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穿回大佬少年時[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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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很恐慌,仿佛已經(jīng)站在了懸崖的前面,只要往前輕輕邁一步就會萬劫不復。
沈青沛和杜勝威馬上就到了醫(yī)院。
晚上醫(yī)院很多部門已經(jīng)下班了,急診部的醫(yī)生看過說應(yīng)該問題不大,給開了止疼片。
沈青沛抱著姜蘅,好好的一個孩子哭成這樣了。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姜蘅吃了止疼片,卻還是胸口難受。
原來真的到了那一步,你才會發(fā)現(xiàn)人的求生欲那么強烈。
不管發(fā)生了什么都想活下去。
死亡那么的可怕,讓人抗拒。
姜蘅又打了兩次陳煥電話。
他不會是別人,只會是陳狗。
可是電話一直沒有接通。
第二天早上,沈青沛就推著姜蘅去做了全身檢查,下午拿了檢測結(jié)果,其實也不是什么大病。
肋間軟骨炎,這種病多發(fā)于青年,女性居多。
這是一種死不了也不容易治療的病。一有緊張壓力就會犯病,胸口仿佛被扎進去了無數(shù)根針。
只能通過慢慢調(diào)理,醫(yī)生也說不準什么時候能痊愈,給開了藥和止疼片。
沈青沛覺得心疼,這個病可真折磨人,姜蘅卻松了口氣,幸好不是心臟出了問題。
她會在二十五歲死在醫(yī)院。
姜蘅害怕是現(xiàn)在就被查出有問題,纏綿于病榻,然后靠著各種抗生素茍延殘喘幾年,受盡折磨。
一直到兩天后姜蘅出院,她也沒有打通陳煥的電話。
她問了陸一川,對方說陳煥這幾天也沒有來學校。
姜蘅出了院,沈青沛和學校請了兩天假,讓她好好休息。
躺在家里的床上,姜蘅再一次半夜被痛醒。
她吃了止疼片后模糊的睡了過去。
她做了一個夢,一個男人在墓地前面哭,那塊墓地上寫著‘姜蘅之墓’男人他流的不是淚,從雙眼滾落的是血水。
終于他緩緩轉(zhuǎn)了過來,那是陳煥的臉。
姜蘅猛然的睜開了眼睛,她大口的喘息了,這是什么狗屁夢,像個恐怖片。
也許是止疼片的藥效過了,她胸口又開始痛,姜蘅再次吃了止疼片和吃了醫(yī)生開得安眠藥
外面還是一片漆黑,不知道過了多久又睡了。
這次夢到了兩座墳?zāi)埂?
第一座墓上面是她的照片……旁邊是陳煥。
姜蘅猛然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發(fā)現(xiàn)一個枕頭都被她哭濕了。
她再也不想睡了,心里空落落的,害怕極了。
那個夢太真實了,她現(xiàn)在還心有余悸,清楚地記住每一個細節(jié)。
姜蘅最開始的兩天迫不及待的想見到陳煥,可是對方?jīng)]出現(xiàn),一個人躺在床上的時候,她想到了很多的事情。
如果自己真的死在25歲怎么辦?
是不是像顧念說得那樣,陳煥也會被她害死?
……是不是自己在努力,也逃不開早死的命運。
姜蘅還記得很久之前的夢,她身上插著各種管子,孤獨的死在了醫(yī)院。
這兩個月她經(jīng)常會夢到那個畫面,所以才迫不及待的想離開這里。
哪怕現(xiàn)在她沒事,那會不會明天就檢查出身體有問題,或者是下個月……或者是明年?
她太難受了,如果是其他的死法還可以規(guī)避。
但是她是重癥病死的,這是無法逆轉(zhuǎn)的。
只要想到這一點,哪里有勇氣說陳煥什么白天偕老,也許沒有到那一天,自己頭發(fā)就因為化療禿完了。
大概是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光太快樂,她已經(jīng)很久不想自己的后事。
她以為可以一直這么下去,兩個人一起去首都讀大學,畢業(yè)就結(jié)婚,然后買一個小房子。
她的夢想很簡單,仿佛伸手就可以觸及,現(xiàn)在卻變成了奢望,仿佛一碰就會碎掉。
姜蘅沒有勇氣剃光頭發(fā)面對陳煥,也不敢想她真的有一天死了,對方會怎么樣。
她更不想因為自己連累人,她變得猶豫不定,也變得懦弱起來。
姜蘅也不知道,真的讓他成為那個心冷如鐵的霍秉庭,那自己要怎么辦?
以后遇到奶茶第二杯半價誰陪她一起喝,學校里食堂的套餐,如果她兩種口味都想吃,還有人會在吃到一半的時候和她交換?
她不能想的太多,一想就胸口痛。
這都怪陳狗,他的心機太深了,讓他習慣依賴人。
姜蘅完全不能想象沒有他會是什么樣子。
因為不是他,也不會是別人。
可是姜蘅又控制不住,想到曾經(jīng)她問陳煥,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
陳煥說哪里有那么多為什么,好不容易才遇見你,人有沒有下輩子,所以我要努力,把所有最好的都給你。
原來真的有些事情,有的人,再努力也留不住。
她現(xiàn)在還不是絕癥都已經(jīng)這天痛了,如果真的查出什么要怎么辦?
兩天后,姜蘅收到了陸一川的短信,告訴她陳煥來學校了。
陸一川還說阿煥電話一直打不通,是因為不小心丟了。
不過對方現(xiàn)在看著狀態(tài)不太對。
姜蘅說知道了,這就過來。
她也好幾天沒去學校,在家里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她深呼吸了口氣,洗了個澡換了衣服出了門。
姜蘅剛走出小區(qū),就碰到了開車過來的沈青沛。
車上還有杜勝威和消失了半年的杜航。
杜航一臉戒備的說:“你要保持冷靜!我也是聽說你身體不舒服,特意來看你?!?
杜家夫妻是來接姜蘅出去吃晚飯的,一家人好久沒聚聚了,剛好杜航也在。
姜蘅勉強擠出一個笑,“我要去學校有事情,要不然改天吧。”
沈青沛:“那我們送你去學校吧,沒關(guān)系,等你下晚自習一起吃宵夜也是一樣的?!?
姜蘅不想多說話,既然對方堅持,她點了下頭。
杜航開始小心的防備著人,看著姜蘅真沒準備動手,這才松了口氣。
其實他也不容易啊,為了躲一頓毒打努力學習跑出國留學。
杜航現(xiàn)在想起來,也覺得自己當初是挺混蛋,不過他已經(jīng)知錯了!
姜蘅下了車,徑直的去了理科一班。
“陳煥,你出來一下,我有事情和你說。”
陳煥抬起頭,兩個人視線相接,他走出了教室。
姜蘅打量著人,幾天不見,陳煥好像消瘦了許多。
她不知道對方去了哪里。
不過他最后……總是有好去處的。
姜蘅:“這里說話不方便,我們?nèi)ヌ炫_吧,我有事情和你說?!?
陳煥沒說話,兩個人一前一后的上了天臺。
教導主任最近又在嚴查學校早戀,剛好看到兩個人去了頂樓。
肖德深跟上去,中氣十足的問:“早說了學習為重,不要老是想著早戀,你們在這里干什么嗎?”
姜蘅轉(zhuǎn)頭看了人一眼:“沒見過人分手???能給點個人空間嗎?”
“……”
教導主任想了下,分手還是可行的,于是轉(zhuǎn)身走了。
肖德深嘆了口氣,上個月他和音樂班的班主任,還逮住了在操場上搞對象的這兩個家伙。
懸了快三年的案子終于破了,原來前年翻墻跑掉女生是姜蘅?!
沒想到那天被逮捕的姜蘅,居然有恃無恐的說,老師我們早戀不對,不如停課一周回去寫檢討吧。
老肖一聽這不行,陳煥是年級第一,姜蘅的專業(yè)成績也考得很好,高三是關(guān)鍵的時候,怎么能貿(mào)然給兩個優(yōu)等生停課。
他和另外一個老師對視了眼,抬手把兩個家伙放走了。
“誰說是早戀,沒事瞎晃悠什么,還不回教室?!?
肖德深一直耿耿于懷,怎么能因為是優(yōu)等生就差別對打,沒想到這兩個家伙現(xiàn)在要分手了,這就很好!
人都走了,天臺又安靜了下來。
陳煥看著姜蘅,喉嚨滾動了下,“你……能不能跟我走?”
姜蘅看著人:“你要回霍家了?”
比她想象的快一點。
陳煥伸手抱住人,他渾身發(fā)冷,想從對方的時身上汲取溫度。
姜蘅伸手推開了人,眨了下眼,故意語氣輕快的說:“剛好我也有事和你說,陳煥,我們……分手吧。”
“你說什么?”他懷疑自己產(chǎn)生了幻覺。
姜蘅深呼吸了口,幸好對方消失了幾天,能讓她有緩沖的時間。
能夠好好的準備。
她抱著胳膊轉(zhuǎn)過頭,“我覺得你很煩啊,還是說清楚的好,我們分手吧。”
“你再和我開玩笑嗎?”
姜蘅打掉了扶著自己肩膀的手:“你覺得很累,你什么都要管,我們性格不合適,我們能不能理智點?”
“是因為蘇家宸嗎,還是我哪里做錯了,其實我這幾天不在是……”
“我不想聽,我已經(jīng)決定了,只是來告訴你一聲?!苯吭俅蝿e過頭,如果看著對方的眼睛,她沒辦法說出這些話。
“就這樣吧,你不是也要離開了嗎?祝你前程似錦?!?
陳煥產(chǎn)生了短暫的耳鳴,他一把抱住要走的人雙腿。
“我真的很喜歡你,非常喜歡,沒有你不行,你不要走,我不分手,我求求你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姜蘅的胸口又開始痛了,提醒著她不能心軟。
她一點點的掰開人的手指:“你放開,我說得還不夠清楚嗎?”
陳煥抬頭,他眼圈泛著紅,聲音更咽的說:“我以前不明白人為什么人會哭,現(xiàn)在知道了,我不知道怎么做,你才能不分手,我才能繼續(xù)擁有你,我已經(jīng)道歉了,可是一點用都沒有?!?
所以他哭了,為什么……突然自己就什么東西都沒有了。
姜蘅捂住了嘴,好不容易硬起來心腸突然間軟了。
男孩子一滴淚,原來比女孩子十滴都管用。
她想把所有的都告訴人,不管會發(fā)生了什么。
我沒有想放棄你,你那么好,沒有人會舍得,我也不想放棄我自己,可是我只能活到25歲。
我很怕明天就被查出絕癥,你明白嗎?
姜蘅張開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仿佛突然就失聲了。
下一秒,絕望感一點點蔓延了上來。
她想到了顧念說的話。
你不要想因為自己提前知道,而去干擾別人的選擇。
因為沒用的。
她當時以為顧念是冷嘲熱諷,沒想到是真的。
她現(xiàn)在說不出話。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你可以改變自己的,卻不能強行的扭轉(zhuǎn)別人的。
姜蘅有種深深的無力感,她閉上眼睛,用盡了全身力氣去推開了人。
“真的夠了,我們就不能體面的分開嗎,何必這么難堪?你消失了快一周,難道告訴我了嗎?不過算了,我現(xiàn)在也不想追究了?!?
姜蘅不敢停留,她怕多一秒,自己就會不忍心。
陳煥走了……回了霍家后,那就沒人能傷害他了。
他一定會遇到很好的人,她們有很多有優(yōu)點,但是都不是她。
以后的那個她,會陪他白頭偕老。
方菲偷偷跟了過來,她聽見了門里面兩個人說的話,還有陳煥的苦苦哀求。
姜蘅一離開,她就推門跑進來。
“陳煥你不要傷心,我早說了她不說什么好貨色,我在校門口都聽到他們說的話了,杜航的父母送她來的!還說要杜航的表現(xiàn)很好,可以考慮讓姜蘅當她兒媳婦!什么干親,姜蘅和杜航本來就有茍且,她是個賤貨!”
陳煥抬起血紅的眼睛看著人,“你閉嘴?!?
“你到了現(xiàn)在還幫她說話?你是不是瘋了?來追她的富二代全校都在傳!我不信她是清白的!腳踏幾只船的騷|貨!”
葉思源其實也不放心姜蘅,對方已經(jīng)一周沒來學校了。
她見到對方從天臺跑下來,直覺是發(fā)生了什么,剛上去就聽到了這幾句話。
“閉嘴吧三八。”葉思源一巴掌打了過去。
方菲滿臉不可思議,這個平時說話都不敢大聲的村姑居然敢打自己?
葉思源沒給對方反應(yīng)的時間,拽著人頭發(fā)拖著就往下走,一路只聽見方菲的尖叫謾罵。
陳煥還是無動于衷,天色一點點暗了下來。
他想起了躺在棺材里的女人,她看起來就像是睡覺一樣,還是那么漂亮,除了臉色慘白。
他這幾天一直很麻木,現(xiàn)在終于反應(yīng)過來,心臟鈍痛了起來。
葉綠漪在回到霍家的第一天,在房間的浴室自殺了。
醫(yī)生說從來沒有‘突然自殺’,能在浴室把自己淹死,這需要很大的決心才能做到。
這是預(yù)謀已久。
葉綠漪在看到陳煥變得懂事,覺得完成了目標的30%,再知道有姜蘅的存在,目標完成了50%,那兩個人給她過母親節(jié),她的目標完成了70%。
她大概早就累了,終于支撐不下去,躺在放滿水的浴缸完成計劃最后一步。
她一生愛漂亮,嫌棄其他死法太血腥,才會挑選這種方式,像是睡覺一樣,只是這次再也不會醒。
葉綠漪還給霍川和陳煥分別留了遺書,讓他們好好生活。
她從容不迫和這個世界離別。
葉綠漪一直有嚴重的心理病,這些年受了諸多折磨,終于解脫了。
陳煥也終于知道了為什么霍川對自己這么好,會經(jīng)常來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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