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因為冰淇淋的弟弟?”我心中已有了答案,“誰決定的?你們老板章魚燒嗎?” “我決定的。”他意味深長地瞥了我一眼:“他可不會管這種小事。” “他喜歡你。”我說不出什么滋味,或許我是全世界第一個被自己綠的男人。 他先是低頭輕笑,接著才慢悠悠地指了指天光初開的上空,“你以為人人都是你?他喜歡的…另有其人。” 看他語焉不詳的樣子,我的腦袋duang的一聲,差點沒跳起來。 也是,在《深海迷霧》的最后,我和這垃圾算是掰了。因此在作者的視野里,“章魚燒”喜歡“太陽餅”,才是理所應當的。 可是也不對啊,如果章魚燒不喜歡黑巧克力,那他為什么不愿意讓別人品嘗黑巧克力的味道。 他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淡淡道:“只不過是普通的占有欲而已。” “或許并不是這樣。”我極力挽回“我倆”的感情。 “他是個笨蛋,他若喜歡我,我還會不知道嗎?”他道。 稍等一下,他這么說,我該生氣嗎? 在我漫長的思考中,太陽初升,我倆漸漸變成了食物的模樣,我第一次看見化身為黑巧克力的他。 渾身黝黑,如同板磚。 和我記憶中的他完全不同,我沒忍住,捧腹大笑起來。 下一秒,就被他抓著魚尾丟出車子。 并被告知,如果沒從榴蓮酥那問出真相,就不準上車。 切,不上就不上,這么點路,我就是用魚鰭,也能爬回家。 1個小時后,我重新爬上了他的車。 “怎么樣?”他問。 “和你猜的一樣,第一個死者身上也涂滿了醬料,番茄醬。”我將所有的資料甩到了他臉上。 他沒有問我是怎么套出真相的,我也沒有告訴他榴蓮酥最后的下場。 我倆無言地行駛在空曠的馬路上,風從耳畔呼嘯而過,路口的紅綠燈接觸不良,閃爍著奄奄一息的紅光,像極了那群被我打倒在地的人。 一個小時前,我踩著他們的腦袋,踏入了警察局的辦公室, 榴蓮酥不知大禍臨頭,還喝著茶,嘲笑我和那垃圾的關系,很快,我就讓他知道什么是恐懼。 他不愧是各種老手,死到臨頭還敢狡辯,說什么他只告訴我第一個死者身上沒有沙拉醬,可沒說沒有番茄醬。 我聽他個鬼! 直接扒開他的酥皮,將榴蓮餡一勺一勺挖出來,再填入了一整罐辣椒醬。 他再也繃不住那灌滿戲謔的笑容,不停求饒。 我無動于衷。 花生一開始還在旁邊說些風涼話,但后來也受不了我過于硬核的作風,為他求情。 我沒有理會,依然無動于衷。 終于,他奄奄一息。 我松開了手,對花生說:“他這條命是你保下的,希望你不要后悔。” 我拿走了榴蓮酥辦公桌上的所有資料,出了大門。 整個警局都騷亂起來,所有人眼中都閃著最我熟悉的恐懼。 子彈從我耳邊嗖嗖飛過,帶著電的警棍來回穿梭,但這些都碰不到我。 我叼著煙走出大門,踏著一整個警局的哀嚎。 一輛漂亮的甲殼蟲停在門口,看到我出來,閃了閃車燈。 他方方正正的腦袋笨拙地從車窗里探出來。 我不由一哂,迎了上去。 雖然我不聰明,但能騙我的人卻很少。而活著的又更少。 除了他,被他欺騙,我心甘情愿。 。。。 車子從蕭索的清晨開到了車水馬龍的早高峰,從沉悶的警局,開到了更加沉悶的圖書館。 圖書館的樣子像一個巨大的漢堡,兩片黑麥面包中夾著一塊金燦燦的炸肉排。 但這并不能引起我的興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