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是什么意思?”薄鈺撓撓頭,”簡直就是猜謎嘛!” 沈郅皺眉,將紙張一收,快速跑去問柳山莊,直接去找夏禮安。 夏問卿正好侍奉父親喝完藥,驟見著兩個小家伙跑得氣喘吁吁的,趕緊攔下來,”慢點跑,慢點,不著急!這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這般火急火燎的?” ”外祖父還醒著嗎?”沈郅喘著氣問。 ”醒著呢!”夏問卿點頭,亮了亮手中的空藥碗,”剛吃完藥。怎么,你們有事?” 沈郅連連點頭,”我想問問外祖父一些事。” ”進去吧,別太久,你外祖父近來身子不大好,不能太累著。”夏問卿讓開道,”仔細些!” ”是!”沈郅喘口氣,大步流星的往里頭走。 薄鈺跑得有些著急,冷風吃進嘴里,這會肚子疼,便捂著小腹直接坐在了門框上,他是打死也不想站起來了,就在這兒坐著……挺好! ”外祖父!”沈郅已經走到了床前,畢恭畢敬的行了禮。 ”郅兒又遇見了難處吧?”夏禮安笑了笑,人老了。總是倍加喜歡孩子,看到這稚嫩的面孔,在自己面前晃動,假裝自己也跟著年輕了些許。 兒女長成之時,為人父母總忙著功成名就,唯有到了孫子輩,才有時間,去彌補曾經對兒女的虧欠。 ”來!”夏禮安招手,”到外祖父這兒來。” 沈郅上前,在床頭凳上坐定,”外祖父,郅兒照著您所說的,去找皇伯伯問了五叔的事情,皇伯伯給了我一個線索,您看看……” 紙張遞上,夏禮安忙不迭直起身子,揉了揉眼睛去看。 ”這是……”夏禮安愣住,”是什么東西?” ”當初五叔的師父,給爹批的字,也不知是什么東西,左不過我瞧著倒是有些……準!”沈郅略顯猶豫,生怕外祖父會覺得他小小年紀便信了這些東西。 出乎意料的是,夏禮安竟也跟著點頭,”閉口一葫蘆,這倒是你爹一慣的性子,問了也不會告訴你。何況是主動告訴你!” 沈郅頷首,”郅兒也是這么認為的。” ”浴火一輪回?”夏禮安皺眉。 ”浴火……說的是我娘?”沈郅抿唇。 夏禮安想了想,”約莫是的,佛家而言,七年就是一輪回。這批言,不虛!” ”那這后面是什么意思?”薄鈺坐在門檻上,倦倦的托腮問。 ”日落歸沙城,冥冥無主魂?”夏禮安也是不太明白,”這些個術士最喜歡故弄玄虛,要是一兩句話說清楚,不就完事了嗎?這都隔了那么多年,倒騰出一張紙來,讓人瞧都瞧不明白。真是氣死人了!” 薄鈺撇撇嘴,”若不這般故弄玄虛,又怎么能騙錢?行走江湖,不就靠四個字嗎?坑蒙拐騙!” 夏禮安與沈郅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對于這些東西,薄鈺每每感悟得極好。 ”我……我是說著玩的!”薄鈺干笑兩聲,”你們、你們別當真,繼續、繼續說你們的便是。” 沈郅輕嘆,”外祖父,我覺得這四句話,上面兩句都應驗了,下面這一句日落歸沙城,是不是說的瀛國?瀛國乃是大漠之國,著實可以稱為沙城。” 夏禮安表示贊同,”分析得極好,我也這么想。但這四句話的關鍵,還是最后那一句,冥冥無主魂?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老一少,大眼瞪小眼。 誰也猜不透,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有件事是極為明顯的,那就是說,大漠之事定然不會就此完結,還會有后續的麻煩,至于會是什么麻煩,就得先解開最后這句箴言。 ”所以,還得找到五叔才行!”沈郅輕嘆,”可是,去哪里找呢?” ”郅兒,你不妨退一步去想。既然你五叔和他師父能留下這東西給你爹,會不會還留下了別的呢?既是管了這檔子閑事,斷然沒有坐視不理的道理。”夏禮安輕輕拍著沈郅的手背,”外祖父知道,郅兒那么聰明,肯定會找到其他的線索。” 沈郅愣了愣,小小的人兒,將眉心擰得生緊。 線索…… ”呵,一下子從猜燈謎,變成了捉迷藏,這戲真是越來越好看了!”薄鈺翻個白眼,百無聊賴的跟在沈郅身后,”你這又是要去哪?我餓了!” 沈郅瞧了一眼天色,委實不早了。 ”我餓了,我要吃小棠姑姑的紅燒肘子。”薄鈺就這么可憐巴巴的瞧著他,”反正你得管我!” 沈郅眉心擰起,”罷了,先管好你的五臟廟!” ”這還像話!”薄鈺笑嘻嘻的看他,”若是將我餓死了,你怕是要倒霉了,回頭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就你這性子,要交幾個真心知己可不容易,所以得好好的珍惜我,知道嗎?知道嗎?” 他連續兩個”知道嗎”,惹得沈郅無奈的直搖頭。以前只覺得薄鈺被慣得脾氣太大,如今倒覺得,他這是越活越回去了! 晚飯時,薄鈺如愿吃到了阿落的紅燒肘子,笑得眼睛都瞇成一條縫。 春秀笑著將肘子往沈郅碗里夾,”郅兒好像瘦了,得多補補!若是愛吃,明兒春秀姑姑再給你們弄個大肘子,讓你們吃個痛快!” ”姑姑,夠了,再喂下去,薄鈺都快被養成胖子了。”沈郅抗議。 ”可惜沈大夫不在,不然能給你們弄個皮凍!沈大夫的皮凍最好吃。那叫一個……”話到了這兒,春秀面色一緊,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 筷子僵在半空,春秀面色微沉的瞧了一眼眾人,終是吶吶的擱下。 ”姑姑的肘子,最好吃!”薄鈺笑道,”若是能日日吃,也是不膩的。” ”小胖子!”沈郅沒抬頭,扒拉著飯小聲嘀咕。 燭光搖曳,寂靜無聲。 春秀與阿落面面相覷,唯剩一聲輕嘆。 不知道,沈大夫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