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宇文泰和王偉等人深夜“不辭而別”,第二天被人發(fā)現(xiàn)之后,這些世家豪強們非但沒有感覺害怕,反而欣喜若狂! 礙事的人,終于走了! 踏馬的,差不多十萬兵馬,每天消耗這么多糧草,居然打防御戰(zhàn)!得虧是定陶城大,周邊又修了副城,兵員得以安置。要不然,一般的城池還容不下這么多人! 只要能擊敗朝廷的兵馬,到時候,就可以借著劉益守的名頭,一路殺奔洛陽!至于劉益守本人如何,聽調(diào)不聽宣,有話好好說就行了,難道那個時候,劉益守還會說跟自己沒有關(guān)系? 這些世家豪強們推出來的人都在想,他們現(xiàn)在可以算是“響應(yīng)”劉益守發(fā)的檄文,才站出來“撥亂反正”的,屬于正義之師。 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難成。他們有了這一陣“東風(fēng)”,便可以從一個地方性的“土豪”,變成在魏國政壇上呼風(fēng)喚雨的大人物。 這種機會,不是什么時候都有的。 至于宇文泰和王偉,這些世家豪強的人都是不屑一顧。說得好聽點是個統(tǒng)帥,說不好聽的,不過是劉益守麾下走狗罷了! 到時候,他們跟劉益守都是平起平坐的,都算是“義軍”!有點類似于西漢末年綠林赤眉之后的各路豪強。 這兩個廢物終于走了,那么,十萬大軍反攻左城的費穆,應(yīng)該要提上日程了吧? 指揮的人不在了,戰(zhàn)事還要繼續(xù),那么,推舉新的指揮,也在情理之中。 于是宇文泰和王偉可能想不到的是,這幫世家豪強們,居然也能正兒八經(jīng)坐下來開個會,還真就選出來一個看上去還挺靠譜的“主將”。 當(dāng)然,這支軍隊看起來更像是個松散的聯(lián)盟,各人管好自家的部曲,后勤也重新開始分配,誰家出的輜重誰家用,不許強奪別家的。 一切看起來井然有序,而左城的費穆,也停止了攻打定陶,在左城按兵不動。 …… 考城的城頭,劉益守眺望城外的護城河,宇文泰跟王偉二人像是做錯了事的小孩一樣,站在他身后不敢說話。 于謹面無表情的帶著親兵在四周巡視,過一會就會到這里來看一看,然后又若無其事的離開。 “如果說,你們現(xiàn)在在考城的話,那……此刻在定陶指揮軍隊的,是什么玩意?” 劉益守轉(zhuǎn)過身來,滿臉疑惑的看著宇文泰問道。 宇文泰跟王偉二人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低著頭拱手謝罪,一言不發(fā)。真要按軍令,可以把這兩人拖出去砍了。 當(dāng)然,現(xiàn)在正是用人之際,而且這兩人基本上也算是完成了誘敵的任務(wù)。考城以北,是大片大片的池塘跟洪水泛濫后留下的沼澤地。 其間還有許多東西走向的小河。 所以哪怕看起來定陶離得很近,實際上要從那里行軍到考城,其實并不順路。 “主公,那些都是我們一路上收容的世家豪強的部曲。” 王偉小心翼翼的說道。 他們兩人一路走水,繞了很大的彎,才來到考城。結(jié)果見面卻發(fā)現(xiàn),劉益守的態(tài)度好像跟自己預(yù)想的有些不一樣。 既不是大度的表示寬慰,也不是大發(fā)雷霆暴怒要執(zhí)行軍法。甚至也沒有陰陽怪氣的嘲諷施壓,也不是皮笑肉不笑的敲打。 劉益守的表情是吃驚,而且完全不像是裝出來的。宇文泰等人這才感覺自己很可能闖了大禍。 “今天你們進城以前,嗯,就是昨晚吧。我聽說定陶的大軍,擊敗費穆,費穆一路敗退到南濟水北岸的冤句城。 當(dāng)時我還在想,你們手里就那么一點兵馬,又不是精銳,居然擊退費穆一兩百里,當(dāng)真是我小瞧了你們。 結(jié)果,今天你們居然進考城了。” “我現(xiàn)在就想知道,那支軍隊里面,是出了哪位大才,可以領(lǐng)導(dǎo)一幫烏合之眾擊退費穆所率的魏國禁軍。 雖然他麾下那幫人也是挺廢物的吧,但是也不是說那么好對付啊。” 看著劉益守臉上困惑的表情,宇文泰和王偉二人額頭上不自覺的留下冷汗,他們都想到了一件極為可怕,卻又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都督……這大概是,那幫人中了費穆的誘敵之計。” 宇文泰面色僵硬的說道。 “這就對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