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也就是說,在景王眼里,無論是第一、第二、第三他都能做到,如探囊取物。 對于這點秦源其實也沒太大疑問,別看慶王有仙息,而且有名師蕭先生指導,但別忘了景王也有仙息,而且他還長慶王十歲! 多出的這十年,足夠景王贏過慶王! 只是,該取什么名次,確實很講究。 如果取頭甲,那么給予朝野的震驚效果是最大的,然后景王可以再發動輿論,告訴世人他這些年隱忍不發、裝瘋賣傻是如何迫于無奈,又如何備受煎熬,這對于博得天下同情,扭轉他的形象,非常有利。 但同時,他一旦取得頭甲,就會站在最顯眼的位置,被他力壓的慶王,在震驚之余,一定會展開最激烈的反撲。 包括,前三甲中的另外一個皇子,可能會聯合慶王,先一起對付他。 而如果景王表現出只勉強擠進前三的姿態,引發的震動會小很多,可能遭受的針對也會相應減少。 兩者各自有利有弊。 此刻的秦源很糾結,因為隨著皇子校考的臨近,他知道自己必須做出抉擇了。 到底是幫景王,還是幫慶王。 前者對自己禮遇至盛,后者對自己又親如手足,說真的,任何一方失敗他都有些于心不忍。 更何況,沒有證據能證明,這兩人誰當太子,對大成更有利。 景王工于心計,這對于一國之君而言是至關重要的,而慶王在這方面,差景王很遠。 但慶王心性仁厚,同樣有當好皇帝的特質,相比于景王的殺伐果斷,對于黎民百姓可能會更好點。 可別忘了,這是亂世,要想重整河山,沒有景王這種手段和決心是不夠的。 再說,景王自幼受欺負,心中也有懲戒豪強,為萬民做主的理想,誰又能說這對于百姓而言,不是件好事呢...... 秦源在心里嘆了口氣,暫且把這些放到了一邊。 然后,就事論事地說道,“取頭甲為好。殿下韜晦已久,眼下最急需的是聲望。借校考之機,讓滿朝文武重新認識殿下,讓天下人知道殿下之瘋,非從心,而是從勢,乃當務之急。” 景王聞言,哈哈大笑起來。 “先生說得好,說得好啊!本王正有此意,想不到先生竟與本王不謀而合!” 秦源點點頭,忽地沒忍住,問景王道,“殿下,你可知何為輿論?” 景王想了想,說道,“輿論,即天下悠悠之口!” “對,天下悠悠之口......”秦源嘆了口氣,又道,“那殿下又可知,悠悠之口,可讓人生,也可讓人死?” 景王微微一笑,“匹夫之口,不足慮。士大夫之口,天下修者之口,才是為君者之慮。” 秦源一時語塞。 是啊,在這個世界,修者當道,沒有修為的匹夫,即便再怒又如何? 在藍星上尚有農民起義,在這里,你哪怕聚集十萬農民,幾個大宗師過去就能鎮壓。 “那么殿下認為,于為君者而言,天下修者和士大夫,與普通生民,哪個更重要?” 景王略一沉吟,答道,“自是天下修者和士大夫更重要。然,天下物產皆為生民所出,若生民不安,則修者與士大夫不安,國亦不安。故而,為君者當權衡兩者。” 秦源沉吟不語。 這話前半句他很反感,但是后半句,又的確挑不出什么毛病。 可以看出,如果景王當皇帝,在某種程度上,一定會更傾向于照顧天下修者和士大夫的利益。 這就是典型的劍修治國哲學,強者總能得到更大的利益。 但對于當前而言,似乎是務實的。 秦源決定先按下此事,心想回頭再問問慶王吧。 于是問道,“不知道殿下說的第二件事,是什么?” 景王呷了口茶,隨后語氣神秘地說道,“拜妖會大統領,昨夜于城南官柳莊布下一個妖陣!” 秦源一聽,又是一驚。 怎么景王也知道了? 不對,這肯定不對勁! 以大統領的身手和城府,絕不可能做一件事,讓天下共知。 他定然是有意為之! 難不成,真正的妖陣根本不在那,他是故布疑陣,要誤導所有人? 可,有沒有另外一種可能? 他就是想把大家都引出來,然后......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