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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過，“陛下似乎對太子很是失望？”

    楚嬴帝把顧明鈺當開路先鋒，這是要讓他被皇族和世家給第一個撕碎啊。

    顧慎說“失望”這兩個字絕對是非常委婉，這已經是厭惡不容吧？

    楚嬴帝眸光微頓，淡淡擱下茶盞，“事情不是他挑起的嗎？”

    既然顧明鈺敢挑食，那就好做好被楚嬴帝當成箭靶的覺悟。

    顧慎挑了挑眉，是這樣沒錯，但他伴駕多年，又是楚嬴帝最得力的心腹，多少對這位鐵血無情的帝王是了解的。

    楚嬴帝無視太子，他知道，但陛下從前對所有皇子都是一樣的態度。

    顧慎也知道楚嬴帝有廢太子的心思，但他覺得，更多時候，陛下對待太子，就跟貓玩老鼠一樣，漫不經心，半點不上心，只等時機合適，直接弄死就行。

    可現在，顧慎看出了楚嬴帝對太子是上心了，是那種要他粉身碎骨的狠意。

    顧慎怎么都想不明白，陛下何時對太子意見這么大了？

    莫不是因為皇貴太妃去找小白狐麻煩的緣故？

    可據了解，好像從頭到尾，都是皇貴太妃被小白狐狠狠壓著，險些氣得吐血，最后還倒霉地被心腹嬤嬤給“行刺”了嗎？

    但陛下可不奉行不對女子出手的原則，惹到他，管你是老弱婦孺，陛下動起手來從不心軟。

    多少帝王是栽在女人和孩子身上？

    陛下從不會小看那些看似弱小的存在。

    但若是陛下真對皇貴太妃一再冒犯小白狐的事情惱火，連坐她的親孫子太子，陛下這下的手也稍稍狠了點。

    再說，陛下原本不是打算讓太子和幾個皇子去慢慢斗，把他們以及背后的力量一點一點扯出來逐個砍嗎？

    可現在，陛下是幾乎把所有火力都集中在了太子身上，福王可沒兒子被楚嬴帝過繼，慕家明面上也跟幾個皇子沒多少瓜葛。

    這次不意外可以徹底廢了太子，但幾個皇子，就算有所牽連，但不至于到全部都廢了的地步。

    到底是怎么讓陛下改變了計劃？

    顧慎心里很是不解。

    對顧慎的疑問，楚嬴帝翻著奏折，清清淡淡地開口：“太子太廢了。”

    啊？

    顧慎嘴角一抽，太子廢，陛下您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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