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賺錢與奪權-《醉枕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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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空有興國之心,卻疑心重重、優柔寡斷,總試圖用權術來平衡內臣、制約外臣,對不馴藩鎮卻又一味退讓,朝廷威嚴盡失。
一朝放任不良,他日舉國效仿。
而宦官裹挾著皇權,與不甘退出朝堂的沒落士族勾結,這讓他更是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必須提前布局、主動出擊。
李奏猛地從輪椅上站起來,在隨風閃爍的燭光中長身而立,繼而轉頭看向他們,粲然一笑:
“泱兒能看透的事,某又豈能裝作看不透?此時雖一無所有,假以時日,某終將會用雙腿走入大明宮,郎君……可愿助某?”
元楓、裴煊愣了一下,轉而又驚又喜,二人忙單膝跪地,拱手堅決道:
“臣,愿肝腦涂地!”
三人熱血沸騰,秉燭促膝,談了整整一夜。
這一夜,留守府里燭光也亮了大半宿。
李逢吉對照著告示上蕭太后親弟弟走失的時間、地點,與蕭洪細細打磨,連走失前后見過什么人,做過什么事,都想得清清楚楚。
“李留守,萬一要我找出證人,我......”
“幾十年前的事情了,就算當時有證人,如今尋不得蹤跡。也最正常不過。你剛才說,曾在西禪寺住過兩年......嗯,老夫會安排好,你就放心去西京吧。”
“留守提攜,蕭洪知恩圖報。”
李逢吉瞇縫起雙眼,轉臉打量著蕭洪,撅須笑道:“國舅何必客氣,以后,你我就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你若是想把船鑿沉,淹死的可不止我一人。”
蕭洪臉上變了顏色,急忙拱手長揖:“蕭洪不敢!”
“你下去吧,我還要寫兩封信信,不日便派人送你進京。”
李逢吉這次到東都本就不甘,是與李德裕負氣,才故作大舉搬遷。兩個兒子不爭氣,外派做了多年刺史,也沒什么政績回京,他還不能離開權利核心。
今日意外得了這個“國舅”,有了為太后尋親的功勞,他重回長安,就多了一份籌碼。
這也是他給王守澄的投名狀,牛增儒靠不住,他還得投靠內臣。
第一封信,就是讓長子從汝州趕回來,而蕭洪及給王守澄的信,將由兒子親自送往長安。
若李奏心意未轉,這蕭洪怕是永遠都到不了長安。
可現在不同了。
李奏不僅要留他的命,還要他留在王守澄身邊,為自己所用。
像他這樣無父無母的人,能牽制住他的,唯有其虛假身份。
別人不容易找,李奏卻知道,前世為他證明身份的人,是福州西禪寺的方丈,可這個方丈做完人證,從長安回福州的路上,就暴病身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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