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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槍還沒端平，還沒瞄準。

    槍聲。

    就驟然在耳側響起。

    這是什么離譜的神仙槍法？

    老僧罵娘已經來不及了，或許說如果只聽槍聲分辨子彈的話，他已經中彈了。

    但此刻，濃縮核廢水子彈的軌跡，哪怕近在咫尺了，也突然在老僧視野中慢了下來，像是按下了時間的極致慢放鍵。

    老僧無疑能輕松躲開。

    可他一動不動。

    面容沉靜。

    任由這顆銹蝕金屬綠的子彈，直直地射擊在他心口處。

    這是現實，而非游戲模式。

    柳離沒得到任何數據化的攻擊日志信息。

    只能靠目測觀察。

    他發現「一發破的·破式」技能射出子彈，也并不能破防老僧后，頓時失望不已。

    “看來和s級還是存在不可逾越之壁啊。”

    不能破防，說傷害可觀什么的，都是笑話罷了。

    柳離顯得有點郁悶的轉身而去，不打算聽老僧說他的具體實力段位了。

    ……

    只是，背過身邁步的柳離并沒看到。

    原本巋然不動。

    說著「金剛琉璃身」的白須白眉老僧，臉上流露出一抹痛楚難忍之色。

    等柳離在走廊走遠，腳步聲漸微。

    智永才“嘶嘶”大力抽氣，扒開身上的僧袍。

    只見老僧肋骨明顯的心口處。

    一顆子彈，沒入半枚。

    周圍肌肉呈現出一種奇異的玻璃裂紋。

    金光隱隱在紋路中浮現。

    而子彈不斷滲透出一股綠到發光、令人心慌的邪異污染之力。

    顯然，金光是在壓制這股力量并嘗試將子彈排出。

    好半天。

    這間道館模樣的空曠殿宇。

    才突然傳開一聲“叮”的子彈墜地聲音。

    智永低頭，定睛注視心口處、肋骨間還沒彌合完全的子彈坑洞，雙目升起了難掩的震驚之色：

    “要不是我練就了法身，可能就……”

    被一槍秒了？

    智永沉默，罕見的心緒難平。

    “阿彌陀佛！”他念了聲佛號，“古賀潤施主，是成為救世的人類英雄，還是如那魔王一樣讓這亂世更加混亂？”

    ……

    要是柳離聽到老僧的自言自語，怕是會眉毛輕輕一揚。

    人類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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