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氏說得很明確,時間也對得上,連理由都很充分。 陳兵聽得青筋暴跳,身上的傷口痛得他臉色發(fā)青,他抬起頭,牙根都被咬出血了,一字一句的問道,“是誰?那個男人是誰——” “潘家的管家。”潘氏扭過頭說。 潘老大錯愕,潘家的……管家?是,潘家的管家是家里發(fā)達(dá)之后再找來的,可那是個下人啊,他妹妹是瘋了吧,給下人生了兩個孩子。 不僅他,連陳河陳秋都驚呆了,他們雖然不是陳兵的兒子,卻是下人的兒子?是賤籍? 陳河整個人無力的癱坐在地,他只知道自己不是陳兵的兒子,卻不知道自己的親爹是誰。此時真是承認(rèn)也不是,不承認(rèn)也不是,心里就跟吃了蒼蠅似的惡心。 陳兵突然伏在地上哈哈大笑,神態(tài)癲狂,“賤人,哈哈哈哈,你這個賤人。” 他想起來了,有些事情終于明白了。 為什么當(dāng)初潘氏生了女兒后,雜貨鋪的賬目經(jīng)常記錯了。為什么她那段時間時不時的帶著女兒去府城,說什么想跟娘家修復(fù)關(guān)系。 原來是去會情郎了,原來雜貨鋪的賬目不清楚,是把錢花到情郎身上了。 若不是他當(dāng)時找了郭正來當(dāng)賬房先生,是不是那會兒整個雜貨鋪都被她給送人了? “你竟然背叛我,哈哈哈哈,你這個***,蕩,婦,不得好死!!” 陳兵的大叫,讓潘氏深吸了兩口。 她已經(jīng)豁出去了,反正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也沒什么好懼怕的。 潘氏扭過頭,就沖著陳兵冷笑道,“我不得好死?當(dāng)初你因?yàn)榈谝蝗纹拮硬荒苌桶阉o休了,用的手段卑鄙下作。怎么的,你自己不能生,又不肯承認(rèn),還不允許我找別的人生了?你自己能做,別人就不能做了?” “不能!!”陳兵大叫,眼睛紅的像是要滴血似的,“我要休了你,我休了你!” “我呸,是我要跟你和離,要休也是我休了你,你個廢物。” ‘噗’的一聲,陳兵突然氣急攻心,猛地吐出一口血來。 潘氏嚇了一大跳,生怕在公堂之上將人給氣死了,那她是不是就成了殺人兇手了? 祁烈有些遺憾,他還想多聽聽兩個人吵架,看看能不能爆出更勁爆的東西呢。 既然不吵了,那就算了。 祁烈驚堂木一拍,“好了,公堂之上禁止喧嘩。潘氏所說的話,本官也聽清楚了。潘氏,你可知按照大宿律法,這與人私通是要判刑兩年的。” 潘氏一愣,這事,她,她是真的不知道。 祁烈無語了,大宿律法還算比較和緩。若在前朝,但凡涉及到女子與人通奸,那是直接量以極刑的。 大宿在這方面雖然沒那么嚴(yán)重,但若是在一些村子里,被抓到私通的婦人還是會被浸豬籠丟失性命的。這種情況,也是民不舉官不究。 如今潘氏是在公堂上爆出私通罪名,反倒還能保住一命。 “當(dāng)然,你也可以以杖或者笞減輕量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