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些武僧一個個橫七豎八的,好像是沒了骨頭一樣,軟軟的倒在了地上,其中五六個武僧的手腕處或者腳腕處還帶著殷紅的血痕。 而躺在院子正中的幾個蒲團上,勉強靠著花壇半躺著的凈嚴和尚和另外兩三個武僧則是除了手腕和腳腕之外,甚至連僧袍的下擺都有著鮮紅的血痕。 就算是看到法正和尚進來,凈嚴和尚等人也沒有做出任何的舉動,而是依然目光空洞,一副心若死灰的樣子。 法正和尚不以為忤的蹲了下來,抓起凈嚴和尚的手臂,仔細的看了過去。 隨著他手臂揚起,手掌卻無力的下垂,而且手腕上的血痕是筆直的一道。顯然是有人手持一把鋒利的銳器,一刀下去,直接挑斷了凈嚴和尚的手筋…… 這個傷口就足以說明下手的人不但手很穩,有一把很鋒利的武器,而且對于手臂的筋脈還非常的了解,這一刀下去摧筋毀脈,卻沒有傷到手腕其他的地方。 絕對是個高手! 接著法正和尚用手掀起凈嚴和尚的僧袍,朝下面看了一眼,隨即就把僧袍丟了下去,深吸了一口氣,一臉陰沉的說到。 “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是,是這樣的,” 一個手腳上沒有傷痕,但同樣歪倒在一邊的一個臉上帶著一道紅印的武僧用微弱的語氣說道。“今天早晨凈嚴師兄找到了我們幾個,說要帶我們去完成法正師叔您交給他的一個命令……” “我交給他的命令?” 法正和尚皺了皺眉,反問了一句。 “是,是的!” 那個手腳完好的武僧斷斷續續的說道。 “凈嚴師兄說您讓他抓一個敢在咱們莊嚴寺的門前擺卦攤的小道士……” 沒錯! 這個武僧一說法正大和尚就想起來了,自己的確是曾經跟凈嚴和尚說一聲,讓他把那個出身清都觀玄誠道人門下的小道士清微抓起來…… 因為在大業十三年的時候,玄誠道人曾經做下了一件天大的事情,也因此得到了本朝一個貴人的青眼。 雖然說現在玄誠道人已經死了,而那個貴人最近似乎也心灰意冷,整日把自己關在自己的府里,不見外客,但是那個小道士清微作為玄誠道人的親傳弟子,肯定也可以讓那個貴人愛屋及烏一下的。 只要能控制住這個小道士,然后靠著那位貴人的支持,莊嚴寺說不定還能恢復到大隋時候的那種往來俱鴻儒,談笑無白丁的盛況。 甚至等到當今陛下龍馭賓天之后,還能再進一步也未可知! 但是他沒想到的是事情居然會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 “這個不用說了……” 法正和尚一揮手,直接跳到了重點上。 “說一下你們是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是,法正師叔……” 手腳完好的武僧不敢怠慢,把他們下午的情況重復了一遍。自己等人到了中午的時候,凈明是如何看到高叔圭和那個小道士來到了僻靜的地方,凈嚴師兄是如何帶著自己等人圍上去,結果剛剛動手的時候,他們就一個個咳嗽流淚,然后酥軟倒地。 “然后那個小道士就拿著劍,走到我們跟前,盯著每個人看一會之后,直接拔劍就斬斷了他們的手腳筋,我在一邊看的清楚,有些師兄弟挨了兩下,有些挨了一下,而凈嚴師兄和凈明師兄等人不但挨了四下,而且那個小道士還在他們的胯下也來了一下……” “你不用說了!” 法正和尚打斷了這個武僧的話,站起身來,手里轉著念珠,圍著所有的傷者走了一圈,然后用冷冽的目光看著那個四肢完好的武僧,陰陰的說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