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昏黃的燈光打在銅錢身上,為樸實無華的外表鍍上了一層神秘的光輝。 林默的一番話再次讓權限者們陷入了沉默,眾人紛紛垂眉思索,認真揣摩著林默話中的意思。 突然間,沉默寂靜的氛圍被打破,權限者們嚇了一跳,紛紛望向門邊。 “叩叩叩。” 富有規律性的、連續不斷的敲門聲正從門外傳來,也讓權限者們心中產生了一絲詭異的不安。 “這么晚了,會有誰來找我們?”阿蘭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開口。 寸頭男看了一眼門邊,幾秒過后,有些忐忑地問道,“要不我去開門?” 得到同意的回答后,寸頭男邁步走到門邊,深吸一口氣并做好了防御的準備后,突然一把拉開了房門。 然后,他當場愣在了原地。 寸頭男的反應讓權限者們有些疑惑,順著目光望去,下一秒,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 ……是村長! 烏眸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林默瞇起了雙眼,沉默地看著村長款步向他們走來,同時手中捧著一個通身漆黑、外表古樸的匣子。 走到桌前站定后,村長把匣子放在桌上,這才抬眼望向林默,不慌不忙地開口,“有沒有興趣談一談?” 斯瑾坐直了身子,饒有興趣地望向村長,唇間笑容意味不明。 林默盯著匣子看了半秒,忽地挑了挑眉,緩緩啟唇,“自然是有的。” …… 昏暗的燈光下,不大的房間內,寸頭男、阿蘭和依一站在桌旁,緊張地望向正各自坐在桌前的三人。 村長蒼老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變動,面對眾權限者的灼灼目光,他神情淡定地伸出手,當著林默和斯瑾的面,緩緩打開了一直緊閉著的匣子。 伴隨著咔噠一聲,匣口被打開,露出內里整齊放置的紅色絨布,但出乎意料的是,里面空無一物,除了絨布外竟什么都沒有。 林默挑了挑眉,卻見村長忽地伸出手來從桌上拾起那枚銅錢,隨后動作極為自然地放進匣子中,下一瞬,緊蹙的眉宇舒展開來,滿是褶皺的臉上露出了真正的笑容。 “果然是你們得到了。”他的語氣竟帶著些許解脫的意味。 斯瑾滿含興味的目光投向村長,“村長,你這話是指我們偷了你的東西?” 哪曾想,村長沒有回答斯瑾的話,而是有些嚴肅地問道,“你們是不是成功打破了禁錮,看到了當初所發生的事情?” 神情一凜,林默徑直對上了村長的目光,冷靜地開口,“村長這話是什么意思?” 村長卻嘆了一口氣,悠悠說道,“如果不介意的話,也許你們愿意聽一個故事。” 依一心下一震,意識到副本的關鍵線索終于要來了! 不大的房間內頗為寂靜,只有村長的聲音在悠悠響起, “我們這里已經被封印了很久,一直在無盡的輪回中循環。但起初,村子卻并不是這樣的。” “那時的村民們依然能與外界往來,并且當時每個村民的身體都是健全的。但是因為一場突如其來的饑荒,糧食告罄、莊稼盡毀,到了最后,村民們甚至面臨著可怕的滅村之災。” “就在這時,一個自稱活菩薩的先生拯救了全村人的性命,而他也因為神乎其神的法力得到了全村人的尊重。” “也是在這個時候,先生指出了村中這幾年如此倒霉,是因為有一個先天性肌肉萎縮導致獨臂的青年在影響村里的運勢,于是村民們按照先生的方法將這位青年活活切割而死。” “但是,在將這位青年活活處死后,村民們的運勢非但沒有變好,反而變得更為糟糕起來,因為他們受到了含冤而死的青年的詛咒。甚至在十幾年后,心懷怨恨的青年竟化身成了強大的‘山神’,把村子徹底封閉,把村民的靈魂困于此地,讓這里陷入無盡的輪回中。” “在他的作用下,雙臂健全的村民總是會無緣無故地死去,只有獨臂的村民才能夠平安順利地度過一生。因此,為了活下去,切割左臂成為了村里的一個風俗。” “但青年并沒有作罷。他成為了山神,受到了村民的供奉后力量變得愈發強大。他操控村民們的生死,讓剛死去的村民轉瞬就能投胎成為新的村民。” “他讓每個村民臨死前都會想起自己做過的錯事,在驚愕懊惱悔恨中被切割身體而亡,隨后再次開啟新的輪回。” …… 屋內一片寂靜,寸頭男瞪大了雙眼,陷入了極度的震驚中。 村長講完故事后,臉上神情依然沒有什么變動,唯有一雙眼睛深奧叵測,如古寺中長鳴的銅鐘,透著滄桑而玄妙的歲月氣息。 “冒昧問一句,您是否已經很久沒有死去了?”林默抬眼望向村長,神情冷靜地發問。 村長臉部抽動了下,旋即抬頭徑直望向林默。 “我猜,二狗原本是想讓村民們在每個輪回中都痛苦地死去。但你,村民們以為的“村長祖輩”,在當時出面向二狗求情后,成功保住了村民們的性命,但代價就是每個村民都要切去左臂。村長,你看我的猜測是正確的嗎?” 良久,村長長嘆了一口氣,在這一刻他終于明白了眼前的青年猜到了所有的事情。 “你說的沒錯。”村長點了點頭,神情復雜地開口,“困于此地已經幾百年,我累了,村民們也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而且,伴著仇恨幾百年,遲遲不能長眠地底的二狗也該解脫了。” 林默沉吟半秒,接著又道,“祭祀是否就是二狗的忌日?” 村長驚愕地看了一眼林默,點了點頭,“是的。” “祭祀那天,是不是所有村民都會死?”林默頓了頓,補充道,“不……應該是死后會重新‘復活’。比起讓村民們死去,山神似乎更想讓村民們痛不欲生地活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