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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不再忍07-《金屋藏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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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鶯在接到謝景臣電話的那一刻仿佛就徹底醒了酒。

    謝景臣懇切地拜托她去警察局一趟,說他自己搞不定。

    蘇鶯幾步跳下臺階,想起自己手里還有下午買來的東西,便扭頭交給了穆棉,話語倉促地對穆棉說:“棉棉你幫我拿宿舍去,我有急事要離開。”

    穆棉也喝了酒,但不至于醉,點點頭接過蘇鶯的購物袋來,很關(guān)切地問:“怎么了?”

    蘇鶯沒有細說,只是告訴她單羲衍那邊出了點事情她需要過去。

    穆棉便讓她趕緊去。

    蘇鶯轉(zhuǎn)頭跑到路邊,正伸出手去攔出租車,池洛就追了過來。

    “學(xué)姐,”池洛擔(dān)心道:“沒事吧……”

    蘇鶯扭頭,對他笑了下,話語冷靜地回他:“嗯。”

    “不早了,快回學(xué)校去吧。”

    池洛本想對她說這么晚了要不要我陪你,到底覺得逾越,最終只是輕抿了下嘴唇,對她說了句:“學(xué)姐,生日快樂。”

    他過來就是想要親口對她說一句生日快樂的。

    蘇鶯微怔,而后淺笑道謝。

    不遠處有輛空車駛了過來,蘇鶯招手?jǐn)r下了出租車。

    在車緩慢停靠在路邊的時候,池洛抓緊最后一點時間對她說:“生日禮物晚點給你,學(xué)姐先去找你哥哥看看情況吧。”

    蘇鶯點了下頭就鉆進了出租車?yán)铩?

    衛(wèi)常走過來的時候,正巧聽到池洛說的那句話,也剛好看到蘇鶯坐進車?yán)锏哪且换味^的側(cè)影。

    哥哥?

    衛(wèi)常想到蘇鶯剛才情急之下喊出來的名字。

    是單羲衍。

    那個今年在清大開學(xué)典禮上發(fā)表講話的大神級別的人物。

    也是……幾個月前的畢業(yè)季,掀起論壇上腥風(fēng)血雨中的當(dāng)事人之一。

    當(dāng)時是有人爆料隔壁外國語學(xué)院的畢業(yè)生單曦微和清大的金融系教授謝景臣之間的關(guān)系,從而把單曦微的哥哥單羲衍也牽扯了進來。

    因為單羲衍和謝景臣是大學(xué)時期的好朋友。

    這件事這個月才入大學(xué)的池洛不知道,但衛(wèi)常卻是知道的。

    所以衛(wèi)常自然也不信,單羲衍是蘇鶯的哥哥。

    他站在路邊,望著那道出租車的影子匯入馬路上的車海中,再也尋不到,才抬腳,穿過馬路進了學(xué)校。

    蘇鶯到了警察局門口就急忙從出租車?yán)锵聛恚蛔哌M去就看到兩個穿著高定西裝的男人坐在里面。

    兩個人身上的衣服有點褶皺,平日里梳得整齊的頭發(fā)這會兒也微微凌亂。

    就連臉上也都有相近程度的掛彩,但并沒有任何狼狽之態(tài)。

    一路提心吊膽的蘇鶯這才松了口氣。

    沒見到他們之前,她無法預(yù)知事態(tài)的嚴(yán)重性,但僅僅被告訴進警察局了,她就嚇得不輕。

    而這會兒,謝景臣正站在旁邊,一臉無語地瞅著他們。

    警察剛對他們做完筆錄,也進行了思想教育,現(xiàn)在只需要交點罰款領(lǐng)人走就行。

    蘇鶯走過來時,謝景臣正在說這兩個人。

    “單羲衍你怎么跟我說的?是不是你說‘沒用的男人才會為了女人打架’?”謝景臣問:“那你現(xiàn)在是用行動完美證明你是那什么什么男人?”

    本就氣不順的單羲衍抬眸瞪了謝景臣一眼,“閉嘴!”

    謝景臣的目光又轉(zhuǎn)向神情散漫的秦城,“還有你,這就是你說的男人的方式?”

    “同為男人,我可真不敢茍同喝點酒就扭打起來是男人的解決方式,而且還在酒吧門口。”

    “一個秦家少爺,一個sy老板,都是有頭有臉有身份的人物,傳出去你們丟不丟人啊?”

    蘇鶯停在了旁邊,謝景臣也就停止了數(shù)落這兩個幼稚的男人。

    他對蘇鶯說:“走完流程了,帶人走就行。”

    蘇鶯點了點頭,而后扭頭瞥眼看向坐在座位上的兩個男人。

    單羲衍只是和蘇鶯對視上了一秒,旋即就撇開了眼,目光里的不自然也隨之遮住。

    秦城卻坦然地看著她,眉眼含笑地與她的視線交織在一起,還話語懶散地對她笑著說:“蘇鶯,把我?guī)С鋈ァ!?

    赤-裸-裸的挑釁。

    單羲衍冷笑一聲,話語犀利道:“你有什么資格讓她帶你出去?”

    秦城挑眉,目光始終落在穿著霧霾藍法式襯衫長裙踩著帆布鞋的蘇鶯身上,他望著她笑,語氣是那么的不經(jīng)心,卻又讓人覺得他異常認(rèn)真:“不是只有你有資格。”

    他看的人是蘇鶯,話卻是回答單羲衍的。

    其實本來這種事情,交了罰款走人就行了。

    但是今天這兩位都喝了酒,警察不太放心,而且還大打出手了,就讓他們叫別人來領(lǐng)他們。

    本來嘛,謝景臣也可以直接一個人領(lǐng)兩個走。

    但是他有別的用意。

    他就是誰都不管,都交給蘇鶯。

    讓單羲衍真的警惕起來,別再這樣混蛋下去了。

    都能為了人家去打架,為什么就不能承認(rèn)自己喜歡上了呢?

    謝景臣在他們不注意時就已經(jīng)退到了外面去,鐵了心不插手這件事不得罪兩個朋友。

    棘手的問題需要蘇鶯親自解決。

    蘇鶯對辦事的民警說:“這兩位都是我朋友,我來帶他們回去。”

    “請問在哪里簽字?”

    單羲衍的氣不打一出來,他瞬間站起來一把奪過蘇鶯剛捏在指尖的筆,氣勢逼人地冷聲沉沉道:“不準(zhǔn)!”

    蘇鶯皺眉,還未說話,就聽到單羲衍警告似的說:“你只能帶我走。”

    旁邊的警察見狀,讓單羲衍放下筆坐好。

    秦城就翹著二郎腿,嘴角一直掛著笑看蘇鶯。

    蘇鶯從單羲衍的手中費力地一點一點把筆奪回來,在他目光近乎猩紅發(fā)狂的注視下,話語平靜無奈地說他:“你別這么幼稚。”

    語氣像是在說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子。

    單羲衍聽聞,氣極反笑,冷著臉親眼看到她簽下名字后,轉(zhuǎn)身抬腳就往外大步走去。

    他完全沒有意識到,此刻的他有多失態(tài)。

    蘇鶯禮貌地對辦事的警察說:“給你們添麻煩了。”

    而后看向不緊不慢剛站起來的秦城,話語無奈:“走吧,秦少爺。”

    秦城低笑出聲,抬腳和蘇鶯一起往外走去。

    已經(jīng)到門口的單羲衍用余光看到他們兩個人居然還有說有笑,心肺幾乎要被氣的直接爆炸,頭也不回地走下臺階就要離開,但被在外面等著的謝景臣給硬生生地扯住了。

    秦城問她:“為什么要幫我?他都生氣了。”

    蘇鶯輕扯了個笑,“因為你也幫過我,而且……我把你當(dāng)朋友。”

    秦城就知道她會這樣說。

    “他每天都生氣,不生氣才奇怪。”蘇鶯又道。

    “你是這樣想的?”秦城問道。

    蘇鶯有一瞬的茫然:“什么?”

    而后就說:“他的脾氣就這樣,稍微不順?biāo)囊馑蜁鷼狻!?

    “你別介意。”

    秦城哼笑,“我有什么可介意的,但是你就這么忍著?”

    蘇鶯眨了下眼,“你覺得我在忍著嗎?”

    旋即她就笑起來,女孩子的笑容明艷,話語沉靜道:“原來會,以后不會了。”

    秦城的眉梢輕抬,有點意外地多看了她一眼。

    兩個人走出去,剛下了臺階,就看到徐特助從車上下來了。

    剛才在來的路上蘇鶯就提前給徐特助打了電話,讓他去把單羲衍的車開過來接他們回家。

    要走的時候蘇鶯扭頭對秦城笑著說:“以后別再玩這種把戲了,幼稚。”

    秦城目光溫柔地含著笑意注視著她,神情依舊散漫,可話語卻認(rèn)真起來:“我沒有玩,蘇鶯。”

    蘇鶯忽略掉他話語中的深意,只是回他:“總之,不要再打架了。”

    她說完就小跑到了單羲衍那邊的車旁,和謝景臣打了招呼后就上了車。

    單羲衍剛坐上后座,另一邊就上來一個人。

    他閉著眼不理她,蘇鶯仿佛也不想打擾他,只是對徐特助說了句回家,就再也沒說話。

    車?yán)锏臍夥粘聊页翋灒宦窡o言到家,徐特助幫忙把車在車庫停好,單羲衍才冷冷地開了尊口,對徐特助說:“你回吧。”

    徐特助應(yīng)了聲就離開了。

    偌大的車庫中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蘇鶯伸手,剛要打開車門,忽然被他扯住,不受控地向另一邊倒去。

    在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電光石火間,人就倒進了他的懷里。

    單羲衍拎起她來用力地鉗制住,讓坐在他腿上的蘇鶯幾乎動彈不得。

    他近乎惡狠狠地捏起她的下巴,一點一點地跟她算起賬來,冷聲質(zhì)問:“我只是你朋友?”

    蘇鶯輕蹙了下眉,才意識到他是在介意她在警察局說的那句“這兩位都是我朋友”。

    她目光坦然地同他對視著,話語沉著平靜,輕緩說:“男朋友。”

    “那他呢?”他的話語似乎更冰冷了,“他也配是你朋友?”

    蘇鶯輕咬了下嘴唇,她并不想和他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地吵架,便選了一個折中的話:“他幫過我。”

    “單羲衍,我總不能在一個出手幫過我的人開口要我?guī)兔r說不吧?如果我辦不到那無可厚非,可問題是,我可以幫他。”

    “這次就算是還他人情了。”

    單羲衍心里這才稍微舒服點。

    但還是冷冷地哼了聲,好像多少都有些不滿。

    車?yán)锏臒艄饬林吵鏊哪橆a來,距離他很近的蘇鶯親眼看到他緊繃的線條慢慢地松動下來,不再那么凌厲。

    男人的嘴角處和側(cè)臉上還有眉骨的地方,都有傷。

    紅一塊紫一塊的。

    蘇鶯抬手輕輕地用指尖觸碰到,女孩子輕皺著眉問:“你怎么還去打架啊?好幼稚。”

    單羲衍的眉峰攏緊,眼眸輕瞇,像是威脅:“誰幼稚?”

    蘇鶯輕哼:“誰打架誰幼稚。”

    “現(xiàn)在的初中生都不會用打架去解決問題。”

    言下之意就是,你們幼稚的連個初中生都不如。

    單羲衍不明情緒地由胸腔發(fā)出一聲短促的低笑,他一把提起蘇鶯來,讓她換了個姿勢,正對著他坐著。

    她捧住他的臉頰,略低頭,輕淺的吻小心翼翼地落在他的傷處。

    溫?zé)岬臍庀⑦^來,單羲衍舒服地瞇了瞇眼。

    車廂里的氣溫徒然升高,混著一層薄紗似的曖昧。

    在聽到單羲衍和人打架的那一瞬間蘇鶯是真的不信的。

    她一路上都覺得像在做夢,很不真實。

    直到他親眼看到他,臉上掛了彩,坐在那兒,她才敢相信,單羲衍好像真的為了她去跟人打架了。

    一個快三十歲的男人,居然跟個初中生似的,為了女人跑去打架。

    真的好幼稚啊。

    可她居然滿心歡喜。

    這是她從未體驗過的,被單羲衍在乎的感覺。

    像是棉花糖一般,輕輕的柔軟,一含在嘴里,就瞬間融化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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