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秋收已經(jīng)結束,達奚武和韋孝寬等人,帶兵沿著沔水攻城略地,已經(jīng)打到了齊興郡(鄖縣),雖然還沒跟獨孤信的兵馬正式接觸,但兩邊卻也隱隱處于對峙狀態(tài)。 此番賀拔岳因為得了漢中,用兵非常激進,幾乎是不考慮后果的沿著沔水一路打過來!梁國軍備廢弛,重鎮(zhèn)漢中一投降,其他地方幾乎沒有抵抗的可能,讓達奚武等人長驅直入了。 劉益守很明白為什么賀拔岳如此激進。秋收以后一路打砸搶,很熟悉的套路,游牧民族就是這么玩的。因為關中大旱,賀拔岳他們要是再不出來搶,那真要去北面搶關外胡人的東西了! 想想戰(zhàn)斗的難度級別,賀拔岳果斷決定南侵,利用這次得到漢中的機會擴大戰(zhàn)果。哪怕得不到南陽和襄陽,把始平郡、齊興郡這條“漢水走廊”拿下來也是好的。 “讓獨孤信撤回襄陽吧,反正富庶的鄧縣也在崔士謙手中。我們拿不到鄧縣,兵馬在襄陽以北的預警的意義不大。” 劉益守抱起雙臂,有些不舍的說道。 戰(zhàn)爭就是這樣,有時候必須要取舍,沒有魚與熊掌都得到的道理。賀拔岳不是傻子,相反,他們這次的進攻非常有針對性,就是沖著南陽而來。 如果獨孤信繼續(xù)擋在始平郡,那等于是在給崔士謙當看門狗。這不是劉益守希望的事情。 想當年劉裕北伐的時候,要途經(jīng)北魏領地。崔浩說劉裕此番氣勢洶洶,不必正面硬抗。等他班師回朝的時候,我們再攔截就可以穩(wěn)贏! 拓跋嗣不聽,北魏那些“武斗派”嗷嗷叫的要出兵,結果被劉裕一戰(zhàn)打成豬頭,白白折損了不少精銳。 劉益守絕對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主公,如此一來,崔士謙必然……” 王偉有些憂心,這等于是把本來可以爭取的崔氏推到賀拔岳那邊,此消彼長之下,那就不是一加一等于二了。 “溺水的人,如果還有力氣,你去救他的時候,他反而會緊緊抓著你,最后大家一起沉到水底。崔士謙有兵馬,元氣未損,卻又搖擺不定首鼠兩端,此乃兵家大忌。” 看到王偉似乎還不太認同,劉益守強調(diào)道:“高歡、賀拔岳,在南陽必有一番龍爭虎斗。崔士謙要是聰明,就嚴守宛城不動,或許可以保全家族。 要是貿(mào)然投靠賀拔岳,估計有一番苦頭要吃。反正崔瑤蘭在我這邊,要是崔氏這一脈被滅族,我和崔瑤蘭多生幾個,過繼一個過去繼承家宗也就那樣了。” 劉益守冷笑說道。 崔士謙要作死,他可不會因為崔瑤蘭的緣故攔著,頂多以后跟妹子多行房,多生幾個做補償了! 沒想到這些道理都被劉益守琢磨透了,王偉心悅誠服道:“主公都想明白了,那在下也可以放心了。本來還擔心主公因為女人關心則亂,沒想到……” 王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說實話,在女人身上栽跟頭的英雄人物實在不要太多了,他真的很擔憂劉益守分不清好歹。 劉益守和崔瑤蘭房事的時候,什么肉麻的話都在說啊,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摘下來給妹子欣賞。沒想到劉益守反手就能把她二哥推火坑。 你說劉益守無情么,好像也不是無情,他只不過是把哪些事情能做,哪些事情不能做分得異常清楚而已。 某些人,天生就是要干大事的。一旦時機到了,他們就會乘風而起。很顯然,劉益守就是這樣的人。 “主公將來可不好跟這位崔娘子解釋,家里那位崔小娘子是要把心挖出來給主公,這位可就未必了。” 王偉意味深長的說道。 “出來混,就不要怪他人下手狠啊。人不狠站不穩(wěn),我劉某難道是請客吃飯才有今日的地位么?” 劉益守反問道。 “主公說得極是。” 王偉深深一拜說道。就憑處理女人公私分明的手段和心智,劉益守絕對當?shù)闷稹疤煜聴n雄”四個字。 “嗯,不過還是要給賀拔岳的人寫封信,免得他們誤會我們的意思。” 劉益守想了想,決定還是要給達奚武那幫人說明白點。 “這樣吧,我說你寫,然后派人送去。” 劉益守對王偉點了點頭說道。 “怎么寫呢?” “就說你們關中賀拔岳諸部無故攻我梁國,攻城略地燒殺搶掠,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們說話是算數(shù)的!只要你們敢進犯襄陽,我劉某人定然讓你們有去無回。我這里十萬大軍已經(jīng)嚴陣以待,你們?nèi)羰窍氩鍢速u首,那就只管來便是。 就這么寫,至于遣詞造句,你自己看著辦就好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