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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3)-《蜜里調油(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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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尤妙的獨特找到了合適的借口,席慕又恢復了不正經的神態,親著尤妙的臉兒,心肝寶貝的叫。

    “以后疼就說,要不然爺就該心疼了,當然……”席慕意味深長地頓了頓,“在榻上的時候,乖妙妙的喊疼爺雖然憐惜,卻是停不下來的,誰叫爺的妙乖乖生了一副神仙身子,銷.魂緊.致?!?

    尤妙心中翻了一個白眼,罵了句畜生。

    “妙妙有什么想要?美玉爺還沒尋到好的,上次那盒首飾,爺還給你留著?!?

    尤妙本來想說這次也要銀票,但想到了葛葭桐的事,心思一動。上一世丑事傳遍越縣,她卻是幾年后在京城心中稍微釋懷打聽家鄉的事才知道。

    那時候便是她求著席慕解決的葛家,這回她再找他不就是了。

    見尤妙眼睛發光,席慕咧著嘴:“爺的妙妙兒是想到要什么了?”

    尤妙往席慕懷里鉆,鉆的席慕口干舌燥,以為尤妙開了竅,上道的說想要他再疼她一次,若是這樣他不止給她一盒珠寶,庫房再拿幾盒都無妨。

    正想著,就聽到尤妙提起了她那個沒血緣關系的哥哥。

    “我的確有事想求爺,爺應該知道我有個正在考學的哥哥,因為我哥哥讀書出息,就不少人盯著想把女兒嫁給他,我祖母不知道收了葛家人什么好處,也盯上了我哥哥,但我覺得那葛姑娘不好……”

    尤妙低著頭自然沒有看到,剛剛還是掛著笑的席慕臉瞬間冷了。

    昨日席慕才派人又打聽了尤妙家中的事情,因為尤錦很可能會娶葛葭桐,順道也把葛家打聽了。在他看來那個葛姑娘配尤錦綽綽有余。

    就是尤錦中舉,葛家愿意把嫡姑娘嫁給他,他也該去燒香謝佛。

    “那個葛姑娘怎么不好?”席慕把尤妙拉遠,隔開了兩人的距離。

    尤妙沒察覺他的動作,絞盡腦汁在想葛葭桐怎么不好,她又不可能說覺得葛葭桐很有可能會跟別人私通,說不定現在已經在私通了。

    “反正我覺得那個葛姑娘不好,爺能不能幫幫我。”

    席慕徑自從椅上站起,靠在軒窗的桿上,覺得自個的頭頂就跟外頭的芭蕉葉一樣,青翠欲滴。

    “因為你喜歡尤錦,所以就不想讓別的女人嫁給他?”席慕瞇了瞇眼直接問道。

    她雖然喜歡大哥,但也不是惡毒小姑子,只要未來嫂子不是葛葭桐,換隨便一個她哥哥喜歡的她都會敬愛,再說她相信以后就是尤錦娶了媳婦也還是會對她這個妹妹好。

    “爺就當做我想霸占哥哥,不想讓他那么早娶媳婦,幫幫我吧?!庇让钣X得自己說的沒有問題,末尾還眨了眨眼,“求求爺了?!?

    給他戴綠帽子帶的那么明目張膽的也只有尤妙一個了,他甚至在想她親他耳后的想法,是不是從尤錦那兒實踐出來的。

    幸好她跟他的時候還是個雛兒,要不然這會他真想去捏死尤錦。

    “在爺看來,那葛葭桐配你哥哥正好不過,你少動些歪腦筋,乖乖待在爺的身邊。”席慕眼神微利,這話算是警告了。

    偏偏兩人雞同鴨講,腦子想的根本不是一回事,一直說不通尤妙也有些心煩,她憑什么就要乖乖待在他身邊了,那葛葭桐怎么可能配得上她的哥哥。

    “不是爺問我想要什么,我就是想要爺幫我這個忙,你怎么能說話不算話!”

    席慕咬牙切齒,剛剛那會心情有多好,現在心情就有多糟:“你不進席家,跟我偷偷私會就是為了這個?你就不怕你那個哥哥會嫌棄你?”

    跟著他有什么不好,竟然還想著一女侍二夫。

    席慕說起這個,尤妙心頭就浮現了上一世尤錦坐著輪椅的模樣,他的腿會斷就是為了救她,上一世他都可以為她這個妹妹做到這個地步,這一世又怎么可能知道這件事之后嫌棄她。

    尤妙低著頭眼睛發酸,她不怕大哥嫌棄她,就怕他自責,影響了心情,又被她毀了前程。

    見她竟然都要哭了,席慕臉色發青,覺得自個頭上怕是都有了一片森林,還有馬兒在上面跑的歡快。

    席慕瞇了瞇眼:“既然是爺開口說的,爺答應幫你辦這事。”

    尤妙揚起頭,腮邊還掛著淚珠:“謝謝爺?!?

    席慕看著眼煩,后悔了剛剛綠翹和她之間,他選了她而不是選綠翹,若是選了綠翹,這會她肯定不是哭哭啼啼的想別的男人,而是含著他的物件,以嘴代帕把他的東西伺候的干干凈凈,拼命的討他開心。

    哪里像面前這個沒良心的女人,剛剛還一副在他生下欲生欲死,像蔓藤一樣纏著他不放,舒爽了以后就跟他提別的男人。

    還讓他當龜孫,去幫奸夫好偷自個的女人。

    “都這個時辰了,我去給爺做吃的?”尤妙情緒來的快,走得也快,一下子臉上就掛上了笑,“做的一定都是爺最喜歡的?!?

    席慕捏了捏鼻梁,一點都不覺得高興,更打算要整治尤錦。

    ……

    若是尤妙存心想討好席慕,綠翹算是什么,與尤妙這個被席慕調.教了十年的相比,綠翹的妥帖充其量只是浮于表面,但尤妙卻能透進席慕的心里,讓他欲罷不能。

    停了雨,假山邊上冒出了斑斑駁駁的苔蘚,秋風比往常又涼了兩分,夾道上的花墻落了不少花瓣,風一吹又是飄飄舞舞的一片。兩人路過的時候席慕發上沾了一片,尤妙牽著他到了隱約聽到人聲的地方才頓下了步子。

    踮起了腳在席慕疑惑的目光下把他頭上的那片花瓣取了下來,放在指尖輕輕一吹,趁著席慕目光移開,趁機在他下頜親了一下。

    遠處路過的銀姨娘恰好看到了這一幕,愣了愣,才走到席慕面前請安。

    席慕正準備與尤妙說話,見到她應了一聲:“怎么過來了?”

    聽語氣隱隱有幾分被打斷的不悅。

    銀姨娘眼波晃了晃,笑盈盈地從杏兒手上取過雕紅漆海棠花盒子。

    “聽說尤姑娘淋了雨,妾侍就吩咐了廚房燉了姜湯,正想送到醉月軒,沒想到卻碰到了爺和姑娘。”

    銀姨娘是個妥帖懂事的,這姜湯那么晚才送,就是怕送早了兩人正在辦事,聽說了兩人要過水了,這才打算過去。

    銀姨娘算是老熟人,但想到被她撞見了剛剛那一幕,尤妙臉色微微發紅。

    她會聽到人聲親席慕,原因自然還在席慕身上。上一世他就喜歡時不時這樣,逼著她在有人的地方跟他親近,每次她不情不愿的按著他的意思做了,他就會笑的格外滿足得意。

    尤妙掃了席慕一眼,大約是人變年輕了,性子也還不是以后的那種性子,席慕臉上雖然掛著笑,但卻沒有像上一世那般笑的那么讓她想咬他。

    “這翠色的衣裳穿在尤姑娘的身上正好,這個色襯得尤姑娘肌膚細膩。”像是看出了尤妙尷尬,銀姨娘笑盈盈地溫聲解圍。

    尤妙卻不怎么領情,她上一世雖然跟銀姨娘不親近,但也不討厭她,覺得她也是個被席慕欺負的可憐人,后來到了京城她害了她幾次被她發現,就再也不相信她臉上這溫柔的笑了。

    “謝謝?!庇让蠲虼降懒艘宦曋x,仰頭看向席慕,“咱們先去小廚房?”

    說著,就拉著席慕走了,看著兩人的背影,銀姨娘拎著盒子怔了怔,沒想到尤妙長相溫順,竟然那么難相處。她這一趟是看時辰快到了,打算三人一起用膳,沒想到卻被那么簡單的撇下。

    席慕本來嫌廚房味熏,但看著尤妙發紅耳尖,倒是忘了這回事,跟尤妙走了一段才調侃道:“小醋壇子。”

    “嗯?”尤妙一臉無辜。

    明明害羞的身子都是顫的,卻在看到銀姨娘快來仰頭親了他,不是醋壇子還是什么,席慕戲謔地看著她。

    席慕討厭后院女人爭風吃醋,是他玩女人不是女人玩他,怎么可能讓她們把他當做物件一樣爭來搶去,但尤妙剛剛的舉動卻取悅了他。

    席慕心思一動:“喜歡爺,還是喜歡你那大哥?”

    作者有話要說:既然文名改成了蜜里調油,我覺得為了符合文名我應該半點虐都不會寫了【可惜臉】

    ☆、工具

    兩人走到了抱夏附近,周圍是高高低低的水仙與海棠,下過雨的小塘積了水,順著翠竹做的搭橋涓涓流淌,澆到邊上花籬;頭頂成片金黃燦爛的銀杏樹落了許多葉子,隱約能看到遠處倚云樓寶藍的琉璃瓦飛檐。

    尤妙聽到席慕的問題愣了愣,不曉得他怎么有那么一問。

    似乎上一世他也問過這種莫名其妙的問題,而她的答案自然是不做比較,她哪里忍心拿自己的哥哥去跟一頭畜生比較,因為這個答案讓她被席慕折磨的夠嗆。

    后頭席慕還專門拿了紙寫了一大堆他身上根本沒有的優點讓她背,等到她背的滾瓜爛熟當著旁人的面夸了他,他才心滿意足地放過了她。

    有了這個教訓,尤妙在這個問題上格外的謹慎。

    “自然是喜歡爺?!庇让詈敛华q豫道,當年背過的那些東西她還記得,但是內容太羞恥,她真說不出口。

    席慕先是揚起了笑,見她憋著話的模樣,眼眸瞇了瞇:“怎么?還有‘可是’不成?”

    尤妙握住了席慕的手,表情糾結到眼中都有了水光:“我有些話想說,但是……”

    感覺到手上的軟暖,席慕拉著人進了檐下干燥的石凳上坐下:“爺的全身你都見過了,對著爺還有什么可害臊,難不成是嫌爺進的不夠深,沒有徹底了解了妙乖乖。”

    這回尤妙的臉徹底的紅了,這種畜生,那些話她更說不出口了。

    “我自從……遇到了爺才知道什么叫……”尤妙聲音越說越小,到了“爺”字,席慕就聽不清了,湊近了尤妙的唇邊。

    “什么?”

    那些話她上輩子到底是怎么說出口的,尤妙俏臉紅的像個柿子,眼里波光瀲滟,咬了咬牙。

    “才知道了什么叫真男人?!?

    席慕怔了怔,呆愣地看著羞得不行偏偏還要努力認真看著他的尤妙,嘴巴咧開,笑聲震動了樹上的鳥雀兩只。

    鳥兒撲騰著翅膀亂竄,尤妙恨不得也長了一雙翅膀跟它們一同飛走了,這一世果真跟上一世不同,上一世席慕是凝著臉讓她說這話,她當著別人的面說了一遍,他也只是得意的笑了笑,那兒像現在一樣笑的不可抑制,花枝亂顫。

    見尤妙快哭了,席慕忍著想停住笑聲,但一想到剛剛那話就憋不住笑。

    他怎么就得了那么一個可人的寶貝,這樣的話若是在床上銀姨娘之流說出來,他自然沒什么感覺,但這種風塵話放在長相乖巧的尤妙身上,在再這個環境中說出來他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笑聲不停,尤妙干脆豁出去了,瞪著水汪汪的圓眼:“爺才貌雙全,豐神俊逸,妙兒早就瞧上了爺,心中惦記,想著能伺候在爺身邊是天大的榮幸,平日說話讓爺不如意,不過是吃味爺跟別的女人親近,想讓爺只能看我一人,才故意惹惱爺,讓爺注意到我……”

    “妙兒夜夜想爺想的睡不著,總怕哪兒做的不好惹爺不高興了。”

    上一世的話要比她現在說的要再長上許多,但因為有些話會露出馬腳,所以尤妙就省去了。但意思都是大同小異,反正就是夸席慕各種好,然后她各種錯,不搭理他罵他都是因為她小心眼;因為嫉妒,因為想與眾不同。

    隨著尤妙越說越多,席慕的笑聲漸漸消失,對上了尤妙認真的眼神,像是在辨別她話中的真假。

    “你說的是真的?既然如此為什么不進爺的后院?”

    世家子弟納妾反而不如民間商戶自由,納妾的數目都有定例,不過雖然只能納幾個妾,但卻能鉆空子有不少沒名分的通房丫頭,在外頭養幾個外室也不成問題。

    銀姨娘能當他的妾,除了模樣性情不錯,還因為她是個小官的女兒,有身份不能將就。

    至于尤妙,因為是良家女子,要是尤家人自愿還好,要不然怎么都要給個妾的名分,他平日玩鬧席老伯爺不會管他,隨隨便便就收了個民間女子為妾,那就得交涉一陣了。

    他也就是怕麻煩,所以在尤妙提出了不要名分點頭同意了,但是他現在知道了尤妙打著去當尤錦女人的想法,他又后悔了。他不介意別的男人撿他不要的破鞋,但尤妙這雙鞋他正新鮮著呢,怎么可能任由她給他戴綠帽。

    “因為我想當與眾不同的那個?!庇让钫A苏Q郏恐綋е难?,“再者我的身份尷尬,也不想讓爺為難?!?

    尤妙仰頭看向席慕,白膩的臉像是素凈的蓮,席慕看著她開合的粉唇,心中一酥,低頭便吻了下去。

    尤妙摟著他的脖子,因為是在外面有些羞澀,卻還是認真地回吻他。

    她說的話,席慕本來不怎么相信,但心中又有些迷惑,若是她沒那么喜歡他,又怎么可能那么費盡心思的討好他。

    幾次在床上他都能感覺到有些姿勢,她覺得十分羞恥不愿,但卻又極力的配合他,百依百順,只要他高興就好。

    微風徐徐,吹動了兩人的發絲,青絲纏繞,碎發打在臉上有些癢。

    席慕沉浸在尤妙身上的柔軟味道,雙手緊緊把人摟在懷里,狠狠的纏著她的舌,舔舐她口腔里每一寸土地,攝取她嘴中的香甜,就像是要完完整整的把人給吞進肚子里。

    尤妙有些喘不過氣,恍惚間又見到了幾年后席慕,喜歡這種密不透風,讓人喘不過氣的吻法。

    也不知道席慕吻他后院的那些女人是不是也這種吻法,讓人透不過氣,非要把人的嘴唇親腫了才撒嘴。

    “那尤錦是什么?”

    良久松開了尤妙,席慕雖然被她的情話說的有些暈頭,但還不忘這個問題。

    尤妙黛眉輕蹙,對于席慕一直提起尤錦覺得困惑,尤錦是什么,自然是她最親最愛的大哥,是她這輩子想要用盡全力好好補償的人,要不然還能是什么。

    “是我大哥?!?

    思索出一個合適的答案,尤妙水汪汪的眼眸的眼眸無辜地看著席慕。

    若是她剛剛說的是真的,不是在戲耍他,那又怎么會還打著要嫁給尤錦的如意算盤,“女人可以嬌氣,太嬌氣花招太多,爺就不喜歡了。”

    席慕半瞇眼的一番提醒尤妙立刻注意到了他的重點:“什么叫做花招多?什么樣的花招?”

    尤妙一臉好奇,她人生的重大目標之一就是讓席慕不喜歡,嬌氣她倒是做的到,但花招多卻不知道是哪種能讓席慕討厭了。

    像綠翹那種明明衣裳沒濕,卻說濕了?

    “你還想讓爺攔著你的哥哥娶妻?”

    席慕把話又轉回了原點,尤妙不解不知道為什么他三番兩次的糾結這個問題,席慕提到尤錦,她就會想起上一世因為他的緣故,把她哥哥害的那么慘,心中便有些煩躁。

    “爺不是答應我了嗎?”

    見問完席慕的臉色又變得琢磨不透,尤妙腦中靈光閃過。

    “你是不是不愿幫我這個忙?”

    她終于想明白了席慕的意思,難不成因為這一世她太乖巧,沒有像上一世一樣不聽他的,所以他連這種小事也嫌麻煩不愿給她解決。

    要是這樣那還真是好事一樁,尤妙一下子就不心急葛葭桐的事了,若是席慕愿意放過她,葛家的事他不解決就不解決,她自個想辦法也一定能辦成。

    “那就算了。”見席慕不回,尤妙自顧自地接話道,“爺不愿幫忙就算了?!?

    語氣再三加強,就像他在酒樓吃好喝好,掌柜跪著伺候他,但是他金山銀山滿屋卻舍不得給掌柜一分一毫。

    可這關系又怎么是銀子能衡量解決的。

    雖想尤妙會不會是想用這種辦法來加強她在他心中的存在感,但想到昨日看到她與尤錦的相處,她朝他笑的春花燦爛,他便覺得尤妙對尤錦真心不少。

    “雖然現在你不用進爺的后院,但爺只要對你有興趣,你便要一直陪著爺,當爺的妾也是遲早的事,如果你有其他的想頭,爺此刻就會把你留下,不管你那些彎彎道道?!?

    尤妙再怎么忍,聽到席慕這番話都忍不住了。她那么拼命討好他就是為了不進他的后院,讓他快點膩味了,誰要當他的妾,重蹈上輩子的覆轍。

    “我只是想讓爺幫我一個忙罷了,爺不愿就不愿,何必說這種話來嚇唬人?!?

    當他的妾是嚇唬人,席慕瞇了瞇眼,覺得他跟尤妙之間有一些誤會,若是她剛剛說的話有五分真,難不成她是貪戀他的容貌,所以想著跟他私會,把他給睡了,然后睡飽了拍拍屁股,去當她那個哥哥的正妻。

    這個想法荒謬卻能很好解釋尤妙現在的狀態。

    席慕以前不是沒有被貌美的寡婦勾過,那些女人見他有權有貌,什么好處都不要抱著的心思就想睡回好的解饞,他偶爾看到合心的,也不是沒玩過。

    但不管那些女人抱著什么樣的想法,他依然覺得是他玩了她們,但是落在尤妙這兒他就覺得自己被玩了,被徹徹底底地當做了工具。

    ☆、弟弟

    尤妙只記得跟了席慕幾年后他才有了陰晴不定的毛病,不知道是她記錯還是如何,這一世席慕早早就有了讓人琢磨不透的心肝。

    在屋中不高興一回,哄好了,在路上又不高興了一回。

    而且這回不高興之后,直接說還有事物處理,讓她先行回家。尤妙問了明日要不要來,他也沒有回話。

    狹長的眼眸眸光淡淡,把她扔給柏福就走了。

    “最近天氣變化厲害,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爺的心情也受了影響,尤姑娘沒介啊。”柏福一臉尷尬,也不曉得自個爺是什么脾氣,剛剛還寵的眼里發光,這會又冷了。

    “我沒事。”

    尤妙仰頭朝柏福笑了笑,笑容里沒有半點的尷尬不自在,甚至柏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他竟然還從她的眼中看出了一絲的喜意。

    都是爺的人了,被爺討厭有什么好高興的,柏福搖了搖頭,一定是他瞧錯了。

    “要不然尤姑娘追上去說些好話?”

    柏福建議完就有些后悔了,要是席慕心煩,一定是把這個氣撒在他這個出主意的人身上。幸好尤妙也是懂事的人,擺了擺手,打算去醉月軒換了衣裳就走。

    其實尤妙剛剛是有考慮過要不要去添一把柴火,讓席慕更討厭她,直接再也不想見她才好,但是按著席慕的性子,她要是追上去了。他或許會更生氣,但為了泄氣說不定會把她壓在榻上狠狠用力,連家都不讓她回了。

    以防萬一,她決定還是一步一步的來,現在席慕能對她不滿,已經算是大進步了。他不滿她的原因似乎是因為她求他幫忙,既然如此等以后他再找她,她是不是要多找些細毛蒜皮的小事,來讓他厭惡。

    “尤姑娘記性真好?!卑馗R姴挥盟麕?,尤妙就能邊發愣邊往正確的方向走,“這宅子雖然沒有京……沒有主家的大,但因為是用來休養生息的,這亭子回廊建了不少,有幾處的假山長得一模一樣,我剛來這兒的時候還迷過幾次路?!?

    因為迷過路,所以見尤妙走過一次,就能記得,才覺得驚訝。

    尤妙怔了怔:“我不過是瞎走,想著走錯了你也會指出來罷了。”

    說完就放慢了步伐,跟著柏福走,時光倒回這種事奇妙的事情,按理說說出來沒人會信,但如果讓席慕知道了就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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