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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青山點頭，“好，我回去告訴一聲。”

    雷建云給馮青山盛了滿滿一碗粥過來，馮青山也不客氣，說了個謝謝低頭就吃起來。

    “青山哥一會回部隊還是回師母那里？”建云問。

    “去我媽那，我大姐說我媽這幾日開始迷糊了，怕是每幾天好了，我得多回來看看。三個兒女，就我對我媽的孝敬最小。”馮青山輕聲說了一句。

    姜瑜和建云點了點頭，自從他入伍后，他就不再只是他爸媽的兒子了，他也是祖國的兒子了，他還有他的責任，他的負擔更重。

    不只是他，每一個踏入那片軍營的兒郎，就注定忠孝不能兩全了。

    馮青山吃完飯，又跟他們倆說了一會話就走了。

    結果，第二天上午，馮青青的女兒劉美珠來家里找姜瑜，眼睛有些紅腫，說她外婆過世了，她舅舅叫她來把建云舅舅也叫過去。

    姜瑜的眼睛一下子紅了，師母怎么走的這么快？

    幸好昨晚指導員回家了，師母也見到這個小兒子最后一面了。

    等雷建云和姜瑜趕到醫院時，尸體已經入了太平間了。

    雷建云是去那邊見了一面，哭了大半天，才幫著馮家兄妹一起辦好手續，一起往或火葬場去。

    因為姜瑜挺著大肚子，太平間和火葬場眾人都沒讓姜瑜去，雷建云直接把姜瑜送回了自家父母那里，才跟馮家人一起去的火葬場。

    馮老夫人過世，葬禮是在三日后在天堂公墓舉行的，老夫人直接與馮老合葬了。

    來參加葬禮的人很多。

    姜瑜也去了，雷建云一直扶著她，兩個人的眼睛都是紅的。

    雷父雷母也來了。

    還有報社的齊老，姜瑜的師傅齊老，這些人，都是馮老生前的摯友，如今也都是一頭白發，拄著拐杖，有專人接送的人了。

    現場人很多。

    哭聲一片。

    老夫人年輕時也是老師來著，只是，后來生了孩子們后，沒人幫著看孩子，最終放棄了工作，回歸了家庭。

    馮老一輩子敬重夫人，如果沒有當年的那件事，二老白頭到老沒問題。

    之后的好幾天，姜瑜和雷建云的情緒都不高，這些年，姜瑜每次回來，兩個人都要抽出更多的時間去陪伴師母。

    沒想到，最后沒能見到最后一面。

    本來那一日兩個人還商量著第二日中午要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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