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一聽到陳兵的名字,瞬間精神一振,原先身上的疲乏已然消失不見了。 她看向路三竹,“怎么說?” “我打聽過了,現在陳家雜貨鋪里的這個伙計吧,也就剛來兩個多月而已。他們家原先有個伙計,那是做了好幾年的,兩個多月前被趕走了,你們猜是什么原因?” 舒予,“和陳兵的女兒有關系。”之前應西就從現任伙計那邊打聽到了。 她以為是那個伙計跟陳家女兒是互相看對眼的,只是陳家不同意。 誰知道路三竹卻說道,“對,就是跟陳家女兒有關系。陳兵的女兒陳秋看上了原先的那個伙計,我聽隔壁的老板娘說,那伙計長得俊俏的很,嘴巴也甜,原本陳家雜貨鋪的生意還是不錯的,就是因為有很多人沖著這個伙計來的。” “可惜啊,這樣長得好看嘴巴甜的人,被陳秋給看上了。可人家伙計家里有個青梅竹馬的姑娘在等著他回去,伙計這幾年攢了點錢,就準備回去娶那姑娘的。陳秋不高興啊,她一個東家大小姐看上小伙計,他還不領情?” “這陳秋就經常糾纏伙計,還找人去伙計的老家尋到那位姑娘,要那姑娘知難而退,把那姑娘逼得差點跳河自盡。這伙計哪里肯,這事就鬧僵開來。陳兵大概覺得自己理虧,又怕女兒的名聲有損,反正這伙計是不能留了的,就干脆先下手為強,說是這伙計貪污了鋪子里的東西。” “這附近的街坊鄰居都知道伙計的為人,平日里只有陳家克扣他的工錢,絕對沒有他貪污鋪子里東西的事。陳兵讓伙計賠錢,伙計不愿意,這事鬧來鬧去就鬧到了官府去了。但是……” 路三竹說到這里,不由的嘆了一口氣,“陳兵平日里和縣衙里的那些差爺關系不錯。” 眾人瞬間就明白了,承谷縣上一任縣令是個什么貨色大家都知道。 他手底下還有一批跟著他一起叛亂的手下,陳兵早些年就跟縣衙的官差打好關系了,那伙計去縣衙告狀分明就是自投羅網,那些官差肯定站在陳兵那邊的。 果然,路三竹說,“那伙計不但討不了好,還被打了板子。最后不僅要賠陳家的錢,人還被關進了大牢里。” 老太太氣得直拍大腿,“這老畜生真是太心狠手辣了,這是把人往死里逼啊,他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舒予忙安撫她,“奶,先別生氣。”她蹙眉問路三竹,“你是說,那伙計現在還被關在大牢里?” “隔壁老板娘是這么說的。” “那伙計姓甚名誰,多大年紀?” 路三竹抓了抓腦袋,“這個我倒是仔細問,阿予,你打算把人救出來?” “人是冤枉的,又被我們碰上了,自然要放出來。”更何況,陳兵跟他們的恩怨也不輕。 老太太連連點頭,“就是這個道理,沒理由無辜的人被關在大牢里,那作惡的卻在外邊吃香喝辣的,那真是沒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