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 臨別贈言-《他鄉遠在莫斯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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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咯,可惜你不在,沒能親眼看到。”
“噢,太遺憾了。”胡易不動聲色的看著他:“你的衣服還好嗎?”
烏嘎一怔:“衣服?什么衣服?”
“媽媽給你買的新衣服嘍。”
烏嘎頓時警覺起來,一臉猶疑的躊躇道:“你……你?你什么…什么意思?”
“我只是路過的!請你放過我吧!”胡易啞著嗓子模仿烏嘎的哭腔:“媽媽給我買的新衣服,弄臟了!”
烏嘎神色大窘,盯著胡易瞅了半晌:“你怎么...怎么知道?你當時...在哪兒?”
胡易笑而不語。烏嘎扭頭見老師正跟其他同學閑聊,忙湊到他耳邊輕聲道:“請千萬別告訴其他人!”
胡易還是沒說話。烏嘎扭捏不安道:“晚上,請你吃烤肉!還有那位朋友,李,好不好?”
“免了吧,我們晚上還有工作。”胡易笑瞇瞇的斜了他一眼:“放心好了,我昨天哪兒都沒去,在宿舍呆了一整天,什么都不知道。”
隨著天氣逐漸轉暖,黃海飯店這段時間的中餐生意忽然紅火了起來。不僅散客數量明顯增加,還有不少來自國內的旅行團、考察團和商務團前來就餐,后廚一下子變的十分忙碌。
工作量驟然加重,胡易和李寶慶原本輕松的打工生活頓時艱辛了許多。團餐價格比較低廉,菜品自然也是以大量便宜的原材料為主。兩人每天過手不計其數的土豆、胡蘿卜、青椒、卷心菜,下班后耳朵里還回蕩著菜刀有節奏撞擊砧板的聲音,就連做夢時也是到處切個不停:在宿舍切,在教室切,在家里切,在火車上切,上著廁所切,寫著作業切,有時一晚上能換三四次地方,每每醒來都疲憊不堪,兩只眼瞅啥都像土豆胡蘿卜。
晚上休息不好,白天上課自然也是無精打采、瞌睡連天。胡易感覺右肩窩一天到晚熱烘烘的,稍一用力便又酸又疼。手腕子也是軟綿綿的毫無力道,握筆都有些困難,寫出來的俄語字母就像狗爬的一樣。
右臂遭了罪,左手也沒能幸免。疲勞工作難免會不時出錯,砧板一出錯就容易切手。兩人的手指頭三天兩頭挨刀,桌案邊常備幾張創可貼,常常是舊貼未去,新貼又來。
這些倒還罷了,胡易和李寶慶都是一米八多的個頭,弓著背低頭切菜本就很吃力,長時間保持同一姿勢更是件苦差事。兩人現在一拿起菜刀就感覺腰眼發緊,站在案板前時背上仿佛壓著一塊磨盤,整個上半身沒一點舒服地方。
又是一盆土豆切完,胡易扶著腰走到屋外點了顆煙,岔開雙腳一蹲到地,兩只胳膊搭在膝蓋上,盡情拉伸著硬邦邦的腰背。這種蹲姿在后來被人命名為“亞洲蹲”,是后廚砧板工作間歇最喜歡的放松姿勢。
李寶慶也轉著膀子走過來蹲在一旁,他現在已經沒勁頭幫別人干活了,得空休息時便跟胡易湊到一起發牢騷:“媽的,這輩子的土豆全讓我切完了,當年練田徑也沒這么累。”
“你也嫌累?”胡易沒精打采的吐了個煙圈:“你不是扔標槍的嗎?不是自詡上肢力量超群嗎?”
“這倆有的比嗎?切菜純粹就是一條胳膊不停重復機械運動,投標槍靠的可是全身爆發力,腿胯腰腹胸肩臂,依次將力量傳導到手上,根本不是一回事。”李寶慶難得有機會教育教育胡易,不忘及時補上一句:“真沒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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