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迎客宴結束,已是深夜。 昆侖使節團的下榻位置,被玉清觀安排在東側的客房區。 此處高度適宜,氣溫涼爽,推開窗戶便是大海,每一間都是完美的海景房。 秋長天在房間里待了片刻,便打算出門走走。 當然,見羅衍是不可能去見的。 雖說阿鏡擔保過,如果秋長天和羅衍的兩條時間線出現不一致,會用鏡花水月之術將其抹平。 但秋長天小心謹慎慣了,自然不肯去碰這些不必要的麻煩。 再說了,羅衍熟知玉清觀的地圖,秋長天卻不應該知道。 到時候倘若外出,還得裝作這里不認識,那里不認識,到處問路,實在過于頭疼。 忽然外面響起一聲弦響,似乎是徐應憐正在撫琴。 說到徐應憐,他便忍不住想起之前宴席上,她是如何與石琉璃互相譏刺,冷嘲熱諷的。 對石琉璃來說,徐應憐就像是那種“和我單推的偶像哥哥鬧緋聞的白蓮花婊”。 而對徐應憐來說,石琉璃大概是那種“飯圈皆傻逼”的傻逼之一,也難怪兩人互相看不順眼了。 步入房外院落,便看見一株寒梅,植在院子中央的園圃里,粉瓣輕染,暗香縈繞,為周圍別添幾分雅致意趣。 徐應憐正坐在寒梅之下,手指輕挑琴弦,發出一聲悠長的鳴響——正是之前羅衍從二師姐那里得到的鳳尾琴,后來被秋長天轉贈給了她。 “師兄深夜外出,是打算找那石琉璃么?”她低著頭,一邊為鳳尾琴調音,一邊淡淡問道。 這種拙劣的送命題,秋長天自然不會答錯,笑道: “不知佳人意,唯聞琴音響。” 徐應憐卻不肯放過他,只是繼續低頭問道: “師妹愚鈍,不知佳人指誰?” “師妹……”秋長天嘆氣說道,“我們畢竟客居在此,何必要和玉清觀的人起沖突呢?” “師兄。”徐應憐眉頭輕蹙,反問說道,“是我要和對方起沖突?” 秋長天啞然無言。 你問誰先挑事,那肯定是石大小姐挑的事。 可她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公主病,你又何必非要反唇相譏呢? 讓一讓,不就沒事了么? 然而轉念一想,以徐師妹這個要強的性子,加上是對方發起主動挑戰,要她認輸怕是比殺了她還難。 想到這里,秋長天便長嘆一聲,心想這兩人怕是永遠不可能和好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