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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自己說著，不心虛嗎？”

    “主任，說瞎話是我們不對。”楊樹林輕輕一嘆。

    “可小妖主播說，只有我們故事生動、有意思，才可能引來資本投資開發葬神山，而且……”

    她還給一百塊錢呢！

    “主任，我們也是想村子越來越好。”

    楊樹林一開口，就像啟動了開關，其他村民紛紛插話。

    “小妖主播說，等葬神山成了景點，咱們村的村民就可以把自家的房子改成民宿對外出租，到時候躺在家里就有錢掙。”

    “小妖主播還說，我們可以在村里設置路卡，自駕來的游客收取停車費。”

    “還有，還有……那個狗剩他家接待了一批游客，給人做了一頓飯，給了一千呢！”

    “我們也可以……”

    “……”

    “小妖，小妖，有完沒完了！”

    “要不要她來給你們當村主任？”村主任冷呵，周圍一下子安靜了。

    “人家說什么就是什么，耳根子就那么軟。”

    村主任教訓道：“村里的小輩不懂事能夠理解，可老一輩呢，幾十年前的事情你們難道都忘了？”

    “趙老黑……”村長伸手一指，指向一名身材單薄，近五十歲的男子。

    “你大哥是怎么沒的，你不記得了？”

    “我當然記得，我大哥是因為家里太窮吃不上飯，去山里找吃的失蹤不見的。”

    趙老黑家一共四個孩子，趙老黑行二，兄弟感情不錯。

    這會兒聽村主任提起大哥，心里也不好受。

    沉聲道：“可是主任，今時不同往日，國家改革開放都過去幾十年了。”

    “以前報紙上常說，哪哪出現熊瞎子，哪哪出現狼，現在哪還有這些東西，早就沒了，山林也未必那么不安全。”

    “是啊！”

    “是啊！”

    “是啊！”

    村民接二連三應和。

    村主任站在一旁側耳聽著，頓時明白了。

    這是紅星村所有人的祈望，是大勢，不是他一個人就能阻止的。

    這么想著，不由得悲從心來，默默一嘆：

    都是窮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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