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泉-《貴妃裙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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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濟的心底有什么東西在一點一點崩塌。
他閉了閉眼,沒回答,只帶著她一同滑入湯池中。
溫?zé)岬某厮櫠说募∧w,令溫度一下又升高了許多,二人額角都冒出細密的汗珠。
他讓她雙手扶住池沿,從身后將她困住,沒了上回的藥物作用,他的動作里帶著幾分清醒的蠻力,令麗質(zhì)渾身癱軟不已。
他知道,她口中的思念、哀怨,統(tǒng)統(tǒng)都是假的。
她是個沒有心的女人,對陛下也好,對睿王也罷,都沒有半點感情,又怎會對他有什么真心?
可是他卻不敢否認她的話。
這大半個月里,他沒有一日不曾想起她。
……
長湯十六所附近的宮殿中,李景燁仔細地聽女官說過情況,又親自盯著蕭淑妃將安胎藥喝下,這才稍稍放了口氣,由內(nèi)侍過來替他寬衣解帶后,坐到床榻之上。
蕭淑妃一手撐著身子,一手護著隆起的腹部,往一旁讓了讓,歉然道:“是妾不好,擾了陛下與貴妃的興致?!?
她今日親眼看著鐘貴妃進了日華門,后來又著人去打聽,這才知道陛下將貴妃安置在了飛霜殿不遠處的玉女殿中,還專門為其鑿了一處海棠湯,心中實在又酸又痛,難以克制。
到入夜,見陛下也沒往月華門來,便知他定去了玉女殿。
嫉妒之下,她恰覺身上有些不適,便大著膽子命人過去將陛下請來。
幸好,陛下到底還是在乎她的,一聽說她不適,便急忙趕了過來。
李景燁沒動,只坐在床邊,面色有些不悅:“淑妃,你一向與你父親一樣,深知朕的心意,行事間也從來進退合宜,分寸得當(dāng),朕很是放心。怎么在子嗣一事上,卻這么糊涂?難道先前的那一次,還沒讓你漲教訓(xùn)嗎?”
他方才聽女官說過了,淑妃今日的不適,是因她近來刻意少食,使體力不支,引起的,若長此以往,腹中胎兒缺了給養(yǎng),恐要出事。
蕭淑妃面色一白,眼眶一下就紅了。
她費力地跪坐起身,垂頭道:“陛下,妾知錯了。妾只是怕進食多了,身形丑陋,惹陛下厭惡……”
從前她從不曾懷疑過自己的容貌,可如今有了貴妃那樣的艷色,她越來越擔(dān)心自己孕期身形走樣,惹人厭惡。
她知道男人多喜新厭舊,即便是自己傾慕的陛下也是如此,她不過是想趁著還年輕時,多挽留他一分罷了。
李景燁見她認錯,又顧念她在孕期,便緩了神色,拉著她的手安慰:“好了,這一回朕便不怪你了。往后要記得愛惜自己與孩子。誕育子嗣是有益社稷的大事,朕如何會厭惡你?”
“妾知道了?!笔捠珏ㄈパ劢堑臏I,小心翼翼回握著他,又問,“陛下希望妾這一胎是男孩還是女孩?”
李景燁看著她小心討好的模樣,心軟了幾分,微笑著摸了摸她的腹部:“都好,公主或是皇子,朕都喜歡?!?
他尚身強力壯,不擔(dān)心子嗣艱難,即便淑妃未能生下皇子,往后也有的是機會。
蕭淑妃柔聲道:“妾希望能替陛下生個小皇子,到時便是陛下的長子。陛下可愿意親自教導(dǎo)他,讓他做個像陛下一樣賢明的人?”
李景燁看著她,沒說話。
他知道淑妃是在試探他是否愿意立她的孩子為太子。
照禮制,太子當(dāng)立嫡長,而他未立皇后,便該立長,淑妃若真生下皇子,群臣定會請立為太子。
此事本無可厚非。
可眼下他想起,卻開始猶豫。
不立皇后,為的就是吸取前朝外戚亂政的教訓(xùn)。而眼下蕭氏一門正得他信任,蕭齡甫又是群臣之首,論地位,已是舉足輕重。若他再立淑妃之子為太子,豈非要令蕭氏一門更顯赫?
如此,那不立皇后以防外戚的規(guī)矩,就是形同虛設(shè)。
他雖對蕭齡甫行事頗滿意,卻也不愿任由其成為下一個杜氏。
他的太子,若是個普通官家女子誕育的,自然最好。
思及此,他不由想起還在玉女殿的麗質(zhì)。
若她先遇見的是他而不是六郎該多好,他定會將她生下的皇子立為太子。
可惜她如今的身份實在尷尬。
“朕的孩子,不論男女,都會親自教導(dǎo)?!?
他避開了淑妃話中的試探,卻將態(tài)度表露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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