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張五郎又當了一回中間人。 有人要見定王劉珩,而且是非見不可。身份還不一般,張五郎拒絕不了。 劉珩應邀來到城中別院。 豪奢的玻璃茶室,大冬天坐在室內,就能看見花園里梅花盛開的景象,還不用被凍著。 光線透亮,令人心曠神怡。 “這是駙馬前年花費大價錢為本宮修建的茶室,這些玻璃,都是從南方沿海運來,價值不菲。偌大京城,這里算是頭一份。” 要見劉珩的人,正是南康長公主,元康帝一母同胞親姐妹。夫家姓田,如今正在詔獄里面關著。 “侄兒給姑母請安!” “何須多禮。本宮多久沒見你了?” 南康長公主圓臉,膚色白皙,看起來很和氣。只是,眉宇間是掩飾不住的愁苦之色。 “上次見面,應該是去年中秋。”劉珩回憶了一下。 南康長公主嘆了一聲,“已經(jīng)過去一年多啦。去年中秋過完,還不到半月吧,駙馬就被下了詔獄,直到如今還沒放出來。” “姑母想開些,駙馬吉人自有天相,遲早會被放出來。” “光是等著,駙馬就能被放出來嗎?怕是不能吧。定王殿下,本宮今日約你見面,有一事所求。” “侄兒擔不起!請姑母折煞我。” “不,你擔得起。高家被下詔獄,你一句話,就讓高家出獄。就當姑母求你,你替姑母想想辦法,如何才能讓駙馬脫罪?只要你能辦到,本宮答應你三件事,無條件。” 劉珩蹙眉,“姑母誤會了。高家能出獄,不是因為我一句話,我真沒這本事。而是高家舍棄了全部家資,用百萬巨款賄賂父皇,才得以擺脫牢獄之災。” “我使錢了,可是不管用。你替本宮想想,究竟該怎么做才能讓駙馬出獄?” 南康長公主估摸是病急亂投醫(yī),指望著劉珩能一言定乾坤,扭轉局面。 劉珩苦笑一聲,“駙馬的案子,侄兒真沒辦法。” “在本宮面前,你又何必自謙。事情鬧到如今這個局面,你不用擔心本宮會在陛下跟前打小報告。皇兄他,本宮也算是看透了。本宮和他不是一條心。” “侄兒并非自謙,是真沒辦法。” 南康長公主不是那么容易被打發(fā)的。 她鄭重說道:“當初高家被下詔獄,朱家為其奔走,錢花了,人情托了,卻起不了根本性的作用。而你,一句話點醒了朱家,果然讓高家順利脫身。 還有,皇后娘娘大敗虧輸,換做其他人必然是沒有本事扭轉乾坤,力挽狂瀾。但你做到了,用自己的婚事救下皇后娘娘還有張家。這等智謀,諸位皇子里面,誰有資格做你對手。 今兒,本宮和你掏心掏肺,只求你一句實話,駙馬還能不能救?案子還有沒有轉機?只要你說這案子沒有轉機,駙馬死定了,本宮也就死了撈人出來的心,另組好打算。” 劉珩苦笑。 這是“重任在肩”,人命關天啊。 “此事著實為難我。” “你盡管說實話,本宮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備。任何結果本宮都能接受。” 煎熬了這么長時間,南康長公主也歷練出一顆強大的心臟。 劉珩端起茶杯深思,目光盯著窗戶外面,心卻飄到了數(shù)百里之外的云霞山,也不知葉慈這會在做什么,會不會和他一樣烤著火喝著茶,順便再想想今日吃點什么。 他回過目光看著南康長公主,看來今天他不說點什么,是脫不了身。 他放下茶杯,斟酌著說道:“姑母可曾想過置之死地而后生?” 南康長公主蹙眉,沒回過味來,“你想說什么,不妨具體些。本宮年紀大了,腦子沒你們年輕人好使。” 劉珩分析道:“姑母之前說花了銀子,人卻沒撈出來。那是因為,田家下獄和高家下獄,根本就是兩回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