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藥-《貴妃裙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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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準確地摸到門閂牢牢插進去,一邊拉開她的衣襟,一邊抱著她壓倒在榻上,一口咬住她肩上的光滑肌膚。
齒尖嵌進柔軟的肌膚間,帶著隱隱的痛意,越來越深。
“三郎,我好疼。”麗質仰躺著,忍不住伸長脖頸,安慰似的輕拍他后背,“別留下痕跡。”
他痛苦地閉眼,慢慢松口,坐直身,望著空洞的黑暗,一言不發。
麗質望著他隱在夜色里的寬厚輪廓,莫名感到幾分寂寥。
她一手撐在身后坐起來,另一手靈巧地解開他腰間的玉帶鉤,慢慢鉆入衣襟間半敞的堅實胸膛,一路向下,用掌心與五指輕輕揉捏。
“三郎怎么好似瘦了?是不是一人在外,沒照顧好自己?”
她盡力如平時一樣地與他調笑。
他的身子霎時緊繃滾燙起來,方才的頹靡也被驅散了幾分。
一只粗糙寬厚的手掌覆上她作亂的小手,高大的身軀再度貼上她的,重重磨蹭起來。
“我很想你。”他重重地壓在她身上,氣息不穩,忍了忍,還是問,“你呢?”
一晚上,竟有兩個男人接連說很想她了。
麗質咬著他的唇瓣,眉眼彎彎,并沒回應。
裴濟心中有一瞬失落。
可這才是平日的她呀,若即若離地引誘他,挑逗他,卻從不正面回應他的心。
那一瞬的失落莫名撫平了大半煩躁與痛苦。
他慢慢平靜下來,與她交吻,勾住她的腿,悶聲道:“我才回來,你卻要走了。”
麗質任他擺布,聞言微笑,不知是安慰他,還是對自己說:“快了。”
……
紫宸殿中,燈火通明。
李景燁自從宮外回來后,便一人坐在殿中,沉著臉一言不發。
方才鐘四娘在車上說的話仍在耳畔不住回響,令他額角狂跳不已,心里的煩躁幾乎壓抑不住。
若她說的是真的,堂堂公主竟與一遁入空門的異國僧人通奸,落在大臣、百姓的耳中,該是如何難堪!
去歲中秋的丑事,他好容易才壓下,想不到眼下又有了更驚世駭俗的事。
更何況,那個叫宣光的僧人,還是慧顯大師座下的十二弟子之一。先前,是他這個皇帝親自下令,讓慧顯在大慈恩寺設道場譯經,也是他親自命人將慧顯及其十二弟子延入宮中為太后祈福。
想不到那膽大妄為的小小僧人,竟敢在他眼皮底下與令月暗通款曲!
他越想越覺心中一口氣堵得生疼,忍不住起身來來回回地走。
自賢妃離世后便不常出現的焦躁之感卷土重來,令他一陣坐立不安。
不知過了多久,殿外終于有了動靜。
何元士領著一個手捧托盤的內侍匆匆進來,兩人俱是滿身冷汗,顫巍巍跪在殿中,回道:“陛下,已都搜過、問過了。”
李景燁停住腳步,捏緊拳急切道:“快說!”
那內侍咽了口唾沫,低著頭道:“稟陛下,宣光堅稱公主只是與佛有緣,這才時常往寺中去……只是,奴在宣光的禪房中,搜出了此物……”
他將托盤捧高,由何元士揭開蓋在上頭的綢緞。
一塊石榴紅絲羅披帛被疊地整整齊齊擱在盤中,其上以金銀粉繪著花鳥紋樣,幾處花蕊更是以光滑圓潤的珍珠點綴著,在明亮燭火下熠熠生輝。
披帛一角恰被疊在最上層,其中一處以金線繡著一個飄逸靈動的“月”字。
李景燁的眼睛死死盯著那個字,一點一點變紅,最后猛地揮手,將托盤打出兩丈外,摔落在地。
那件披帛他自然認得,分明是去歲令月及笄時穿的那一塊,角落里那個“月”字,還是母親親手繡上去的!
公主的衣物出現在僧人禪房中,意味不言而明,饒是宣光再如何說,也已無濟于事。
“去,給朕把那不知廉恥,與公主私通的僧人斬了,快去!”他面色扭曲,一手指著殿外的黑暗,厲聲喝道,“今夜就去!”
那內侍不敢逗留,顧不得額角不斷低落的汗珠,手忙腳亂地爬起來,便匆匆跑出。
李景燁瞪著那塊落在地上的披帛,幾乎站立不住,連連后退兩步,好容易扶著何元士的手才堪堪站穩。
他慢慢坐到臺階上,一手遮住雙眼,許久才輕輕開口。
“元士,將那丹藥拿來。”
何元士捧著茶杯與瓷瓶過來,倒出一枚丹藥,送到他的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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