄭瑜的娘他見過兩次,火辣辣一個炮仗娘子,一點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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