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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有話要同你說。”

    不知為何，麗質(zhì)面對他，第一次有了心口砰砰直跳的感覺，仿佛預(yù)感到有什么事似的。

    “你說吧。”

    “麗娘，我已將我接下來的打算都告訴你了，你呢？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做我的妻子嗎？”

    他站在燈下，低頭凝視著她，高大的身影被燭光拉出一道陰影，恰好將她整個人籠罩其中。

    麗質(zhì)愣在原地，沒有回答他的話。

    這是她已思量許久，始終還未下定決心的事，也幾乎是她這輩子第一次如此猶豫不決，如今終于被他捅破最后一層紙，直接擺在了二人眼前。

    好不容易從皇宮中離開，恢復(fù)自由身，本就有些不確定，今日得知他還有更大的抱負(fù)，自然更覺有所顧慮。

    “三郎，我可能還要些時候想一想。”她遲疑片刻，抬頭沖他道。

    裴濟(jì)心里閃過一絲失落。可這本也在預(yù)料之中，他伸手摸摸她的臉頰，在她鼻尖落下一吻，嗓音溫柔：“好，你好好想一想。我知道你才離開皇宮，定還未這么快就愿意再度出嫁。我也知道你厭惡束縛和強(qiáng)迫，所以我絕不會逼你。只是，我想告訴你，你有什么事，仍可以同我說，我會盡力幫你。若你答應(yīng)我，往后我會全心地敬你愛你，就像從前我父親與母親一樣。”

    麗質(zhì)望著他認(rèn)真的模樣，不知為何，竟想起當(dāng)初在麟德殿的偏殿里，他那一句毫不猶豫的“不曾后悔”。

    眼眶忽而有些濕潤。

    那時候自私自利的她，不顧他的意愿將他拉進(jìn)黑暗的泥潭里，他卻握緊她的手，替她洗去滿身污泥，將她帶進(jìn)光亮之中。

    “我知道了。”她別開眼，不敢再看他。

    裴濟(jì)抹去她眼角的水痕，將屋門重新推開，望著她走進(jìn)去，才轉(zhuǎn)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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