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沈木兮平靜的看他,”鬧夠怎樣?沒鬧夠又怎樣?離王殿下,您執(zhí)掌朝中大權(quán),身邊從來不缺女人,何必一棵樹上吊死?緣分這東西,當初既得了就該珍惜,若沒有珍惜,便只當緣盡。物是人非的道理,想來也無需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你吧?” 她作勢要掙開他,奈何這人不依不饒的,眼睛紅得嚇人。 ”再不放手,我就喊人了!”她咬著牙,這次是真的動了氣。 ”喊什么?”他問。 沈木兮愣了一下。 ”非禮?”他又問。 沈木兮不做聲,這世上怕是沒有比他更明知故問之人。 ”是嗎?” 沈木兮咬著牙,”知道還問。” 然則下一刻。沈木兮后悔了。 ”唔……” 什么情況? ”非……”她幾欲張嘴,誰知聲音還未匍出唇,便已被他生生推回了嗓子眼。薄云岫這人素來聰明,很多東西都是一學(xué)就會,前兩次倒是只會咬,如今倒是愈發(fā)得出了經(jīng)驗。 他堵著她的嘴,進則癡,纏不放,濡以唇齒;退則噙唇,輾轉(zhuǎn)輕碾。 這是將對敵策略悉數(shù)用在了她的身上,所謂孫子兵法: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為上上之戰(zhàn)。 如今倒是:以手束其腰,輕攬入懷。 不戰(zhàn)而屈人之舌,柔則進,剛則退。 如擒孟獲,七擒七縱。 始于掙扎。終于凌亂。皆,為戰(zhàn)術(shù)! 最后的最后,沈木兮腿軟得站不住,這人卻是興致勃勃,委實來勁了,若非有他撐著,只怕這會是要跌坐在地,丟人丟大發(fā)了。 薄云岫意猶未盡。卻是緩了面色,扣著她的后頸,以額相抵,鼻尖相觸,”下次再鬧,便不會給你停下來喘,息的機會。” 沈木兮差點沒被憋死,額頭上滿是薄汗,愣是說不出半句話來,只拿眼睛狠狠剜著他。 須臾,她起身,掉頭就走。 ”去哪?”他攔著不讓。 ”橫豎不是離王府便罷!”沈木兮氣沖沖的離開。 ”嘖嘖嘖,追啊!”薄云崇直搖頭,趕緊沖出來,”方才還以為你小子開竅了,知道以柔克剛,這會怎么就蠢了?不知道趕緊追?” 薄云岫冷眼看他,”好看嗎?” 薄云崇干笑兩聲,”有一點好看,就是不夠帶勁!” ”改日你與你的女人試試!”薄云岫抬步就走。 ”哎哎哎,去哪?”薄云崇忙問。 去哪? 還能去哪? 她不愿回離王府有什么打緊的,他跟著走不就成了?! ”你家王爺啊……”薄云崇瞧著黍離,”魂丟了!” 黍離皺眉,無奈的搖搖頭,”您才知道?” 眼下什么都戳破了,相處便生出了尷尬,沈木兮領(lǐng)著一干人等住進了問柳山莊,雖說這是薄云岫給的,可說到底還是她夏家的地方,來日兄長娶妻生子,總歸要有個安置的地方。 曾經(jīng)的家,最合適不過。 后頭的祠堂里,供奉上了父親夏禮安的靈位,分離了數(shù)年之久的一家人,如今算是囫圇的團在了一起。各自回到曾經(jīng)住過的房間里,心酸與感慨已然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一別數(shù)年,歸來時,物是人非。”沈木兮瞧著自己的閨房,年輕時候的任性,用了大半生的淚水和苦頭去償還。也算是報應(yīng)了。 ”娘?”沈郅笑問,”這便是娘以前的房間嗎?” 沈木兮點點頭,”娘是在這里長大的,以后郅兒也會在這里長大!走,娘帶你看看那棵棗樹!” 沈郅應(yīng)了聲,走過去的時候,夏問卿已經(jīng)站在樹下,”這次不會再挪開你的梯子了,不過我想,你也不會再爬上去了。” ”以后每年棗子熟了,我照樣會上去,帶著郅兒一起爬!”沈木兮打著趣兒,卻見著阿落急急忙忙的跑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