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這樣啊,你把她叫來這里,自從出嫁又死了夫君,我這個當父親的也沒有好好關心過她。現在就跟她說說話,看阿伶還需要什么,府里給她置辦了吧。” 高歡隨口打哈哈說道。 女兒什么的對他來說,從來都是工具。但是,肉包子可以喂狗,卻不能丟給白眼狼。更不能是劉益守這樣的白眼狼王。 “之前戰局焦灼,阿伶貌美,我擔心她一個寡婦會有人圖謀不軌,所以便將其送回娘家先住一段時間了。” 婁昭君平靜說道,理直氣壯。 要不是手里捏著高伶的親筆信,高歡看對方那神態說不定真的信了。 “真的么?”高歡面無表情的反問道。 “千真萬確。” 婁昭君微微點頭說道。都強撐到這個地步了,只能用一個新謊言去掩蓋一個舊謊言。 “那你看看這個再說。” 高歡從懷里掏出一封帶著酒氣的信,遞給婁昭君。后者拆開一看,瞬間俏臉煞白,像是鮮血被抽干了一般! “婁昭君,你賣女求饒,把女兒送給敵人褻玩,你無不無恥!下不下賤!” 有些微醉的高歡對著婁昭君咆孝道。 “我無恥?我下賤? 你以為我低三下四去滎陽找劉益守求饒是為了誰?要是你打仗戰無不勝,我犯得著把女兒送到劉益守那邊去哀求么? 你以為我天生下賤是吧?我這都是為了你啊!沒有劉益守派兵偷襲洛陽,燒毀糧倉,你還能像現在這樣神氣活現的跟我說話么?賀六渾,你長點心吧!” 舊傷疤新傷口,今日一起被撕開,婁昭君也拋棄了往日的沉穩,對著高歡大吼起來。 “該長點心的人是你!只有你個蠢婦人沒有底線被人愚弄! 就算你不去求劉益守,他也會幫忙燒掉洛陽的糧倉。 因為我要是死了,得利最大一定是賀拔岳,劉益守連一根毛都得不到,將來還要面對一個統一了的北方。他又怎么會袖手旁觀! 你個蠢婦人把我們的好女兒送到劉益守那邊,你看看她都被折騰成什么樣了!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吧!” “那誰知道呢,你現在贏了當然會這么說。萬一劉益守就是想看著你死呢?誰敢說他一定會拉你一把? 女兒會變成這樣,難道不是因為你不會打仗?就因為你總是打輸了,才讓我不得不去求人。你以為我想這樣么?還不是你不中用!你神氣什么,當年要沒有我家資助你,你能有今天么賀六渾!” 吵架吵急了,二人都開始口不擇言起來。至于高浪的身份,他們潛意識里就將這件事鎖住了,沒有提起。 “愚不可及!” 高歡罵了婁昭君一句,甩手就離開了她的臥房,留下對方在屋子里嚎啕大哭。 …… “哎呀,這次多虧你們鼎力相助,才能將洛陽的糧倉燒毀。來來來,我敬各位一杯。” 滎陽城的府衙大堂,也在設宴款待風塵仆仆趕來的一行人,為首的便是劉益守麾下崔孝芬的次子崔猷。對于劉益守來說,洛陽城內雖然世家子弟眾多,但這位才算是真正的自己人。 此人之前一直生活在洛陽,聽命暗中蟄伏,以待時機。 如果不是崔猷在,劉益守絕不敢讓楊忠帶著一千兵馬入虎牢關冒險。順帶一提的是,這位崔猷雖然為人很豪爽,但卻是劉益守當年的情敵,名義上是賈娘子的兄長,卻被賈娘子發過好人卡。 “得父親之命,蟄伏洛陽。如今能成大事,都是天意。我等愿意追隨吳王建功立業!” 崔猷端起酒杯,站起身向劉益守敬酒道。 “好說好說,不必客氣。如今北伐已經達成目的,我軍也要班師回朝了。你們就攜家卷,一同隨軍回歸吧。” 劉益守笑瞇瞇的說道,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