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秦源很想跑去隴西的最南邊看看,他覺得皇帝突然下令阻止大軍南進,沒準(zhǔn)就是為了掩蓋那邊的秘密。 雖然是猜測,但是不去看看怎么知道真假呢? 只是,隴西南部那一個狹長地帶很大,而他又沒有任何線索,要想找到點不尋常的蛛絲馬跡,不知道得花多少天。 而他,根本沒有這個時間。 皇帝不給慶王和景王時間,同樣等于也不給他時間。 因為大軍一旦班師回朝,他除了跟大軍一起回撤,別無選擇。 為什么? 本來,他一個隨軍的太監(jiān),倒未必那么起眼,早回去晚回去都行。 可問題是,現(xiàn)在幾乎可以確定,老甲就是皇帝啊。 老甲能不盯著他嗎? 如果大軍班師回朝,而他沒有回去,老甲怎么可能不起疑心? 秦源很了解自己眼下的處境,那就是自己雖然踩著皇帝這條船,但皇帝可能隨時會把他踹下船去。 這種情況,會在兩種可能下發(fā)生。 第一種,是皇帝覺得自己沒有利用價值了,為了防止自己繼續(xù)成長,成為他掌控不了的那個人,他會選擇殺自己。 第二種,是皇帝覺得自己發(fā)現(xiàn)他的秘密了,為了防止自己破壞他的計劃,他也會立即殺自己。 關(guān)于第二種,其實秦源到現(xiàn)在也真心希望,這種可能性不存在。 說真的,他不想與老甲為敵。 他覺得那個儒雅、隨和,面對妖邪會毫不猶豫挺身而出,告訴所有人要為人族而戰(zhàn)的男人,不可能是那種為了野心而不惜賭上人族前途命運,或者拉上所有人為他陪葬的人。 ...... 今天鐘瑾儀的身體狀態(tài)好了不少,秦源去看她的時候,她已經(jīng)能下地走路了。 對于她這個修為的人來說,只要能下地走路,就意味著傷差不多痊愈了,畢竟大宗師的身體素質(zhì),不是一般的強悍。 于是秦源跟她約定,這兩天挑個時間,練一下雙合道。 “好好操練一下!”他特別認(rèn)真地補了一句。 鐘瑾儀不是不知道這家伙的言外之意,不過反正都到了這地步,也就懶得戳穿了。 關(guān)于他的一切,她現(xiàn)在都全盤接受。 無論是他的正經(jīng)還是不正經(jīng),他的蘇若依還是小妖,她都不再抗拒。 對她而言,和他在一起,只需要一個理由就夠了。 他,愿意為她拼命。 不止是在他一無所有的時候,更在他大權(quán)在握,站在無數(shù)人頂端的時候,他依然愿意為她拼命。 得此一人,夫復(fù)何求? 就在秦源準(zhǔn)備得寸進尺,從勾勾小手發(fā)展到親親小臉的時候,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秦源當(dāng)即黑臉道,“誰?。俊? 外頭那人喊道,“秦先生,打擾了!有個宮里的人找你,說是有點急事。” 秦源一聽是宮里的人,不由皺了皺眉。 “宮里的人找我?” 鐘瑾儀說道,“去見見吧,現(xiàn)在宮里有人來找你,肯定不是小事。” 秦源點了點頭,然后說道,“特么的來的真不是時候,你等我哈,我去去就回來?!? 鐘瑾儀無奈道,“別胡鬧,正事要緊。” 秦源從鐘瑾儀那出來,回到自己所在的小院,然后就一眼看到臺階上坐著一個人。 看著有點眼熟,仔細(xì)一辨認(rèn),發(fā)現(xiàn)正是劍廟的丁成。 “原來是丁劍使??!”秦源立即笑著上前,沖他拱了拱手,“你怎么也來隴西了?” 丁成笑了笑,說道,“這不要護送圣旨么?左右無事,就來見見你這個隴西大功臣啊。” “豈敢豈敢,隴西剿賊之所以勢如破竹,全賴兩位殿下及三軍用命,在下只是略盡綿力罷了?!? “秦公公何必過謙?劍奴大人知道你在隴西的所作所為,都贊了你一聲好呢。” 兩人一邊寒暄,一邊進了屋。 進屋之后,丁成忽然收了笑容,隨后輕輕關(guān)上門。 又設(shè)下隔音結(jié)界。 秦源一看這架勢,就隱隱感覺丁成此行,沒那么簡單。 果然,只聽丁成說道,“秦公公,劍奴大人讓我?guī)硪环饷苄牛屇憬酉聛硪佬派纤孕惺拢胁豢捎邪朦c耽誤!” 秦源頓時微微一驚,隨后就見丁成從納石中掏出了一個用蠟封住的圓筒,遞了過來。 待秦源接過圓筒之后,丁成就拱手道,“此信我不便同看,就先告辭了!另外,還請秦公公記著,閱后即焚,信中內(nèi)容不可外泄給任何人!” 說罷,也不等秦源回答,便出得門去。 秦源趕緊打開圓筒,果然在里頭看到了一封信。 定眼一瞧,發(fā)現(xiàn)信上只有寥寥數(shù)字。 但看完之后,卻讓他雙目猛地一睜,表情瞬間一凝! “三日后,大軍啟程之際,你速去隴西之南的懷安縣!切記,此事不可與外人道!” 懷安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