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請不要和天才比智商-《隔壁那個飯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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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衫拿到自己的手機之后,給宋子誠發(fā)了個短信表示感謝,順便也解釋了一下自己沒有親自出門迎接領導的原因。
宋子誠沒有回她。
喬風買回來的壇子雞很好吃,藍衫和薛定諤都表示滿意,不過一人一貓就“最后一塊雞腿肉該由誰來吃”這個問題產生了分歧。喬風怕薛定諤吃撐,就把雞腿肉判給了藍衫,不過好像藍衫吃得也很多……算了,一會兒給她找點健胃消食片吧。
吃完飯,喬風提出想去散散步。他之前飯后總是要出門溜達一會兒的,不過自從藍衫入侵了他的生活,這一習慣就被打亂,現(xiàn)在他想恢復這個優(yōu)良傳統(tǒng)。
藍衫也要一起去。
喬風覺得,某種程度上來說藍衫和薛定諤有相似之處,都有點黏人。薛定諤黏他是因為依賴他,藍衫黏他……大概是因為對他色心不死?
外面日頭已經沉下去,天光微斂,路燈尚未蘇醒,整個世界呈現(xiàn)出一種日夜交替間的晦暗。
藍衫走在喬風身邊,她背著手,因為心情好,總忍不住一蹦一跳的,幅度不大,卻相當刷存在感。
喬風忍無可忍,用力一按她的肩膀:“你不怕得胃下垂嗎?!”
這小區(qū)的綠化做得很不錯,面積大,維護及時,草坪整齊,花木茂盛。小區(qū)入口處有個廣場,廣場中央有個噴泉,晚上噴泉底部的彩燈會亮起來,照耀著不斷變換形狀的噴泉水花,五光十色,晶瑩璀璨,美不勝收。
兩人在廣場溜達,看小孩子們打鬧,看大媽們集在一起跳廣場舞,夜風襲來,吹散喧囂,只余滿心的平靜。
藍衫閉了閉眼,感覺精神放松,內心寧靜,像是不留一隙,又像是裝滿了整個世界。
突然,她感覺自己膝蓋上癢癢的,還隱隱有些微涼的濕意。她詫異,睜眼一看,登時嚇得毛發(fā)幾乎倒豎。
一只大狗,正在嗅她的膝蓋,還一個勁兒地搖尾巴。
狗!!!
“嗷嗷嗷!”藍衫慘叫,幾乎是本能地,伸手一鉤身邊人的肩膀,緊接著摟住他的脖子縱身一跳,雙腿借勢攀到他的腰上,鉤住。不能掉下來!
喬風:“……”
這個女人突然躥到他身上,像是一只樹袋熊一樣緊緊摟著她,這……幾個意思?
她此刻側摟著他,兩手交叉扣著他的肩頭,雙腿不依不饒地纏在他腰上,還有越來越收緊的趨勢。因為貼得太近,她的胸膛緊緊擠壓著他的上臂。夏天到了,大家穿得都不厚,所以那鼓囊柔軟又有彈力的觸感很清晰地透過衣料傳到他的肌肉上,被他皮膚上的神經末梢編碼成電流,飛快地傳送到他的大腦皮層。
喬風只覺那小小的神經電流似乎成了勢不可擋的洪流,一下一下猛烈地拍擊他的頭腦。他被刺激得太陽穴直跳,大腦似是在嗡嗡作響,他一動不敢動,身體僵直如一尊雕塑。
偏偏藍衫還不罷休,雙腿絞著他的腰不斷發(fā)力,借此支撐著軀干往上挪,似乎是要爬到他肩頭上去。當然,她不可能成功,此舉造成的唯一效果就是她不停地在他手臂上蹭啊蹭……
真是夠了……
喬風的臉漸漸燒起來,現(xiàn)在他的大腦已經被刺激得當機了,整個人呆若木雞,沒有足夠的腦細胞去思考藍衫為什么這樣做。
與他相反,藍衫則是精神亢奮得很。她的下巴擱在喬風肩頭,又尖叫一聲,道:“喬風!狗!”
你才是小狗呢……啊,狗?
喬風慢慢地回過神來,低頭看了一眼那只半大的金毛,它竟然還沒走。這小狗看起來挺喜歡藍衫的,看到藍衫掛在喬風身上,它仰頭望著她,似乎在等她下來。
原來只是怕狗。喬風身體一松,但與此同時,自己剛才緊張得如臨大敵,其實全沒必要,白瞎了他的神經遞質和腎上腺素,這讓他些微地有些不滿和失落。
他扶了一下她的腰。還好剛才他本能地挪了一下小臂,否則被她的大腿卡住,那就太尷尬了。
藍衫低頭看那眼巴巴望著她的金毛,欲哭無淚:“你怎么還不走呀?”
喬風側臉看她,溫聲說道:“別怕。”
怎么可能不怕!不過有喬風給她撐腰,藍衫也稍微有那么點底氣,她大聲抱怨道:“這是誰家的狗?怎么不拴一下啊!”
狗狗的主人姍姍來遲,訓斥了小金毛幾句,帶著它離開了。離開之前,他們安慰藍衫:“不用怕,它不咬人的。”
藍衫目送著他們離開,她特別想告訴他們,對于天生怕狗的人來說,“怕不怕”和“咬不咬”真的沒什么必然聯(lián)系……
“你打算什么時候從我身上下來?”喬風突然說。
“啊?哦哦,不好意思。”藍衫說著,松開他,跳下來,她拍了拍手,又整理了一下衣服,“那個……謝謝你啊。”
喬風微不可察地哼了一聲,沒說話。
藍衫有點不好意思。她剛才情急之下的舉動怎么看怎么像是在非禮這小受受,人家被女人非禮了當然不會開心。
但是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藍衫又覺得非禮他比非禮一般的男人更安全,畢竟大家的性取向一致嘛……
其實她最近和喬風的相處,一直流露出一種類似于閨蜜之間的那種親昵。喬風不反抗,她就覺得這是一種默許和縱容。這類男人好像也挺享受和女人之間的友情。
兩人剛才的動作(確切地說只有藍衫一個人的),遭遇了不少人圍觀,他們倆決定火速撤離案發(fā)現(xiàn)場。
他們穿行在草坪之間的小路上。天完全黑下來了,草坪上的太陽能路燈亮了,不過光線微弱,僅能起到伸手能見五指,走路不會撞人的效果。
喬風一直低著頭不發(fā)一言,走在藍衫身后,她沒有發(fā)現(xiàn)他通紅如晚霞的面龐。
等到喬風的臉色恢復得差不多了,他們走上了大路。藍衫看到一家一樓住戶的陽臺上種了好多牡丹花,在明亮的路燈和那家陽臺燈的照耀下,姹紫嫣紅,鮮艷多姿。
好漂亮啊!藍衫流著哈喇子跑過去,扶著人家的防盜窗看牡丹花。有些花枝不甘寂寞,半遮半掩地向外探頭探腦,還有一朵大紅色的牡丹,干脆完全開在防盜窗外。
藍衫扶著那朵盛開的牡丹,嗅一嗅,親一親,然后她的臉貼近,讓喬風給她拍照。
她自己沒帶手機出來,只好先用喬風的手機拍,拍完之后傳給她。
喬風拍了幾張,雖然他技術一般,不過她的pose擺得那么到位,所以馬馬虎虎還不錯啦。藍衫翻著照片,越看越喜歡,最后仰天長嘆:“好想偷一盆回家呀!”
當然了,也就是想想而已。
豐富多彩的散步活動結束,兩人各回各家。藍衫回家后翻看手機,發(fā)現(xiàn)宋子誠給她回了條短信。
boss:你用不著這樣,沒勁。
咦咦咦,這是什么意思?她哪樣了?
藍衫很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不管她怎么樣了,反正這個boss看起來不高興是真的。其中應該有什么誤會吧?
誤會的產生都是因為雙方不足夠了解真相,那么宋子誠不了解什么真相?
她和喬風交換手機的原因?
啊,對,就是這樣。藍衫想明白了。如果宋子誠以為她是故意和喬風交換手機,怠慢他,那肯定不高興唄。
艾瑪這可不行,必須解釋!藍衫當機立斷撥通了宋子誠的手機。
“喂?”宋子誠清冷的聲音傳過來。
藍衫諂笑道:“老板,謝謝您今天幫我?guī)зY料。”
“嗯。”他只淡淡地應了一聲。
“唉,我本來還蹲在手機旁邊苦苦等著您的召見,后來發(fā)現(xiàn)手機竟然拿錯了,真是不應該……沒耽誤您什么事兒吧?”
“如果我說耽誤了,你怎么辦?”
“啊?對不起對不起!”藍衫十分愧疚,“那個……能彌補嗎?”
“沒什么,你不用擔心了。不過你以后可別這樣馬虎了,今天拿錯的是男朋友的手機,明天要是拿錯客戶的呢?”
“咳咳。”她有點囧,“謝謝老板的教誨,不過他不是我男朋友啦,嘿嘿。”
“這樣?”宋子誠輕笑一聲,調侃道,“我以為你在追他呢。”
“老板啊,您是從哪里得出這么神奇的推論的?”
“沒什么,只是覺得他看起來不錯,應該是受你們這些女孩子歡迎的類型。”
藍衫覺得不對勁:“老板,您不會是看上他了吧?”
宋子誠萬萬沒想到藍衫會突然來這么一句,他都不知道該怎么接了,只好咬牙說道:“藍衫,不要亂想。”
藍衫也不想亂想好不好,不過她覺得還是有必要打一下預防針,于是說道:“老板,他可是名草有主的人。”
要的就是這句話,宋子誠頓感心滿意足。
喬風回到家之后先去上網,在論文庫里檢索關鍵詞“獸獸”,搜到的論文都是生物學和獸醫(yī)的。看了幾篇,他覺得自己變笨了,藍衫怎么可能用到論文呢?他應該用搜索引擎查找才對。
于是他在搜索引擎里鍵入關鍵詞,回車。
……搜出一堆“不雅視頻”來。
世風日下啊人心不古。喬風又進行高級搜索,分類查找篩選,到頭來也沒找到與他的特性相吻合的關于“獸獸”的解釋。
再去扒藍衫的個人信息庫,依然沒什么線索。
調查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只好暫時中斷。他拿過手機來,把剛才拍的照片發(fā)給藍衫,發(fā)完之后他又自己看。笑靨如花,人比花嬌……好像這些美好的詞匯都可以往她身上堆了。喬風一張一張翻,翻完一遍又往回翻,看著看著,他忍不住低頭笑,笑容沉靜而溫柔。
然后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的臉又紅了。
……
第二天,藍衫下班后去找喬風,喬風還在做飯。她自己偷摸地溜到落地窗前,要先在她的小親親地毯上打個滾。喬風家的落地窗其實并不只是“窗”,它有兩扇玻璃推拉門通向外面的陽臺。此刻推拉門應該是開著的,因為藍衫看到素凈的米白色窗簾被風吹得微微擺動。
奇怪,這都傍晚了,還拉窗簾做什么?
藍衫起身走過去,唰的一下把窗簾大大地拉開。
彤紅的陽光立時灑了進來,藍衫瞇了瞇眼睛,然后她就看到一幅3d動態(tài)版的富貴錦繡圖。
——門外寬大的陽臺上,擺滿了盛開的牡丹花。沐著夕陽,迎風搖曳。白如玉,紅如火,粉如煙。擁擁疊疊,灼灼艷艷,把姹紫嫣紅都開遍。
藍衫非常震撼,她墜入了一種有點夢幻有點感動又有點激動的情緒之中。她立在牡丹花叢中,突然高喊道:“喬風!”
因為聲調太高,產生了一種撕心裂肺的效果,喬風嚇了一跳,噔噔噔跑到陽臺,他手里還握著炒勺呢。
“怎么了?”他問道。
藍衫笑:“這些花,你是從哪里弄的?”
“笨蛋,當然是買的。”
“哪里買的?”
喬風剛才炒菜炒得很投入,突然被迫中斷,而且眼前人毫發(fā)無傷,他現(xiàn)在有些不高興:“當然是花卉市場。不然你以為是哪里?動物園批發(fā)市場?”
藍衫又問:“給我買的?”
“你不要自作多情了。”
藍衫非要逼著他承認:“難道是給你自己買的?你是大姑娘嗎,愛花?”
喬風低頭看著手中油亮的炒勺:“我只是怕你偷人家東西。”
這是什么狗屁理由啊……藍衫決定把這句話從自己的記憶里擦掉。
喬風吸了吸鼻子:“蘑菇炒煳了。”丟下這句話,他跑回了廚房。
雖然蘑菇炒煳了,但藍衫這頓飯依然吃得很開心。吃完飯她又跟在喬風屁股后面去散步,喬風看到她遇見狗時如臨大敵的窩囊樣子,鄙視道:“你還不如薛定諤。”
“薛定諤不怕狗?”
喬風點頭:“它只怕老鼠。”
藍衫好驚奇,不怕狗怕老鼠?那小太監(jiān)真的只是一只貓這么簡單嗎……
早上上班,藍衫看到同事們正圍在一起熱烈討論,她好奇地湊過去,一眼看到人群的中心是一本財經雜志。
藍衫拿過財經雜志一看,封面上竟然是宋子誠。這位boss帥得照雜志硬照基本用不上ps,藍衫嘖嘖稱奇。
幾個女同事已經開始對著他的靚照發(fā)花癡流口水。
藍衫沒有發(fā)花癡。一來她自己就是一朵花;二來,她每天跟著喬風混,那廝的美貌值和他的電腦技術一樣逆天,久而久之,她儼然已經成為見過大世面的人了。
一個男同事給藍衫科普了宋子誠的背景:家財萬貫的富二代。人家當初投這么個4s店就是玩兒玩兒,人比人氣死人,所以一個人混到什么樣的層次,得先看他投胎的姿勢如何……
藍衫不以為然。富二代混得好那是事實,不過天底下哪有那么多二代?普通人只要夠牛×,還是可以有出頭之日的。
她突然想到了喬風。喬風的爺爺是農民,父母據說都是高校老師,不算很草根但也絕非大富大貴之家,喬風現(xiàn)在就混得很不錯,因為他有一顆含金量極高的大腦,并且做事情專注又有耐心。再比如吳文,好像也沒啥背景可言,人家年紀輕輕自己創(chuàng)業(yè),頭腦好能力強,現(xiàn)在事業(yè)有成,完全可以邪魅狂狷地來一句:老子不是富二代,老子是富二代他爹!
棒呆!
藍衫腦子里出現(xiàn)一個小人兒,嘩啦嘩啦地給這一對成功人士鼓起掌來。
八卦了一會兒,大家各就各位。行政部主管拿著一疊東西跑到展廳串門子,看到藍衫,她喜滋滋地說道:“boss給大家發(fā)福利啦!”
這會兒展廳里沒什么顧客,于是藍衫問道:“是什么呀,錢?”
“談錢多俗呀……是溫泉度假村的貴賓套餐哦!”
大家一聽這個,呼啦啦都圍上來,行政主管數(shù)著藍衫他們組的人頭發(fā)放套票。藍衫拿過票來一看,原價一千多呢,看起來不錯的樣子。
有人就感嘆了:“一人一千多,要是全公司每個人都發(fā),這得多少錢呀?”
藍衫笑道:“傻了吧?老板發(fā)福利肯定是就近取材,怎么可能真金白銀地花一千多給你買這個東東?我覺得吧,這個溫泉度假村,要么是boss家自己開的,要么就是他朋友開的,折扣低,弄個本錢就夠啦。而且你去了不太可能真一分錢不用花,里邊東西貴著哪!”
大家都點頭表示同意。不過這有什么關系啦,反正有溫泉可以泡了,還是“貴賓級尊享服務”,啦啦啦……
藍衫沒有猜錯,那個溫泉度假村確實是宋子誠他們家的產業(yè)。至于他為什么突然要給員工發(fā)福利……根據那私家偵探的調查,藍衫挺喜歡泡溫泉的。所以這次她九成九會去。拿著這個票想要泡溫泉需要至少提前一天預約,預約的時候會留下姓名和手機號碼。如果藍衫要去,宋子誠一定會提前知道,然后他就可以在溫泉度假村與她邂逅了……
壇子有些不理解,他覺得誠哥好像有點瘋狂了,至于這么大費周章嗎?
對此,宋子誠的回答是:“你不懂。”
一段浪漫的相遇,時機、地點、氛圍,缺一不可。就壇子那種玫瑰花轟炸開車接送電話騷擾的……沒用。就算姑娘真的答應你了,也并非感動于你的堅持,而多半是看上了你人傻錢多。
藍衫快下班時接到了小油菜的電話,那廝興奮地說,她升職了,現(xiàn)在當了總裁辦公室副主任。
藍衫當然很為她高興,不過高興之余又有點奇怪:“你才到新單位多長時間就升職了?行啊小油菜,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工作能力這么強悍呢?”
“是我運氣好,原先那個副主任因為惡意勾引總裁被開掉了。”這是原因之一,另外還有一個原因,小油菜沒敢跟藍衫說。她不小心讓吳文看到了之前藍衫和喬風被偷拍的那些照片,吳文興趣大發(fā),責令小油菜密切關注藍衫和喬大神的動向,定期向他做匯報。小油菜是講義氣的人,始終在試圖向吳總證明藍衫跟喬大神只是普通的好朋友,好閨蜜,好哥們兒……
吳總還是不放心,一次又一次地要求她“深挖猛料”。
猛你大爺哦。
現(xiàn)在小油菜心情很好,兩人臨時決定聚一聚,小油菜請客。
藍衫見到小油菜之后,給她顯擺單位新發(fā)的福利。小油菜看到溫泉套餐票,心向往之:“我也想去泡溫泉!”
“你可以和我一起去,不過你要請假。”
“不要,我才剛升職,我要好好工作,好好表現(xiàn)。”
“那我周末自己去咯。”藍衫說著,把門票放回到包里。
小油菜有點為難:“可是門票好貴的。”她一直做文職,工資比藍衫低,自己又花錢沒節(jié)制,還不懂理財,工資總是花著花著就沒了。后來她媽媽實在看不下去了,每個月強行扣住她一部分工資幫她保管,這才稍微改善。
后果就是她不能想買什么買什么了。
藍衫看到小油菜那可憐兮兮的小模樣,一時心軟。算了算了,溫泉雖好,但友誼無價嘛……她又把門票掏出來,往桌上一拍,笑道:“賞你了。”
小油菜不好意思拿:“不要給我,你自己也喜歡泡溫泉。”
藍衫安慰她:“沒事,我再跟老板要一張,我們老板人可好了。”
小油菜狐疑:“真的會去再要嗎?”
“我說你這人磨嘰不磨嘰啊,不要的話我就撕掉它算了。”藍衫說著,作勢欲撕。
小油菜趕忙搶過來:“我要我要,謝謝藍衫,藍衫是大好人!”
就因為這么一攪,宋子誠遲遲沒有等來那浪漫的邂逅。
藍衫在玩具店買了個電動老鼠。老鼠的造型很逼真,就是正常老鼠的大小,皮毛是灰色的人造毛皮,長尾巴很結實,會爬,會小幅度地仰頭低頭,還會吱吱叫喚。
六一兒童節(jié)到了,她要把這個老鼠送給薛定諤。
這種下流無恥的行徑獲得了喬風的默許,并且他還當了藍衫的內應。藍衫把老鼠擺在客廳之后,他才把薛定諤抱進客廳,放在地上。
薛定諤習慣性地鄙視一眼藍衫,然后它就看到茶幾底下猛然躥出一只大老鼠!
啊啊啊……不對,喵喵喵!
薛定諤嚇得倉皇而逃,大老鼠窮追不舍。最后,它爬到了電視柜上,緊貼著墻蹲著,瑟瑟發(fā)抖。
雖然老鼠暫時爬不上來,但它還是好沒有安全感。
薛定諤可憐兮兮地看著喬風:“喵!”
喬風假裝沒注意到它,他低頭翻看著報紙。
藍衫控制著遙控器,讓大老鼠仰頭,沖著薛定諤叫喚。
薛定諤猶豫再三,壯著膽子繞路而下,嗖嗖嗖,閃電一樣,躥進喬風懷里。
“喵喵喵!”它在他懷里撒嬌。
喬風抱起薛定諤,把它放回到地上。
薛定諤簡直無法想象它的主人會這樣對待它,而此時那個老鼠又跑來了!
它只好再次跳上沙發(fā),終于正眼看了藍衫一眼。這個女人手里拿著個奇形怪狀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么吃的,不過管不了那么多了,它別別扭扭地走過去,在她身邊試探著叫了一聲。
“乖哦不怕不怕,”藍衫把薛定諤抱在腿上,一手摸著它的頭,另一手控制遙控器,使老鼠爬到她腳邊。然后她一腳把老鼠踢開:“去死吧,臭老鼠!”
老鼠被踢得躺在地上,吱了兩聲,不動了。
薛定諤開始重新審視藍衫。
接下來,她摸它的頭它也不躲了,她撓它的肚子它默默地忍著,甚至當她不小心碰到它被凈身時的那道疤時,它也只是羞澀地夾了一下腿。
喬風無奈地搖了搖頭。
藍衫抱著薛定諤,對喬風說道:“總是宅在家里多沒勁,你都沒有夜生活嗎?”
喬風放下報紙,反問:“你不是也沒有?”
“我那是被你帶的……我們出門玩兒吧,去打臺球怎么樣?”
“可以。”
藍衫在手機地圖里研究這附近有哪些臺球館,喬風卻從錢包里取出一張卡遞給她:“這里可以打臺球吧?”
藍衫接過來一看,是附近一家娛樂會所的會員卡。這年頭許多娛樂會所都挺高貴冷艷,搞會員制,不是我們家會員,你有錢也不讓你進。藍衫摸著那土豪金色的會員卡,答道:“能啊,不過你竟然有這家會所的會員卡,難道你常去?”
“我哥給我的。”
藍衫就沒再問了。
兩人很快來到會所,服務生態(tài)度謙卑,引著他們去臺球室,未到目的地,藍衫突然停在鏢室門口不走了:“你們這里還有鏢室?”
“是的,女士。”
藍衫頓時改了主意:“喬風,我們去玩兒飛鏢吧?”
“我不會。”
“沒事沒事,我教你。”
藍衫正和喬風商量著,突然聽到不遠處有人叫她:“藍衫?”
她回頭一看,嘿,這不是他們的boss大人嗎?真巧。
宋子誠感慨萬千。他千辛萬苦安排的劇本都不按正常劇情走,結果隨便出門玩兒玩兒就能碰到他的獵物。人生啊人生!
不過站在她身邊的那個男人要多礙眼有多礙眼。
壇子跟宋子誠一塊來的,看到藍衫也是眼前一亮,笑著向她招手:“美女你好!”
藍衫與他們寒暄,宋子誠問:“要玩兒飛鏢?”
“對呀。”藍衫點頭,“老板要不要一起玩兒?”
“好吧。”
藍衫也就是客氣一下,沒想到他真的答應了。不過飛鏢嘛,人多了玩兒才有意思。
其實樓上包廂里還有一幫人在等著宋子誠二人,現(xiàn)在他毫不猶豫地放了他們鴿子,陪著藍衫進了鏢室。
喬風全程未發(fā)一言,但奇怪的是沒有人忽視他的存在。壇子在鏢室里拿出煙來抽,還客氣地遞給他以示分享。喬風搖頭:“我不抽煙。”
壇子有點鄙視他:“是不是爺們兒!”
喬風倒是沒什么反應,反正每天都有人質疑他是不是爺們兒,他一個一個去反駁,豈不是要累死?
藍衫聽到這話卻有點不樂意。她現(xiàn)在跟喬風混熟了,把他當自己人,她可以罵他,別人不能罵。
但這個壇子是boss的朋友,她忍。
宋子誠問藍衫:“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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