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1-《烏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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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深把著方向盤,車開的極穩,“什么時候走?”
“不知道。”蔣紋淡淡說,“畫展后天結束,我可以給自己放假。”
“那邊同意了?”
想到唯利是圖的投資方,蔣紋擰了擰細眉,“誰管他們。”
“你這樣會被炒的。”蔣深輕笑一下。
蔣紋聞言,睜開眼,“被炒了不是還有你么。”
蔣深沒有接話。
蔣紋如果肯靠家里上位,早就已經登頂,大不必獨身去外面闖,一年到頭不著家,她都過了些什么日子,他一無所知,但她如今靠自己混的風生水起,更沒人管得了。
“哥。”
蔣深嗯了一聲,見半天沒有下文,扭頭去看。
身側的女人倚著靠背,長發鋪了一肩,近看就會發現,她臉色很差,一雙眼空洞無神。
這不是個好現象。
蔣深回過頭,眉間一層陰霾,握住方向盤的手不自覺收緊。
她不能再受刺激。
“蔣紋,不要多想,楚姨的事我會處理好。”
蔣深頓了頓,語氣放柔了點,字句深沉道:
“記住,還有我在。”
從前的蔣深不會說這種話,但無論如何,仿佛吞下救心丸,讓她一顆狂亂跳動的心靜了下來。
蔣紋壓住內心不斷涌起的躁動,穩住呼吸,輕輕嗯了一聲。
**
蔣深把蔣紋送回她的公寓就離開了。
兩年前父親蔣忠離世,現今楚惠鄰也隨他而去,股份移交的問題呼之欲出。
二叔蔣德和三叔蔣明背地里勾結,如今是正大光明搬上臺面,資產被人虎視眈眈,想吞得這口肥肉,自然要用盡各種手段。
內部斗爭,公司不會改姓,但蔣家,從來稱不上是一家人,若換蔣德手握大權,蔣深會立刻被踢出局。
這段時間,自身安危尤為重要,他有明暗兩處保護,自己也足夠警惕,但是蔣紋不一樣。
這個妹妹,是他現在唯一的家人。
也是外界看來,蔣深唯一的軟肋。
**
蔣紋倚著門發愣,身后叮一聲,密碼門自動落了鎖。
這套房子將近兩年沒有回來過,因為保潔阿姨的定期清掃,家里不落絲灰,家具新的像剛買的。
沒有繁瑣的水晶燈和壁燈,任何東西都棱角分明,裝飾品清一色是玻璃材質,冷漠而易碎。
落地窗外,是鮮活卻冷漠的北京。
蔣紋洗了個澡,換上一件藏藍色吊帶裙,冰涼的蠶絲緊緊貼合身體,勾勒出令人遐想的形狀曲線。
一頭長發濕漉漉垂在腰間,她懶得找吹風機,任它幾縷黏在手臂上。
她走進臥室,三面墻都是純黑壁紙,印有金絲花紋,圖騰復古而隱透奢華,正中間擺放一張圓形水床,紅的似火,給暗沉的房間帶來強烈的視覺沖擊。
床頭掛一副足有半面墻大的人物油畫,畫上的女人光裸著背,線條勾人,黑發慵懶的散落在肩頭,擺盡嫵媚姿態,背上有一處紋身。
幾道線條勾勒出一朵蓮花,花瓣與花瓣間勾連著手串似的鏈條,像戴了異域風的飾品;花的上方有一雙手,不似祈禱,倒像是在尋求些什么,花下有一串梵文,沿脊溝一路沿下去。
極富含義的圖案,性感又神秘。
是蔣紋。
早幾年她畫的自畫像。
蔣紋把自己拋進柔軟的床榻,手臂掩住眼睛。
心頭的煩躁揮之不去,一時半會兒,她接受不了楚惠鄰的死。
她不是蔣家親生的。
沒點兒能耐,豪門的邊都摸不著,楚惠鄰手段一向了得,當年費盡心思勾上蔣忠,和他奉子成婚,肚中的蔣紋便是她嫁入豪門的砝碼。
但她是楚惠鄰跟別人搞出來的,她釣蔣忠的同時,下家還有幾個,誰中獎了算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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