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他將書翻到天地會那一頁:“第一位死者,山楂發糕。 典型的東方美食,然而他被抹上了屬于西方美食的番茄醬。同理的,還有辣條,他也是典型的東方美食,被抹上的卻是屬于南方的辣椒醬。幾乎沒一個對應的上。” 我被這對應關系搞懵了,腦袋里已經是一片漿糊:“那說明不是第二種。” “但第一種五味八卦的對應關系也并非嚴絲合縫。”他若有所思, “山楂發糕和辣條分別代表著酸和辣,確實與番茄醬,辣椒醬一一對應。但問題來了,酸奶身上淋的是甜沙拉醬,她真的可以代表甜嗎?” “那得看她是幾分糖的。”我老老實實回答。 他卻覺得我像一個杠精:“是啊,想要判斷鯛魚燒是甜系還是酸系,得看他放幾分醋。” 我撓了撓魚肚皮,不明白他在說什么:“鯛魚燒放醋?這是哪一國的吃法?” 他無語,沉默了很久才無奈道:“好吧,是我錯了,鯛魚燒是甜系的,永遠都是甜系。” 我又撓了撓魚肚皮,等等,他是不是又在擠兌我。 就在我準備反唇相譏時,他將話題拉回了正軌:“這個世界上,甜系的食物多到不計其數,你覺得,是什么原因讓兇手將第二個目標定為酸奶小姐?” 我暗罵他的狡猾,但依然不情不愿地回答:“可能是因為太陽餅配酸奶更好吃。” 他不吭聲:“…” 我又搶答:“可能是兇手覺得傳統美食神明已經吃膩了,想要創新。” 他還是不吭聲:“…” 我再次搶答:“可能是…” 他打斷了我的可能,說出了他的兩種可能:“第一,我們的推測有誤,兇手的殺人規律并不遵循五味八卦。 第二,兇手殺人時出現了意外,迫使他不得不干掉酸奶。” “出現意外?”我咀嚼著這幾個字,頓時文思泉涌,“難道說…” “難的說…”他眼中隱隱閃著微芒,鼓勵我說下去。 我:“難道說,banana公寓的房子太冷,兇手的眼球被凍僵,得了短暫性雪盲癥?” 他眼中的光芒瞬間消失,沉默半晌,“我真傻,居然會對你抱有期望。從現在開始,剝奪你說話的權利。” 切。讓我說我都不樂意。 見我閉嘴,他滿意地點點頭:“我剛才和酸梅小姐聊了聊,酸奶小姐和第一任死者山楂發糕沒有任何關系,她在發糕死亡的小區也沒有朋友,她近期內更沒有去過那里,這也就意味著她不可能見到過兇手。 但兇手卻將她列為了目標。原因只有一個。” 他撓了撓我的魚鱗,迫使我睜開沉重的眼皮:“她的職業。” “什么職業?”我的腦袋有點暈。 “圖書管理員。”他自若一笑,眼神中流轉著智慧的光芒,“不管是五味八卦,還是天地會,那都是舊時代的棄兒,普通人可能聽說過,但具體怎么操作,用什么祭品,祭祀儀式又該如何,很少會有人明白。這就意味著他需要查資料。” 我恍然大悟:“你是說那斗篷人夜晚偷偷潛入過圖書館,卻被酸奶撞個正著?” 他似乎被芒果雙皮奶嗆著了,咳嗽了好幾聲,“兇手是不是那種脫褲子放屁的蠢蛋我不清楚,但你一定是。” 怎么回事?我震驚,他的鄙視已經如此**了嗎?誰給他的膽子? 我舉起拳頭,正懸在他頭頂。 他雙手環胸,碧綠色的眼中閃著一分風情,兩分冷意,絲毫沒帶怕。 我:“…” 我的魚鰭不受控制地落在他的后背上,幫他順了順氣。 靠,叛徒,我暗罵我的魚鰭不是東西。 轉頭又對他說:“你可千萬別高興的太早。我的魚鰭不受大腦控制了,這是它的主意,不是我的。” 他慢吞吞的開口:“我明白的。眾所周知,你的大腦就是一個擺設。” “知道就好。”我對他的自知之明十分滿意,“下次再逼逼賴賴,我就打碎你的腦殼。” 他果然不再逼逼賴賴。而是按著太陽穴,一臉無語地看我。 我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搓了搓魚頭:“怎么了,我的臉上有臟東西?” 他:“沒,看你可愛。” 切,我可是死海之主,聽過的溜須拍馬比他吃過的鹽都多。怎么可能會被他一句馬屁哄到。 “下面還要查什么?”我神采奕奕。 他沒有給出明確的答案,而是舊事重提,“剛才見你和那位酸梅妹子聊的很開心啊。” “哈。”我大笑了一聲,就沒見過比他醋勁還大的,“怎么,要我當你的面拒絕她?” “不。你去勾搭一下她,最好能要來這幾天圖書館的監控錄像。”他將火柴棍一般的手藏在書下,指了指一直在偷窺我們的酸梅。 等等,這劇本不太對勁啊! 我一開始是拒絕的。 但在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再三乞求下,我終于大發慈悲,將那存貨不多的善心施舍給了他。 我走向酸梅。 她在這短短的幾分鐘里,畫了一個小清新的淡妝。烏棕色的山楂膏勾勒出細長的眉,陳皮眼影散發獨特芳香。 唇膏是甘草味的,帶著微甜的清涼。雖不濃烈,但與她的氣質十分相符。 你問我怎么知道的?全是那垃圾口述的,為了讓我更順利的勾搭上妹子。 我將這番恭維說出口。 她的臉頓時羞紅了,像掛在樹梢上的猴子屁股。 我看向垃圾,他的嘴唇和鼻子被一本時尚雜志遮蓋,只露出綠色眼睛,笑盈盈的,還偷偷給我比了一個贊。 我一點也不開心。這種時候,他不應該吃醋嗎? 還是酸梅妹子那一口酸氣將我的注意力拉了回來:“大哥有何事,不妨直言。” 她嬌滴滴地垂下頭。 我單刀直入:“我能看一看你們的監控錄像嗎?” “監控錄像?此為何物?”酸梅妹子一臉迷茫。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