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一陣,老太太又惡狠狠的捶了一下桌子,咬牙切齒的說道,“陳兵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生,當初我們方家真是瞎了眼,竟然看上他。平日里一副老實相,卻是個內里藏奸的陰險小人,他讓我妹妹受了這么多年苦,我一定不會讓他好過。” 舒予在一旁附和著,“就是就是,以前姨奶奶身邊沒有娘家人,他才這么膽大包天。現在咱們娘家人來了,肯定要找他算賬的。” 老太太重重點頭,“沒錯。”別說現在路家日子好過了,就算路家還是以前那樣入不敷出的狀況,她也會帶著兩個兒子打上門去。 罵完陳兵,老太太又忍不住抹淚。 舒予勸她,“好在現在姨奶奶苦盡甘來了,跟咱們團聚,而且還認了一個孝順的孫兒,今后日子肯定會順順當當的。” “對對對,你剛才說的元貴是怎么一回事?你快跟我講講。” 舒予怕她一直沉浸在姨奶奶的苦楚中,就撿著高興的事兒和她說。說元貴,說禾登村的村長和村民,說起關家奶奶,這些對姨奶奶說的人,讓老太太多少心安了些。 老太太情緒穩(wěn)定了,舒予才扶著她去床上休息。 隨后又在屋里呆了片刻,眼瞧著老太太睡著了,舒予便躡手躡腳的出來,將房門關上。 一轉過身,她便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來。 出了院子時,舒予正好碰上從外面匆匆趕回來的孟裴。 見到舒予,孟裴趕緊問道,“我聽說你家老太太和你爹他們來了?” “嗯,在屋里休息呢。” “那讓他們好好休息。”孟裴高興的說道,“晚上給他們接風洗塵,正好,我方才出去碰到個賣牛肉的農戶,讓人家給我留了幾斤,一會兒我就去拿。” 這年頭牛肉不多有,牛是種莊稼的好手,是寶貝,不能隨意斬殺的。 除非牛老得已經走不動了,或者出了什么意外才會允許拿出來賣的,就算如此,也得先去官府備案。 舒予來這這么久了,就吃過一次牛肉,多少有些嘴饞了。 孟裴說完后,又轉身急匆匆的離開了鏢局。 舒予失笑的搖搖頭,轉身去找應西。方才應西和應東兄妹兩個也去一旁說話去了,她去找應西,就是想問問這一路上的情況。 路上倒是平平安安的,還遇到幾件有意思的事情。 不過距離長金府越近,關于承谷縣發(fā)生的叛亂信息也就越多。因此路家人這一路上聽到了不少,還有許多是非常夸張的說法。 要不是老太太和路二柏曾經去過西南,見識過這些,知道很多都是言過其實的,他們也不會這般穩(wěn)得住。 舒予心里有數,便去找了孟小叔。路家人來得突然,短時間內也不會走,肯定要叨嘮孟家一段時間的。 孟小叔不以為意,當初孟涵去江遠縣,也是路家人照顧她,把小姑娘照顧的樂不思蜀都不舍得回來了。 如今路家人過來,孟小叔巴不得他們住久一點,讓他能夠盡盡地主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