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狂風夾雜著飛雪,抽打在鮑里斯的臉上。他感到疲憊與焦慮,還有失落。 自從重新回到部落以后,鮑里斯感到自己的地位大不如前,第一次他被烏果爾斥候救回大本營的時候,部落的男女老少們那種崇拜的神情是無法言表的。 而現(xiàn)在,這次“野蠻人”眼里只有冷漠,甚至還有一絲鄙夷。的確,血戰(zhàn)到底負傷被救,和打不過就慫是兩種概念。前者是眾人崇拜的戰(zhàn)士,后者則是夾著尾巴逃跑的慫包。 可是那又怎么樣呢?鮑里斯從不理會這些野蠻人的目光。 我只是暫時留在這里,只要有機會,我還會回去的!我還會回到基斯里夫,回到長城,回到黑鴉堡。那里才是我的歸宿。這里不過是臨時歇腳的地方而已——鮑里斯對自己說到。 部落在大酋長的帶領下行走在茫茫雪原中。應該說是遷徙,秋天馬上就要到來了。塞外的秋天不比長城以南。廣袤的巨魔荒野上,秋天即意味著冬天。這里沒有明顯的秋冬界限。樹木一年中幾乎都是滄桑的白色。只有經驗豐富的老獵人可以通過動物的種種跡象來判斷季節(jié)的更迭。 作為游牧部落,這點很重要。馬是他們主要的戰(zhàn)斗工具和食物來源,而馬兒需要草場,所以隨著季節(jié)更迭尋找北方僅剩的草場便成為了部落生存的重中之重。 他們在風雪中前行,這樣的風雪對于部落來說不算什么,但是對于生長在長城以南的鮑里斯來說,就是吃力的挑戰(zhàn)了。一兩天或許沒事,但是長期的,一兩個月的風霜腐蝕,足以壓垮人的身體和意志。 鮑里斯想起了數(shù)年前,當自己還是基斯里夫大貴族的時候,曾經向大領主羅德申請去北方,去看看偉大的長城,還有長城以北的景象。而今看來,那時候的自己真是幼稚透頂。長城,即是生與死的邊界,巨墻以北,生命難以存活,或者以畸形的方式活著。只有長城以南,才是人類應該待著的地方。那是適合人類居住的最后一片疆土。人類擴張的腳步應該止步于此。再往北,就毫無意義了。即便征服了那些野蠻嗜血的諾斯卡人,文明世界的人也無法長期在那種地方居住生存。 風雪還在肆虐著,大地仿佛披上了一層雪白的地毯,被細雪和大風無邊的籠罩著。 忽然間,鮑里斯聽到了周圍烏果爾騎兵發(fā)出的嚴肅警告聲—— “敵人!敵人!” 烏果爾騎兵驚呼到。 鮑里斯站在遠眺,卻看不到絲毫動靜。或許是站著的高度不及馬背上的騎手,看不到異樣?又或者是他不是這里土生土長的人,對危險的敏銳度遠不及這些馬背上長大的騎手? 不等鮑里斯的疑惑解答,越來越多的騎兵從隊伍后方跑來,聚集在大酋長周圍。而牧民們則繼續(xù)往前走,由少部分騎兵護衛(wèi)。 “我們把這群野獸攔截下來,讓牧民先走!” 隱約中,鮑里斯聽到了大酋長忽隱忽現(xiàn)的命令。風聲,雪聲很快將這話語淹沒其中。 順著騎兵奔跑的方向,鮑里斯也朝大酋長那邊跑去。 “鮑里斯,上馬!” 身后傳了一陣清脆的女聲,鮑里斯轉頭一看,是一張有些熟悉的面孔,但是他想不起來對方的名字。 不等鮑里斯多加思索,少女騎馬一躍,沖到鮑里斯身邊,慌亂中,鮑里斯只能抓住女孩的手,縱身一躍,跳到了馬背上,坐在少女身后的狹窄位置上。 “那是什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