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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的，不是的。”

    希也知道薛瑤誤會宇了，她連忙解釋，很焦急，“瑤姐姐，是那樣的，我們的阿父，山，他是部落的前首領，可是阿父做錯了事，把集市的通行證拿走了，害的大家以后每年都不能再去集市兌換物資了，大家就很生氣，所以我們才要把宇每天捕到的獵物都上交出去，給大家吃，贖罪的。”

    這么復雜？

    薛瑤看向宇。

    宇沒有說話。

    過了很久，還是花開口：“五年前的夏天，山跟以前一樣，帶著大家去獸人集市交換物資，可是他們沒有想到，回來的時候，居然被其他部落的獸人伏擊了。”

    “蠻為了救山，幫山擋了一根木刺，可是自己卻被那根木刺穿心而過，直接刺死了。”

    “蠻臨死前讓山走，不要管他，帶上物資和其他族人，趕緊回部落，可是山不想將蠻一個人丟在那里，就堅持背著蠻逃。”

    “因為多背了一個人，他們逃跑的速度慢了很多，后來那些偷襲的獸人又追上來了，蠻的兒子風為了掩護大家，最后沒有跟上族人，失蹤了。”

    花說著，眼眶就濕潤了，她繼續更咽道：“山帶著蠻的尸體和物資回到了部落，他把事情交代好，物資分配給大家，就一個人偷偷拿著通行證又出去了，他說他要去找風，他一定會把風帶回來。”

    “后來呢？”薛瑤忍不住問。

    花說不下去，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

    “后來山再也沒有回來。”宇說。

    當初花才剛剛產下希和望，兩個孩子都是嗷嗷待哺的年紀，不能離開部落，要是走，兩個孩子都會死的，他們只能留在部落，繼續生活。

    當初的宇還沒有成年，卻被迫承擔起了成年人的擔子，去森林打獵，可是每天捕到的獵物，大部分都會被草搶走，然后分發給部落的其他人，因為草說，這是山欠大家的，父債子償。

    薛瑤在心里捋了捋，覺得過分，“不是，這事就算是山有錯，但也不是不能理解，他們怎么那么不講道理，就算……就算要上交一部分獵物，也不能全部搶走吧，起碼也要讓你們的孩子吃飽長大啊！”

    大家都不說話了。

    薛瑤突然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最終大家沉默的吃完吐司，就開始睡覺。

    快睡著的時候，薛瑤突然看到對面的小孩悄悄睜開眼睛，希唇瓣微動，無聲的對她說了一句話：瑤，你不要嫌棄我們，不要離開宇好不好？

    薛瑤心情突然很復雜，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閉上眼睛，數羊，努力讓自己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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