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鐘瑾儀只穿了這么一件官袍,因為當時她正在洗澡,聽到響動后只是隨手拿了件外套披在身上。 原本這樣的操作是很保險的,畢竟圓領的官袍是能把全身都裹得嚴嚴實實的。 而且她還是大宗師,一般人也不可能撕去她的官袍。 更何況這是在堂堂鐘府,安全等級便又提高了數個層次,照道理就更不能有什么意外了。 可問題是,拋開這些不談,從現實上、物理上來講,開關......啊呸,關鍵確實系在腰帶上。 斜開襟的官袍,平常如果配正式的制式腰帶,是怎么也拉不開的。但當時為了簡便,鐘瑾儀是隨手一系的腰帶,那當然隨手一拉就能拉開。 不是說秦源要證明他有多厲害,或者真的存了什么壞心思,說來說去還是那句話,他只是......當時真的害怕極了。 總之,意外就這么發生了。 在重力的作用下,官袍斜到腰部的那個開襟立刻滑落下來,秦源頓時感覺眼一晃,好像被什么東西刺了一下。 如同被裹得嚴實的石頭忽然之間剖出了一塊攝人心魄的羊脂白玉,又如同陰霾的夜空忽然灑下了光潔美妙的月華,一切都是如此的突然,如此的意外,卻曼妙地讓人心神一漾。 那曾經被秦源手動測繪過的美妙,在官袍的半遮半掩之間,終究是被他看了個大半,尤其是鐘瑾儀現在俯著身,三十六年蘊養的實力就更是一覽無余。 那是一種讓人完全無法招架的實力,完美到除了舉手投降,別無他法。 往下,余光亦可看到一些非禮勿視,秦源發誓自己真的只是用余光不小心瞥到的,絕非有意。 寂靜,屋內一片無聲的寂靜,猶如冰雪壓千里、萬里無人蹤般的肅殺。 只有屋外美妙的蟲鳴依舊,仿若在興奮地發表著自己的看法,但秦源認為這個時候還是不要發表看法安全一點。 當然,這也架不住他那仙氣蘊養的兄弟,果斷地發表了他的看法。 他的看法是——大哥,如今我們已退無可退,與其委曲求全,不如背水一戰!弟,愿為先鋒! 秦源的建議是,你要去便去,此時我再攔你未免不近人情了,但是別怪為兄沒提醒你,你的命只有一條,而我......還有三條赤鯢。 鐘瑾儀原本并沒有發現意外已經發生了,她本來正在想怎么揍這小混蛋比較好,直到她忽然感覺腰部有些涼涼的。 當她低頭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的三十六年,已經沒了。 在這種情況下,羞憤交加只是正常女人的標配,對于鐘瑾儀而言,除了這些,還多了一種情緒。 這一刻,她要殺了這混蛋! 這并非夸張,而是源自于自幼居高臨下、習慣俯視他人的她,被徹底掠奪、徹底欺凌后的本能意識。 從來沒有人可以欺負她,而這混蛋又豈止是欺負,甚至已經是掠奪、霸占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