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蒙縣縣衙大堂內(nèi),眾將集聚一堂,都有些疑惑不解的看著劉益守。 “談妥了?” 王偉小心翼翼的問道。聽源士康說劉益守跟陳慶之兩人吃了一頓“烤魚”,然后就各回各家了。大概差不多……談妥了吧。 “對,我們跟白袍軍合作,對付爾朱榮。” 劉益守平靜說道,像是在描述某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一般。 于謹(jǐn)、宇文泰、獨(dú)孤信等人, 全都是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彼此間又互相交換眼神,震驚得無以復(fù)加。 白袍軍自從征討魏國以來,就是被各路魏軍圍剿的存在。可那位就是屬螃蟹的,一路橫著走過來。 想想都覺得恐怖。 現(xiàn)在要跟白袍軍聯(lián)手,對付另外一個大鱷爾朱榮,怎么看都像是跟一只老虎聯(lián)手, 去謀另外一只老虎的皮。 稍有不慎,會發(fā)生什么根本不需要多想就能明白,那必然是死無葬身之地。 “諸位要是誰感覺單靠自己就能打贏爾朱榮的,門在那邊,出門左拐,自己帶兵出擊小黃城就行了。” 劉益守指著大堂的出口,毫不客氣的說道。 眾人連忙拱手恭敬說道:“謹(jǐn)遵都督號令!” 劉益守滿意的點了點頭,長嘆一聲道:“我已經(jīng)拜陳慶之為師,將來跟他學(xué)習(xí)棋藝之道。將來入梁國,他會在蕭衍面前作保,其他的,不多說了,你們應(yīng)該明白的。” 這算是什么鬼事情啊! 眾人再次被震驚,當(dāng)然, 劉益守的騷操作向來都不少,反正他們也習(xí)慣了。 “主公,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王偉疑惑問道。 “明天夜里,將穿軍服的稻草人樹立在城墻上。源士康帶著百人留下來在城頭擂鼓,假裝是在抵抗白袍軍攻城。 我會讓楊忠?guī)舜蜷_城門,按照約定白袍軍會入城,然后將他們的軍服大部分都換下來。 楊愔你留在蒙縣,負(fù)責(zé)將這些軍服統(tǒng)計數(shù)量,然后聽我號令運(yùn)到睢陽。蒙縣府庫里面有一批魏軍的舊軍服,不用帶走了,其他的輜重也都送白袍軍了。” 將蒙縣拱手讓人? 如果說劉益守跟陳慶之合作讓他們有些驚訝的話,將地盤讓出來,就等于是自斷后路了!白袍軍雖然不太可能跟爾朱榮合作,但跟自己這邊,也是隨時都有翻臉的可能啊! “主公,讓出蒙縣這件事……能不能再斟酌一番。” 王偉委婉的暗示了一句。 萬一白袍軍先把他們揍一頓,然后搶了睢陽的船只逃之夭夭,把爛攤子留下來,到時候爾朱榮不客氣的“打掃戰(zhàn)場”,那不就歇菜了么? “不用斟酌,讓出蒙縣后,我們就一把火將睢陽的船給燒了,想那么多做什么。” 劉益守再次下達(dá)了一道荒唐而致命的軍令。 “燒船?”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對,白袍軍驍勇善戰(zhàn),我們一把火將睢陽渡口的漕船都燒掉,破釜沉舟很奇怪么?” 燒掉了睢陽的漕船,那么等于是斷掉了他們所有的后路,接下來只有擊退爾朱榮一條路可以走。 這么玩樂子可就大了! “都督,燒掉了漕船,爾朱榮對我們的最后一絲忌憚,也會蕩然無存。接下來,恐怕會有不測。” 宇文泰沉聲說道,別的都好說,燒漕船這個事,真的是無路可退了。再說了,把睢陽的漕船燒了,就算擊退了爾朱榮,將來他們要怎么去梁國呢? 那些財帛和輜重,都是要靠水運(yùn)才能走的啊! 如果爾朱榮知道他們的漕船都被一把火燒掉了,接下來的,恐怕就是有恃無恐的大軍壓境,甚至是突襲睢陽,悍然翻臉! 爾朱榮現(xiàn)在還沒殺奔而來,是擔(dān)憂什么呢?還不是擔(dān)憂睢陽渡口那些漕船!擔(dān)心劉益守隨時跑路嘛! “如果不燒掉漕船,你們覺得,陳慶之會跟我們精誠合作么?” 劉益守反問道。 讓出蒙縣,是表示互信的第一步,也是最關(guān)鍵一步。但是有了互信,就能精誠合作?互信只是表示你我之間不會互信坑害,但這不代表白袍軍不會見勢不妙就跑路啊! 聽到這句反問,眾人都如同雷擊一般的恍然大悟!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