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們是幫你對付造反藩王,所以根據(jù)就近原則,處理一下豫章的事務(wù),也是合情合理的吧? 這些人是斷不可能公開舉起反旗跟朝廷鬧騰的。 說實話,無論土地財帛人口,都是利益。為了爭奪利益而掉腦袋,也確實是沒必要。 他們雖然沒在中樞朝廷,但消息也絕非“不知有漢,無論魏晉”。如今梁國是個什么狀況,這些人同樣是心知肚明的。 “我家吳王認(rèn)為:豫章西面、南面的本地豪酋,居心叵測。平日不納稅也就罷了,居然趁著藩王作亂的機(jī)會,也想來分一杯羹。不知道黃縣令對此有何見解呢?” 陽休之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黃廷用詢問道。 我踏馬能有什么見解,我也是本地豪酋之一啊! 聽到這話,黃廷用像是被人塞了一盤綠頭蒼蠅到嘴里,惡心得不行。不過他好歹是在本地官府混的,還不至于說被人稍微激將一下就失態(tài)。 “巴山郡民智未開,平日鄉(xiāng)里各行其是,好勇斗狠也是有的。但要說這些人參與藩王作亂,那當(dāng)真是言過其實了。吳王遠(yuǎn)在建康,對巴山、臨川諸郡的情況不明白,也是情有可原的。” 黃廷用綿里藏針的說道,暗示劉益守“不懂行”、“瞎折騰”。 “率土之濱,莫非王土。豫章周邊郡縣,不服王化,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了。吳王這次所率水陸兩軍共計二十萬,本打算蕩平巴山,橫掃臨川。讓這些地方服王化,知禮節(jié)。 然而吳王仁慈,不愿意生靈涂炭。更是有不教而誅是為虐的擔(dān)憂。所以在下此來是為了什么,黃縣令難道還不知道么?” 歷史上這位黃縣令活到八十四歲才壽終正寢!顯然不是沖動易怒之人。 他揣著明白裝湖涂詢問道:“那天使……吳王的意思是?” “豫章郡太守、江州刺史的空白委任狀,填上名字就能生效。” 陽休之從懷里掏出兩件帛書,攤開放在黃廷用的面前。 “黃縣令懂了么?” 捧著帛書,黃廷用感覺自己有點像是被土豪拿錢塞內(nèi)衣里面的拜金女。 雖然面子不好看,但身體卻很誠實,真是太香了!只是,這么重要的職務(wù),還是一次兩個,真的可以白嫖嗎? 高官+大軍區(qū)司令,點擊就送。黃廷用覺得事情并不簡單。 “呃,那個……” 陽休之拋出王炸,一時間黃廷用腦子處于宕機(jī)狀態(tài)呆住了,倒不是說他真的想拒絕,而是夢寐以求的東西從天而降,有點不敢相信。他還是有點逼數(shù)的人,不認(rèn)為朝廷會無功授祿。 “吳王有書信一封,本是給令郎黃法氍的,不過你是他父親,替他把把關(guān)也是一樣的。” 陽休之將劉益守的親筆信交給黃廷用。 “請?zhí)焓瓜然劁猿牵玛P(guān)重大,在下……要回鄉(xiāng)里跟犬子商議一下。” 黃廷用真想一口答應(yīng),之所以拒絕,那是因為平日里有什么大事都是黃法氍拿主意,已經(jīng)成為了一種習(xí)慣。 “如此甚好,吳王日理萬機(jī),還有很多其他的大事要處理,只等你們五日。若是五日之后還沒有消息,那一切承諾作廢了。” 陽休之微微點頭,起身澹然行了一禮便走,也不要黃廷用相送。 他按照劉益守的吩咐,來到新建縣后,從始至終都保持著“傲慢”的姿態(tài),黃廷用卻絲毫不覺得有什么不妥的。 或者反過來說,要是陽休之低姿態(tài)懇求,反而會讓對方疑心。 建康朝廷來的人,傲慢才是正常的,低調(diào)反而不正常!這里的豪酋帥們反而只吃這一套!跟他們講禮義廉恥之類的,完全不可能有什么效果。 離開新建縣后,陽休之這才松了口氣,心中異常忐忑。 黃法氍這顆棋子,可謂是大局之中的“泉眼”所在,走好了這一步,整盤棋都活了。反之,這一步走差了,就很容易讓本地豪酋抱團(tuán)取暖! 若是因為自己沒耍好嘴皮子導(dǎo)致功敗垂成,陽休之都不知道要怎么跟劉益守交待。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