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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酒樓里的客人說，有太醫(yī)專程來錦州為崔先生診治。

    我下意識的，覺得是沈復(fù)幫了忙，于是看了他一眼。

    他立馬說：“不是我，叫個太醫(yī)的事兒，你師父自己就能辦好。”

    我聽不大懂。師父除了身手好以外，其他也算得上普通，尤其是住的宅院，雖不算寒酸，也算得上低調(diào)。

    他解釋道：“你師父曾經(jīng)是跟在皇上身邊的人，她在皇上面前挺有面子的。”

    我突然覺得，真正什么事都需要沈復(fù)幫忙的，沒他就沒有如今的人，是我。

    我跟師父確實是云泥之別。

    沈復(fù)不知我在想什么，以為我不信他的話，哄著我說：“我保證，跟我一點兒關(guān)系都沒有，絕沒有出手相助。”

    跟他有沒有關(guān)系，也不干我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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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鏡到了上學(xué)堂的年紀(jì)，我打算把孩子送崔先生那里去，反正他辦了個私塾。

    但是沈復(fù)不同意，他要親自教孩子。

    他說：“你不知道崔寬的兒子有多笨，自己的兒子都教不好，怎么教我兒子。”

    “哪里笨了？”

    “就挺笨的，背個詩都笨不好，”他說完，笑道，“咱們的孩子不能那樣。”

    他那天喝了點酒，把自己喝成一灘爛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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