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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怎么說？

    難道跟王陳氏說，你家薄郎昨晚去的，可不是什么正經(jīng)地方？

    倒是兩人對話，被院中監(jiān)工的定國公府管事聽見。

    這老管事猶豫片刻，插話道：“這位夫人，程閣老并非一個好依靠。”

    王陳氏聽得皺眉，有些不悅地瞥他一眼。

    女人總是聽不得別人說自己丈夫不是。

    女鬼也這樣。

    老管事賠笑一聲，拱手道：“夫人莫怪，我是見夫人與方觀主熟絡(luò)，才擔(dān)心郎君走錯路數(shù)，影響仕途。”

    “此話怎講？”

    方休打個圓場問道。

    “方觀主有所不知，今日朝中出了一件大事！”

    老管事將趙關(guān)城監(jiān)守自盜的事情三言兩句說來，接著道：“誰不知道，趙關(guān)城之所以能任侍郎，是因為去年程閣老的幼孫病故，他借著奉部權(quán)勢，請一位都供府高功給那死人配陰媒，娶了幾個剛死的女鬼同墓超度，才得程閣老歡心，一路高升。

    “趙關(guān)城自詡為程閣老門生，這次倒臺得這么快，程閣老卻不聞不問……保不齊，就是有人要對付程閣老，才拿趙關(guān)城下刀！”

    嘖，這大公府的管事，說起朝政時聞來，也一股子菜市場味。

    老管事說到最后，勸道：“程閣老興許已經(jīng)自身難保，郎君可千萬別上錯船。”

    女鬼將聽得憂心忡忡，香也不上，便急匆匆告辭離去。

    方休有心多打聽幾句，便故作隨意道：“徐管事對朝中情形真是清楚。”

    “方觀主過獎，是這次事情鬧得大，我才聽說幾句。”

    老管事樂呵呵客氣一句，又壓低聲音，小心翼翼道：“我聽說，內(nèi)閣已經(jīng)明令奉部那位女尚書，要她自己請辭下野，回書院讀書去！”

    奉部尚書也被牽連？

    方休聽得一愣，十足訝異。

    那女尚書是陳習(xí)的靠山。

    而這次姬武遺珍失竊一案，讓趙關(guān)城頂罪的事情，是陳習(xí)從中聯(lián)絡(luò)，一手促成，可以說居功甚偉。

    難道那位大人物在幕后布置此事時，沒有料到此節(jié)？

    還是說……

    方休想到一處關(guān)鍵，不由得心中一動。

    他原本以為，陳習(xí)只是替女尚書辦事，而女尚書才是跟大人物來往之人。

    現(xiàn)在看來……

    好一個陳習(x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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