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三竹哼哧哼哧的上了馬車,拿起水囊狠狠的喝了兩口水,等到馬車啟動往鏢局駛去,他才瞇著眼睛說道,“我剛才借了那老板娘的后院,爬上他們家的樹,坐在上面看完聽完了全程。” 馬車里的人,“……” 這就是你這么晚才回來的原因? 不過這些不重要,老太太等人也挺關注陳家的后續(xù)的。 “你快說說,最后他們怎么處理了?賠錢了嗎?” 路三竹點頭,“賠了,那兩人扳扯了半天,誰也不愿意吃虧。不過這個伙計貪了東西是事實,不被查出來還好脫身,這都被查出來了,肯定是要賠償的,只是十倍確實太多了,他哪里拿得出來?” “后來吵不出個所以然來,陳河就讓他五倍賠償,相當于伙計這兩個月在陳家是白做了,一文工錢都沒有。” 伙計還是不依,扯皮了很久,最終以三倍賠償結束。 陳河雖然不甘心,可好歹還能昧下一點點。 于是這伙計給了錢,罵罵咧咧的走掉了。 路三竹說,“我估摸著這伙計肯定不會就這么算了的,我看他那架勢,回頭絕對要報復這陳家雜貨鋪。” 老太太也這么覺得,一個手腳不干凈的伙計,品性可見一斑,不是愿意吃虧的人。 路三竹,“不僅我這么想,那陳河也是這么想的,所以他對后來趕過來的妻子說,明天起這鋪子就暫時關閉,歇個幾天再說,他們明天還是回府城呆幾天。” 他說著嘖嘖有聲,“這個陳河到底什么腦子?雜貨鋪生意已經這么差了,伙計剛被辭退,不想著親自在鋪子里坐鎮(zhèn)順便招個新伙計回來,居然想的是關鋪子。鋪子關幾天那就損失幾天的錢啊,他是不是傻?” 舒予靠在車壁上,涼涼的開口,“他不是傻,應該是府城那邊能得到的利益更大。不然陳家那一大家子為什么都留在府城不回來,這陳河好不容易回來了,就一天時間,又巴巴的趕過去?” 就是不知道這利益到底是什么,反正是要比開幾天雜貨鋪子高許多的。 老太太聽到這卻是狠狠一合掌,“那正好,他明天不是去府城嗎?咱們就跟著去,這樣就能找到陳兵,狠狠的收拾他一頓了。” 老太太十分興奮,沒想到她運氣挺好,第一天來,第二天和妹妹重逢,第三天就能打陳兵那個老畜生了。 路三竹在一旁聽著也很是贊同,“對,我多叫幾個人……不對,有應東應西就夠了,他們一個打十個。” 母子兩個越說越激動,慢慢的已經開始說起趁手的武器了。 等到馬車快要抵達鏢局時,陳兵在兩人的內心深處已經是個死人了。 舒予聽得扶額笑道,“奶,你找到那陳兵,就打算將人狠狠打一頓便算了?” 老太太一愣,隨即蹙眉。 是啊,他們能做的,除了將人打一頓還能做什么。 就像當初帶著兒子打上阮家的門一樣,那阮家老婆子后面十幾年還不是過得逍遙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