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行-《貴妃裙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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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睿王不在,先前又有了公主的事,大長公主生怕太后因此內疚,以為裴家從此要與之疏遠,便著意叮囑兒子,要多來盡孝。
裴濟也在太后膝下承歡過幾年,自然也將她當親長敬愛。
此時大長公主坐在車中的矮榻邊,絮絮地安慰著頭昏腦脹的太后,他則端坐在一旁,偶爾適時地出言安慰一兩句。
不一會兒,李景燁也趕到了。
裴濟扶著母親起身去迎,正要躬身行禮,已被叫起。
李景燁三兩步到榻邊坐下,蹙眉問:“母親怎突然犯了頭疾?女官如何說?”
太后面色有幾分憔悴,一見兒子過來,微微滯了滯,隨即恢復正常,輕聲道:“不礙事,只是先前的風寒還未好透,路上被馬車稍一顛簸,便有些頭昏腦脹的,方才服了兩顆丸藥下去,又讓女官按揉了兩下,已好了不少,倒是驚擾了你。”
李景燁面色凝重,聞言稍稍松了口氣,搖頭道:“兒子擔心母親,是天經地義的事,怎能說是驚擾?”
說著,他看一眼車外的天色,道:“路程已過半,大約還有半個多時辰便到了,請母親再多忍耐一會兒,等到了溫泉宮,便能沐浴解乏。”
太后無力地點頭答應了。
一旁的大長公主望著母子二人看似和睦,實則生疏的氛圍,心中有幾分感慨。她一心希望二人間能重回過去母慈子孝的狀態,于是忙跟著一同說起話來,緩和氣氛。
倒是一旁的裴濟,默默望著李景燁雖面色凝重,卻精神煥發,滿是饜足的模樣,不由眸光閃爍。
方才他看到麗質進了陛下的車中,如今陛下這幅模樣,他哪里還能不懂二人間發生了什么?
他心中閃過一絲壓抑的酸澀,隨之而來的便是抵擋不住的愧疚與掙扎。
陛下與睿王都那么信賴他,他卻在暗中覬覦他們二人都中意的女人。而更可怕的是,對那個女人,他也懷著無比的內疚,甚至已背著他們向她許下了承諾。
明知這一切有違常理,他卻已經難以自控地陷入泥潭,不得脫身。
凝神間,李景燁忽然想起了什么,沖他道:“子晦,前幾日到溫泉宮布防,實在辛苦你了,這幾個月,你若留在宮中值守,也不必守在宮門處,就到少陽湯住下吧。”
少陽湯位于溫泉宮城之中的昭陽門附近,毗鄰太子湯,本是皇帝賜給皇子們沐浴的湯池,極少賜給外姓貴戚。
如今陛下尚無子,睿王又已遠赴幽州,將此湯賜給他這個表弟,其中看重的意思不言而喻。
裴濟與大長公主對視一眼,忙起身推辭,稱不敢受之。還是太后說了句:“三郎也算我半個兒子,那便是陛下的半個弟弟,這一兩年里,替陛下辦了不少事,如今不過賜一處湯池,實在不必推辭。”
皇帝也跟著附和。
裴濟無法,這才謝恩應下。
雖受了,可他也絕不多當真常居少陽湯,至多三五次,只不辜負陛下厚愛便好,其他的,再不能逾越。
……
申時,隊伍終于到了溫泉宮。
李景燁仍是陪在太后身邊,其余嬪妃有心前去,卻因太后發話不必興師動眾,只好自往各自宮室去。
入冬前后往溫泉宮避寒是本朝皇室慣例,李景燁登基后,這已是第六次前來,妃嬪們都有自己的常居之處,唯有麗質是第一回來。
先前聽李景燁說,給她造了一處海棠湯,她正不知在哪處,便見何元士領著兩個宮人過來,滿面帶笑地引她前去,道:“老奴奉陛下之命,請貴妃往玉女殿去。”
麗質含笑致謝,跟著他繞過后殿,卻未如其他嬪妃一般往東面的月華門去,而是轉向西面正對著的日華門去了,引得其他嬪妃既驚且妒,就連挺著孕肚的蕭淑妃,也幾乎要克制不住面上的表情。
須知溫泉宮布局與大明宮有幾分相似之處。西面的飛霜殿乃是皇帝寢殿,附近的星辰湯與九龍湯也都是皇帝御湯,嬪妃們都住在東面月華門后的長湯十六所附近。
麗質心中詫異,不由問:“大監,為何引我入了日華門?”
何元士幾乎笑得合不攏嘴,邊走邊躬身道:“蒙陛下厚愛,特賜貴妃居在西面的玉女殿,西面的海棠湯也在玉女殿中。陛下寵愛貴妃,這才想讓貴妃住得更近些。”
麗質心中不悅,也不好表露,只笑著稱謝,跟著何元士入了玉女殿中,安頓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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