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小妖咯咯一笑,說道,“老頭,你這擔(dān)心大可不必。妖域有三火,分將火、王火和圣火,但此三火原本就并非妖族之物。 天地初開,鴻蒙尹始,在東極仙山便有此三火。只是那時妖族比人族更強(qiáng)大,所以就占據(jù)了這三火。又因它們后來分別被供奉在妖將殿、妖王殿和妖圣殿,這才分別得名。” 秦源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么說,它們是上古圣物。那么問題來了,到底該怎么用呢?” “具體如何用法,我倒也沒聽說。”小妖想了想,說道,“不過,妖將妖域之所以有那么多大妖,是因為承澤了此火的光照。那有沒有一種可能,用它照耀人類,也能得到修為的增長?” 秦源皺眉道,“那不是要緩緩吸收很久么?沒了將火,妖將也就不會守在妖域了,或許很快就會出來,屆時隴西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若是緩緩吸收,怕是趕不上的。” 這時,墨青秋又道,“老夫依然建議,去問問我墨家鉅子!若是連他都不知道,那么這世上就沒人知道了。” 秦源看了眼墨青秋,心想又開始吹了啊,天下高人何其多,怎么說的好像你們墨家鉅子最......等下,好像我也是墨家的? 啊對對對,我們墨家最了不起! 去見見墨家鉅子也好,反正祥云可以堅持一天,快去快回嘛! 想到這里,他問墨青秋道,“前輩,你回墨島去,沒事吧?” 當(dāng)年墨青秋叛逃墨島人盡皆知,據(jù)說墨家對他下了追殺令的,任何墨家弟子見了他都可以殺他,也必須殺他。 墨青秋苦笑了下,清澈的老眼中忽然漣漪微起,默默地看向遠(yuǎn)處地平線上那如火的落日余暉。 “好幾十年了吧......”他幽幽地說道,“老夫幼時在門前栽了一棵樹,不知道它現(xiàn)在多高了?” 說到這里,他又沉默了,一張邋遢的老臉,被夕陽映得通紅。 秦源也就不問了,笑了笑,說道,“走,去墨島!” 祥云在落日中劃過一道七彩的光,為壯美的晚霞,平添了幾分新顏色。 落日出發(fā),抵達(dá)一萬六千里外的墨島時,落日仍未沒入海平面以下。 眾人無不目瞪口呆。 從祥云上看下去,可見煙波浩渺的大海中央,有一座中間凸起,四周為平地的橢圓形島嶼。 島嶼長約二十里,中間最寬處大約十余里,島上郁郁蔥蔥到處都是樹木,從高處看根本看不到任何建筑,甚至有人生存的痕跡。 墨青秋趴在云邊,貪婪地看著底下的小島,老臉長得通紅。 “就是這,就是這了!”裂開嘴,他露出了幾顆發(fā)黃的門牙,笑道,“老夫的家,就在島東南的一處山峰上!” 秦源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那要不,先去前輩家看看?” 墨青秋說道,“不可擅闖!墨島中機(jī)關(guān)重重,下降至百丈高度內(nèi)就有墨家大陣。祥云雖刀槍不入,但也難免會在陣中失了方向。若是沒有墨島弟子的指引,或許一輩子都會被困在陣中。” 小妖說道,“你不就是墨島弟子?” 墨青秋搖搖頭,“老夫早已不算了,所以這陣的破法他們定然改過,我也未必能破。” 秦源呵呵一笑,“你要這么說的話,我還非得破破這機(jī)關(guān)大陣不可了。前輩一會兒看好,告訴我是哪座山峰便可。” 秦源這么做,的確有裝逼掙門面的嫌疑。 但這不是目的,他真正的目的是,回頭好為墨青秋求情,讓墨家放他一馬。 你想讓人家給你個面子,首先你得告訴人家,你的面子在哪不是? 堂堂墨島,朝廷進(jìn)不來,一品高手也進(jìn)不來,但我秦源來去自如,就說有沒有幾分薄面吧? 墨青秋將信將疑地看了秦源一眼,問,“此祥云,當(dāng)真如此強(qiáng)悍?” 秦源澹澹一笑,立即指揮祥云,降低高度,然后往島的東南方向飛去。 嗖—— 七彩的光劃過天際,剎那間便到了島的東南部,懸浮于一眾高聳的險峰之間。 蘇若依道,“咦,并沒有什么大陣呀?是不是今日忘記開啟了?” 小妖咯咯地笑了起來,“這般速度,天底下怎可能有大陣來得及開啟?” 墨青秋跟著苦笑道,“不是來不及開啟,這個大陣是一直處于開啟狀態(tài)的。只是......這祥云太過不講道理,直接擊穿了大陣,根本攔它不得。” 幾人正在說話的功夫,只見云峰之間忽然天地變色,無數(shù)閃電、冰雹混合著某種綠色的雨點(diǎn)便直撲而來。 顯然,這里也有墨島的機(jī)關(guān)大陣,只不過對于祥云來說,依舊只是撓癢癢。 秦源澹定地說道,“前輩,你還記得是哪個山峰嗎?” “記得,當(dāng)然記得!”墨青秋徹底興奮起來了,指了指前方大聲道,“就那個,山頂有兩座草舍的!” 毫發(fā)無傷地突破了各種機(jī)關(guān)的封鎖,祥云悠然地落在了墨青秋所在的草舍邊。 卻只見草舍已爬滿了綠色的青藤,早已辨不出原先的模樣,而石頭壘成的院墻也已經(jīng)倒塌大半,各種不知名的綠植占據(jù)了所有石縫。 院中無人,唯有草木深。 不過屋前確有一棵大樹,傲然挺立,樹冠如蓋,向陽而生。 墨青秋從祥云上跳下來,像個瘋子般跌跌撞撞地沖進(jìn)院子,先是沖到那棵樹下細(xì)細(xì)端詳,隨后便哈哈大笑起來。 “就是它,就是它,老夫八歲那年種的,如今已這般高大了......” 說話間,老淚已然縱橫。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