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一個月不下雨算不算? 如果說一個月不算,那兩個月,三個月,四個月呢? 可要是真等到四個月過去再來理會這些,那時候嚴重的后果就已經產生了,再來力挽狂瀾又有什么意義? 大旱四月,糧食減產,百姓困苦。 就算那個時候江琬還能再拿出足量的糧食來賑災,那災民過的又是什么日子呢? 土地無收,家無恒產,尊嚴喪失,只求活命。 這是她想要的晴州嗎? 不, 他們來到這里, 首先想要做的,難道不是要晴州發展起來, 富庶起來嗎? 江琬不是一定要當救世主,她只是不想在有能力的時候, 非得要去當一個為了利益而罔顧良心的人。 她沒有梟雄的品質,或許確實成不了大事,但她愿意盡自己所能,管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這不僅僅是為了百姓,也是因為她想要在這個有自己的世界里,為自己建設一片足以令自己感受到愉快、安心的凈土。 只是這種仿佛有些天真的心思很難簡單用語言表明,因此當徐翁這樣提的時候,江琬只道:“徐翁,還記得你我初遇時,從望河到建州見到的景象嗎?” 徐翁愣了一下,建州的景象普普通通,好像沒什么特別值得去說的吧? 江琬道:“我還記得,當時見到的是夕陽灑金河,兩岸炊煙起。那些青瓦白墻下,手挽衣盆的婦人與娘子在行走說笑。” “徐翁,我希望這樣的笑臉能夠在我身邊常常見到,不要變成大地干涸,滿目瘡痍?!? 徐翁又怔了怔,而后才長長舒出一口氣,隨即對江琬作揖道:“是老朽狹隘了,當唯王妃之命是從。” 他曾經對江琬有過許多稱呼,有時叫小丫頭,有時叫鬼丫頭,有時叫壞丫頭,當然,有時候也叫琬娘。 后來江琬與秦夙成婚,他改口稱王妃,但這種改口也只是因為他足夠講規矩,不愿意自恃資格老,就隨意輕慢江琬而已。 并不代表他真的就對江琬心悅誠服了。 直到這一刻,徐翁的心態才徹底轉變過來。 到這一刻,在他眼里,王妃才是真的王妃,值得令他彎腰頂禮的王妃。 秦夙就站在一旁,聽著兩人對話,這時則是微微一笑。 第(3/3)頁