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蕭統(tǒng)死后,理想之中的太子已經(jīng)不在了,蕭衍其實也并不中意蕭綱為太子,只是逼于無奈而已。再說了,他根本無意退位,讓蕭綱當一面擋箭牌,也沒什么不好的。 一旦蕭衍要退位,在之前兩年,一定會安排蕭紀上位的。我想過兩年,蕭衍應該會派蕭紀去某些地方外鎮(zhèn)歷練,等政務都熟悉了以后,再調(diào)回建康,那時候就是他當太子的時候了。 至于地點嘛,廣州氣候炎熱,在那邊很苦。荊襄已經(jīng)是蕭統(tǒng)后人的地盤,湘州是蕭繹的,那……大概只能是蜀地了。” 陳元康通過排除法,得到了正確答案。劉益守很清楚,蕭紀最后就是去了蜀地,一直到侯景之亂。 “為了給蕭紀的太子之位鋪路,蕭衍很有可能讓蕭紀掛帥。” 陳元康補充了一句。 劉益守微微點頭,這個可以算是英雄所見略同了。主要是蕭繹的那些兒子們太爛了,唯一有點實力的獨眼龍蕭繹,還被蕭衍厭惡。蕭紀作為矮子里面的長子,很有可能被選上。 但是這個也只是小問題,關鍵問題在于,誰是副將? 蕭紀并無領兵的本事,他只是代表梁國宗室的旗幟,指揮打仗,另有其人。 “蘭欽在鐘離,是整個淮北的戰(zhàn)略支撐。他要是帶兵跑了,兩淮就真變成我們的天下了,蕭衍不可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陳元康又在數(shù)指頭。 鐘離對于兩淮的意義,再怎么重視也不為過。要不然當初梁國還在上升期的時候,就不會跟北魏在鐘離連番惡戰(zhàn)了。 “陳慶之現(xiàn)在幾乎可以算是蕭衍唯一百分百信任的領兵之人了。陳慶之肯定是戍衛(wèi)石頭城,一步都不能走的。” 陳元康又排除了一個。 “夏侯夔還在觀察期,現(xiàn)在在福建剿匪。這件事辦完了以后,蕭衍才會恢復對他的信任,起碼這幾年他的日子不會太好過。” 這又去掉了一個。 二人想來想去,也真不知道蕭衍到底會讓誰掛帥了。 “會不會是韋放?” 劉益守好奇問道,他突然想起這個人來了。當然,前世這個人的事跡好像不怎么明顯,但是這一世劉益守聽說此人老成持重,頗有名望,很會治理地方,也能帶兵。 更關鍵的是,他是南朝名將韋睿的長子,在軍中不缺人脈。 “主公……” 陳元康有話不知道要怎么說才好。 “長猷有話不妨直言。” “這個人三日前已經(jīng)過世了,他之前就在鐘離,離這里不遠,蘭欽還參加了他的葬禮。” 陳元康面無表情的說道。 談論什么都可以,你說蕭衍派一頭豬去統(tǒng)帥這支軍隊都行,但是人死了那就真沒什么事了! “韋放居然也過世了啊!” 劉益守感慨道。 南梁現(xiàn)在就像是一個身體急劇衰老的病人,一些成器的大人物都紛紛凋零,而新人又沒有頂上來。 “馬頭郡的陳霸先,很有手腕,蕭衍會不會讓他出馬?” 劉益守沉聲問道。 陳元康嗤笑道:“那是哪里的阿貓阿狗啊,蕭映的一個參軍而已。要是蕭映被按住不動,他哪里都去不了! 與其說他,還不如說吳明徹呢,起碼吳明徹名義上還是公主的閣帥啊。” 南梁不比北魏那樣已經(jīng)烽火遍地,一切都靠刀子說話,優(yōu)勝劣汰。這里按資排輩的氛圍還是很濃厚。 無論歷史上陳霸先多么厲害,現(xiàn)在,他根本沒有發(fā)揮的機會,甚至還在馬頭郡被劉益守麾下的人不斷擠兌,日子過得很是艱辛。 “罷了,就當是開盲盒好了。” 此刻天色已經(jīng)漸晚,劉益守拍拍陳元康的肩膀說道:“走,去城外大營。” 都要晚上了去軍營? 陳元康有些不解,但是他不好說什么,只能拱手行禮。二人走出書房,發(fā)現(xiàn)斛律羨一個人趴在石桌上看書,大概是看得不求甚解,抓耳撓腮一副很著急的樣子。 字到用時方恨少,估計就是這家伙此刻的想法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