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村東頭。 晚上吃飯時,父親問:“剩下的兩家,你準(zhǔn)備怎么辦?” 楊樹搖頭說道:“我也沒想好,四爺那樣的人,就算我現(xiàn)在給他低頭,怕也沒用,又不是用錢就能收買的。” “再說我也不想低頭。” 父親撂下筷子:“那就這么耗著?對農(nóng)莊有影響嗎?” “影響是肯定的。他們兩家的地整好在山谷中段,將來因為路啊什么的,估計少不了扯皮。”楊樹也很頭疼。 他真想不明白,世界上怎么會有劉四貴這樣的人。 真恨不得一棍子敲下去。 父親沒再追問,只是低頭,沉默的吃飯。 ………… 晚飯之后,楊樹回屋碼字,卻不知道父親出門了。 父親去了劉四貴家。 “四叔。”楊樹父親放下兩瓶酒。 “嚯,友仁來了,坐。”劉四貴對楊樹不感冒,但是對楊樹父親,還是給予了足夠的尊重。 蓋因楊樹父親在村里,也是一位頂天立地的漢子,雖然沒什么大出息,但是為人品格那是絕對沒什么挑剔的。 這樣的人,沒法不讓人尊重。 楊樹父親略顯拘謹(jǐn)?shù)刈拢八氖澹隳堑卦趺床趴狭鬓D(zhuǎn)?” 劉四貴就是一笑,是那種有點得意,又有點嘲諷的笑,“你兒子讓你來的?告訴你,我那地就是荒著,我都不流轉(zhuǎn),你就別想了。” “墩子不知道我來。”楊樹父親臉上閃過一絲痛苦,“四叔,我拿河邊的地跟你換,你看成不?” “你說啥?”劉四貴驚訝起身。 在樟樹村,哭咽河邊的地是最肥沃的地,又靠近大路,是村里第一等的好地,各家各戶無不視之為家里的壓艙石。 是真正的命根子。 有一年,村里的兩家人就因為田埂占多占少的問題,在河邊地里大打出手,雙方都被打得住進醫(yī)院。 可見這地的重要。 那是一分一毫,都不會相讓的。 楊樹父親沒說話,只是等著劉四貴的回答。 “你真準(zhǔn)備換?”劉四貴問。 “真換。” “嘿。”劉四貴又笑了,只是不知這次在笑什么,“友仁啊友仁,我以前還真是小看了你,為了你那兒子,你真是豁出去了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