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第一個,將上次隨我們一起來的其他淮南鄉民,遷徙到芍陂周邊,至于數量嘛,跟現在當地人戶口數目差不多就行了。有競爭才有動力嘛,都是壽陽本地人,難免有地頭蛇的心思,與我們為難。” 劉益守漫不經心的說道。 這種驅虎吞狼的小套路,陳元康自己都準備說,沒想到劉益守早就有想法了。他拱手道:“這是自然,主公所言極是。” “第二個嘛,派人在鄉間詢問一下,他們對使用芍陂灌溉有什么想法,把他們的意見收集一下。你沒事寫個條令出來,這芍陂所灌溉的區域甚廣,若是無序用水,多少水也是不夠的。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等條令寫出來了,派人到鄉間宣講,然后在孫叔敖的祠堂前在巨石上把條令刻下來立碑!這就是我們入主壽陽以來的第一條規矩。” 陽休之點了個爐子,劉益守居然能就著爐火架起鍋自己煮面,陳元康也有些驚訝。從政務的水平上說,劉益守也很有幾把刷子啊! 來拜孫叔敖的人,就是在拜門前的石碑條令。遵守石碑上的條令,就是遵守劉益守在壽陽立下的規矩。 遵守規矩,就等于是有效的統治了一塊地方。 以芍陂為切入點統合壽陽的資源,饒是陳元康也是心高氣傲的人,也不得不佩服劉益守的眼光。 他不知道的是,壽陽周邊,在后世提供了全國三百分之一的產糧,看起來好像不多,但是把東三省產糧基地的量除掉,這個比例就會急劇攀升了! 無糧不穩,只有從最基礎的地方切入,才能保證自己在壽陽立足。 “第三個嘛,設立一個芍陂官的職務,負責組織每年對芍陂進行修整。下面的記好了,從當地戶口中,五丁抽一,編練成軍。這支軍隊,也不需要打仗,只負責平日里修整芍陂。農忙時務農,農閑時組織起來軍訓。 洪災來的時候抗洪,旱災來的時候抗旱,再就是修筑鞏固芍陂的堤壩。” 這個……似乎是別有目的啊! 在場沒有傻子,一聽“編練成軍”四個字,汗毛都倒豎起來了。這種藏兵于民的舉動,有個最大的好處,就是擺脫掉了世家大戶的私軍制約! 而且,對蕭衍也有個交代,至少面子上過得去。 我并沒有組建新軍,我只是把鄉民組織起來抗洪抗旱而已,畢竟壽陽南面那么大個池塘對吧? “好的主公,卑職記下來了。” “嗯,再轉一圈,今晚在鄉民那邊過夜,明天我們就返回壽陽。” 劉益守擺了擺手,芍陂比他想象得大了太多,幾乎都有一個小縣那么大了。難怪楚國定都壽陽后,就靠著芍陂灌溉四周得到的糧草,北上爭霸! …… 南濟陰郡,竹邑城的一間小院落內,陳慶之坐在書房的桌案前,他麾下幾個副將,像是幼兒園小朋友一樣端坐著不敢說話,甚至連大氣也不敢出。 “亂臣賊子!” 陳慶之恨恨的將一封書信拍到桌案上,已經是氣到極點。 “都督,末將知道您很生氣……但是,蕭正德這個混球,天子是不會把他怎么樣的。您就是生氣,又有什么辦法呢?” 一張馬臉的馬佛念十分糾結,自家主帥就是個死腦筋,保皇黨。連皇帝自己都不把蕭正德當回事,你這么激動有意思么? 陳慶之面前這封信是劉益守送來的,上面說蕭正德邀請自己入建康“勤王”,然后附上蕭正德信件的抄錄。 陳慶之是不是真的憤怒,馬佛念不知道。但是他自己對此是無感的,更別說帶兵入建康“勤王”這種事情了。 蕭衍對于宗室已經到了溺愛的程度,甚至已經是毫無是非觀念了。現在劉益守抄了一封信過來,蕭正德到時候大可以說劉益守在污蔑他,為之奈何? “都督,此事只怕最后會不了了之。倒是劉益守為什么會把這封信送來,值得推敲一番。” 馬佛念說完就當自己是啞巴,等著陳慶之回話。 “劉益守,想奪南濟陰郡!他想要彭城!” 陳慶之微微皺眉說道。 有白袍軍在,劉益守無法碰到飛地彭城,白袍軍走了,南濟陰郡兵力空虛,對方想必能如愿以償。 是進還是退,陳慶之也有些猶疑。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